許韞烊從耳邊拿下電話,臉難看。
盛玥卻一臉無辜,眨著眼睛看他,“啊?不對嗎?一定是我太著急了,撥打錯了電話號碼,我再打一個。”
許韞烊沒有說話,將手機遞了上去,那目卻仿佛在說。
你再敢耍花樣,你就死定了!
盛玥重新接過電話,故作思考的想了兩秒鍾,重新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這次結果更加幹脆,撥通過去之後,對麵直接就提示,說什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許韞烊看著盛玥的眼神,徹底變了,“你耍我!”
他要不是沒有秦硯之的私人號碼,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
早在昨天剛抓到,他就已經打電話過去了。
早時候,盛玥那臭丫頭,可是千方百計的不配合,以至於手機鎖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無從著手。
若非如此,他何須在這來回兜圈子。
“誰耍你了,我可沒有那麽閑。”
盛玥當然不會承認了,“我就是被你給嚇得一時間突然給嚇忘了,對了,我手機,我手機裏麵,有秦硯之的私人電話號碼,你把我手機拿來給我,不就行了。”
和秦硯之相這麽久,就算沒和他學得明一隻小狐貍,也學了不皮。
和他們幾個周旋,還綽綽有餘。
許韞烊看著盛玥那委屈的模樣,瞬間反應過來了什麽,然大怒,“你在故意拖延時間!你這賤人,竟然敢耍我!”
他是真的怒了。
秦硯之不再看熱鬧,麻利的手,一把將盛玥重新拽回後護著。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誰知道這許韞烊,會不會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做出來點什麽。
盛玥和孩子的安危,他賭不起。
許韞烊看著擋在前麵的“傅時”,更加氣不打一來。
“我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正好,今天就拿你開刀!”話音落,他憤怒的就朝“傅時”走了去。
保鏢卻拉住了他,小聲提醒,“許總,那陸靳州已經……時間迫,正事要!”
被這麽一提醒,許韞烊終於想起來了正事,整個人神經明顯繃了起來,“趕的,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帶走!”
轉移位置?
看樣子,還真被秦硯之說中了,陸靳州帶人找過來了。
盛玥本想再拖一會,就差那麽一會了,才開口要說什麽,就被秦硯之回過頭來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許韞烊現下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已經火燒眉了。
這種時候惹火了他,百害而無一利,反而容易把他給上極端,做出玉石俱焚的舉來。
被保鏢們團團圍著。
在許韞烊的催促聲中,他們離開了房間,一路跟在許韞烊後麵往前走。
“你要帶我們去哪?”眼看著就要從別墅後門離開,盛玥張。
“跟著就是了,哪來那麽多話。”
盛玥有些不安,不由自主的轉而,朝著秦硯之看了去。
秦硯之則給了一個安的眼神,安放寬心。
“我看新聞不都說,這盛玥和秦家二爺比金堅嗎?這怎麽又和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白臉,眉來眼去的?”
“這一看啊,就是搞到一起去了,那秦二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綠了吧。”
“娛樂圈真真假假,哪來那麽多比金堅,都是大眾麵前炒作的噱頭,立的人設而已,一個戲子,哪來的什麽真,誰錢多、肯捧,就喜歡誰唄。”
“沒準啊,肚子裏的種,都不是秦家的。”
……
後保鏢的議論聲不大,剛好傳進前麵幾個人耳中。
盛玥混娛樂圈這麽多年,什麽惡心的話沒聽過,心毫無波瀾。
反觀秦硯之,臉就沒那麽好看了,甚至是越來越沉。
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盆大口吃人了。
這話傳到最前麵的許韞烊耳中,倒是尤其悅耳。
他餘往後瞥了眼,微微勾起,“他秦硯之沒有秦家,沒有現在這一名利,連街邊要飯的乞丐都不如,算個什麽東西。”
秦硯之意外的沒當場炸開。
相反的,他微微輕挑眉頭,目集中到了走在最前麵的人上,那眼神意味深長,令人看不懂。
眾所周知,他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心裏的小本本,恐怕都記下了。
來日方長,希他們之後還能笑得出來。
盛玥一雙明眸,靜靜地打量著麵前,這個許韞烊的男人。
記憶當中,還是初次見到這個男人,此前素未蒙麵,甚至連次萍水相逢的簡單照麵,都沒打過,也沒聽秦硯之提到過這個男人。
但不難看出來,這男的對秦硯之的敵意,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好像,他一定是這世界上,最迫切的想看到秦硯之出事的人。
這麽想著,不自覺的將目轉向了旁的人,眼神中略帶擔憂。
秦硯之察覺到了,也隻是一臉輕鬆的,衝輕輕搖了搖頭。
明顯是匆忙之下準備的,已經後門候著的,隻有一輛最多載七人的麵包車,再加上司機,還隻能坐進去六人。
顧不上更多準備,許韞烊沒好氣的推搡著盛玥和“傅時”上車,而後隨便從中點了三名保鏢跟隨,便快速鑽進了車裏,直接坐到了最後排挨著“傅時”的位置,隔著就是盛玥。
車門是從他這側打開的,也防止了他們半路逃跑。
“你們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在見到秦硯之之前,我不介意讓你先吃點苦頭。”
“以秦家的家世背景,許總就不怕秦硯之事後打擊報複?”
秦硯之轉而淡淡瞥了旁的人一眼,以傅時的口吻道,“小小的一個許家,恐怕都不夠秦家塞牙的吧。”
“你懂什麽!”許韞烊冷笑,厲聲打斷。
“秦硯之的手段誰不知道,我也不是傻子,怎麽會給他留事後打擊報複的機會!”
盛玥心底頓時一沉。
目掠過邊的秦硯之,最後停留在了許韞烊上,“你拿我威脅他來,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