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被氣笑了,食指點點辦公桌,“你過來。”
書晚往後退一步,“我年輕,耳朵不背。”
“傅總說就是了,就算在辦公室門口我也能聽得清。”
傅司沉角的笑染上一抹壞,眼神噙著戲謔,“現在一口一個上年紀了?”
“昨晚,纏著我的時候,怎麼不嫌棄我歲數大?”
“!!!”書晚如遭雷劈,愣住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短暫宕機之後,下意識反駁,“我沒有!你別說!”
傅司沉輕嗤一聲,開啟昨晚的錄音,把音量調到最大。
“姐想看你服!”
“給姐!”
“現在就!”
……
醉醺醺還大著舌頭的虎狼之詞,從手機裡飈出來。
如同一道道雷電,把劈得外焦裡。
白皙的臉蛋脖子燒得通紅,耳垂紅豔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死!
傅司沉按下暫停鍵,挑著眉梢戲道,“小野貓,你昨晚很猛啊。”
書晚捂著臉,扭頭就跑。
“你最好去醫院做個檢查,你肚子裡的孽種好不好無所謂,我不希你有事,上次你流那麼多嚇人的。”
書晚頓住腳步,他這是在關心嗎?
接著,又聽他說,“最好,把那兩個孽種流掉。”
心被狠狠扎一刀。
書晚冷笑,“傅總,果然不是你的孩子啊,兩條鮮活的小生命啊,你竟能說得如此輕鬆。”
傅司沉被這話狠狠刺激到。
“咔嚓!”
手裡的簽字筆生生折斷,碎裂的塑膠扎破了他的指腹,鮮滋出來。
他抬眸,盯著的眼睛,眼神冷厲鷙。
“書晚,允許你留著肚子裡的孽種,已經是我的底線。”
“不要一再提醒我,否則,我會把建議變行。”
他是個狠人,說到做到。
倒是想看看,他對究竟能狠到什麼份兒上!
反正懷孕是假的,正犯愁怎麼跟老夫人解釋。
如果他出手打掉“孩子”,正好讓他來背鍋。
書晚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抬手上小腹。
“傅總,這對雙胞胎,可是老夫人心心念唸的重孫,也是我和星越的結晶。”
說到這,微頓,故意挑起眉梢,“你敢他們,試試。”
傅司沉冷笑,咬著後槽牙出兩個字,“很好。”
書晚轉走人,故意兩手扶著後腰,做樣子給他看。
剛邁出辦公室大門,就聽見後哐哐響。
是砸東西的靜。
傅司沉一定氣炸了。
不敢回頭看,逃命似的跑到電梯那,直接乘總裁專屬電梯下樓。
回到辦公室,收拾好電腦和備考資料,請假跑路。
爾公寓暫時不能回了,不然晚上還要面對他。
去醫院躲兩天吧。
市中心醫院
書晚來到骨科病房,剛好趙星越也在。
他彎腰站在病床邊,一邊給母親按,一邊講上學那會的趣事。
他笑容燦爛,講得眉飛舞。
母親聽得迷,笑得很幸福。
書晚站在病房門口,靜靜地看著這溫馨和諧的畫面。
輸袋滴完時,趙星越抬頭,剛好看到。
他笑得更加燦爛,開心地揮手打招呼,“晚晚,你來啦!”
書晚搖手回應他,拎著沉甸甸的包走進病房,“辛苦你了。”
“照顧咱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趙星越接過的包,搬過座椅放到後。
“你陪咱媽聊會,我去打壺水。”
趙星越剛出門,母親就拉著的手說,“晚晚啊,星越這孩子是真不錯,別挑了,錯過這個,沒有更好的了。”
書晚點頭,“他確實很好。”
“看到他,這世間好就有了象。”
“但是,做人不能太貪心。”
“能跟他做朋友,我已經很知足了。”
母親乾癟的手攥,“晚晚,星越說你倆已經同居了,你怎麼說只是朋友呢?”
“你跟媽說實話,你心裡是不是裝著別人?”
“你可千萬別辜負人家星越一片真心啊!”
書晚垂下眼簾,“沒有,就是不想耽誤人家趙星越。”
“你能耽誤我什麼?”趙星越推門進來,氣勢洶洶的,但眼神裡卻滿是委屈心疼。
書晚微怔,看不他眼中的緒。
接著,起,拉著他離開病房。
“趙星越你怎麼回事?”
“咱倆不是說好了麼,是合租,你為什麼跟我媽說是同居?”
“還一口一個咱媽咱媽,你到底想……”
趙星越突然抱住,死死抱。
他的子微微抖,彷彿在極力地剋制著激的緒。
忽然,“吧嗒”一下,頸側落了一滴水,熱乎乎的。
書晚愣了愣,緩緩抬手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
“……你…怎麼了?是我說話太難聽了嗎?”
“晚晚,”他的眼淚啪嗒啪嗒落進頸窩,聲音極度哽咽,“阿姨確診了……癌癥。”
轟!
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炸了。
接著,刺耳的蜂鳴聲在耳邊響起。
頭像是要裂開,一鼓一鼓地疼。
還沒能消化這個噩耗,眼淚已經決堤。
這時,傅司沉從電梯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本就在氣頭上,看著在趙星越懷裡哭得梨花帶雨,更氣了!
他吩咐陳林,“讓南曉把藥送到艾威酒店。”
陳林看看手裡大包小包的禮品,再看看病房門口抱在一起的兩人,心提在嗓子眼問,“傅總,如果小姐真的流產了,老夫人一定會傷心的。”
傅司沉側臉一個眼神甩過來,陳林立刻低下頭,“好的,傅總,我馬上通知南醫生。”
陳林暗暗嘆氣,這一趟來醫院,本是作為長輩來探親家,傳達老夫人的問安,順便聽聽親家對兩個孩子之間婚事的想法。
現在倒好,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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