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頂寒冽的目，書晚扶額擋住半張臉，小心翼翼地起。

就好像只要作足夠慢，這位爺就不會察覺。

堪堪站起來，還沒邁開，就被他掐著腰摁回上坐著。

他低頭，緩緩近，溫熱的剮蹭著的耳朵說話。

“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實話。”

他的聲音輕緩低沉，就像昨晚在耳邊低低哄。

可這一刻的溫，沒有摻雜慾，有的只是權勢的警告。

聽得書晚心驚跳。

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實在不堪回想。

書晚咬著不說話，攥的拳頭微微抖。

傅司沉察覺的異樣，本就不好看的臉又沉了三分。

抬手勾著臉側的長髮別到耳後，食指著的下頜線到下，倏地抬起。

“你怕我？”

書晚搖頭。

怕他不相信，接著又補充道，“先生長得好看，材也好，我的第一次給您這樣的帥哥，沒有憾。”

這話傅司沉倒是聽。

“你需要多？”

書晚愣住，懵懵地看著他。

“錢，你要多？”

談到錢了，書晚又激又愧。

紅著臉低下頭，默默在心裡計算需要借多來應急。

母親從院到出院，大概要花11萬；父親和弟弟欠下的賭債，下個月的利息預計2萬；在醫院陪護期間，肯定是不能出去賺錢的，再多借2萬。

15萬啊！

會不會太多了？

雖然他很有錢，但不見得願意借給這麼多。

狠了狠心，開口報了15萬。

傅司沉眉梢微挑，“你確定？”

書晚張到咽口水，心虛地試探道，“那要不13萬？”

“我媽住院就要花11萬，我還要還債，真的不能再了。”

“我給您打借條，本金利息寫得明明白白。”

“您放心，我絕不當老賴！”

“我媽出院之後，我就開始按月還您錢，採用等額本息還款方式，保證您的利益最大化。”

傅司沉的目一直盯著的，糯糯的瓣一開一合，叭叭叭吐字，確實有最佳辯手的樣子。

他不說話，書晚心裡更沒底了，卑微地問，“先生，您看行嗎？”

傅司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微信，遞給。

書晚愣了三秒鐘，反應過來他是要加好友，瞬間激到紅了眼眶。

雙手抖著接過他的手機，搜尋自己的微訊號新增好友。

接著跑去床頭，從枕下出自己的手機，過好友驗證。

都來不及看傅司沉的微信主頁，就抱著手機開始編輯借條：

先生您好，本人書晚，京大法學院20級01班001號。

今借您15萬元（大寫：壹拾伍萬元）用於支付母親醫藥費、家庭債務以及……

借條還沒寫完，對話方塊裡跳出一個橘黃的框框，轉賬金額……

數字2開頭，後面一堆0。

書晚默默數了一下後面的零，20萬！

他竟然給轉了20萬！

詫異地抬頭看著他，“為什麼多轉5萬？”

傅司沉站起，輕彈襯腰腹的褶皺，滿不在乎地說，“錢不用你還，再陪我一晚。”

書晚愣住，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臉已經紅了。

不說話，傅司沉挑眉，“不願意？”

書晚覺得臉在燃燒，摳著額角背過去。

傅司沉夾著一張房卡丟到床上，“想好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