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畜生

    恩寧趕起床換服，手忙腳到找東西。

    “找什麽？”楚黎川問。

    “手機馬上沒電了，充電線和充電寶忘放哪兒了。真是越著急，越想不起來。”

    楚黎川從床頭櫃屜裏，找到充電線和充電寶遞給恩寧，也起床穿服。

    恩寧一邊線充電，一邊說，“你傷了，乖乖在家休息！”

    “你一個孩子，這麽晚了，我不放心。”

    “沒事，我網約車。”自己朋友的事，不想麻煩楚黎川。

    “恩寧，有些時候，你應該學會適當依賴旁人，而不是什麽事都自己扛。”

    恩寧錯愕了下。

    一直以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凡事不如靠自己。

    楚黎川穿好服，拿上手機車鑰匙，出門前，還去欣欣房間看了一眼，見欣欣睡得很，輕輕關上房門。

    作迅速，卻又有條不紊。

    楚黎川牽著恩寧的手下樓。

    “總是活得神經繃，總有一天你會累得崩潰。”楚黎川說。

    恩寧的口湧上一酸楚。

    一個人帶兒生活，凡事都要考慮到，哪怕一個細節都不敢錯，生怕一時疏忽，造難以挽回的後果。

    就連晚上睡覺，也要起床檢查一次門窗是否關，煤氣閥是否閉嚴，電源是否全部拔掉。

    每次出門，也要仔細檢查一圈。

    到了樓下。

    恩寧看到楚黎川換了一輛十多萬的黑寶駿，臉上多了些許舒心。

    警察局。

    顧若妍坐在椅子上，頭發蓬，臉上好幾淤青，上的服也破了，很是狼狽。

    喬晨為披上一件外套，給倒了一杯熱水。

    顧若妍抱著杯子，神呆滯地盯著眼前空氣。

    直到恩寧來了，才抬起空的目，瞬時淚如雨下。

    “妍妍，發生什麽事了？”恩寧衝上去。

    顧若妍一把抱住恩寧，放聲大哭。

    “妍妍……”

    恩寧心疼地抱著，輕輕拍著的背。

    “到底發生什麽事？韓冰不是送你回家了嗎？你怎麽……是誰？把你弄這副樣子？”

    恩寧怎麽都想不到，顧若妍遭遇了什麽。

    顧若妍搖頭，什麽都不肯說。

    喬晨看到楚黎川那一刻，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看了看恩寧，又看向楚黎川。

    “黎川哥……”

    喬晨很小心靠近楚黎川，低聲音問，“恩寧的老公，不會是你吧？”

    楚黎川橫了一眼喬晨，眼神又冷又狠，嚇得喬晨急忙捂住，將聲音得更低。

    “我一定保。”他可是吃了好幾頓楚黎川的心午餐，“但黎川哥在這裏見到我的事，也要和我家裏保。”

    楚黎川沒說話。

    他才懶得說喬晨的事。

    “怎麽回事？”楚黎川問喬晨。

    “這個……”喬晨一臉為難，這種事關係到當事人的聲譽，喬晨不會多。

    “我們還是出去吧，讓們聊。”

    喬晨和楚黎川轉出門。

    顧若妍搭搭說了事經過，恩寧氣得渾發抖。

    “這個人渣！抓到人了嗎？”

    顧若妍搖頭，“我也沒讓他占到便宜，用手機猛敲他的頭，手機都報廢了，他也傷跑了。”

    恩寧看向桌上，屏幕盡碎的新手機，上麵還有跡。

    顧若妍憤恨說，“別讓姑見到他，非閹了他的禍！”

    恩寧握著顧若妍冰涼的手，蹲在麵前，輕聲問，“韓冰呢？他知道了嗎？”

    “給他打電話，一直不接！”顧若妍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他不是送你回家了嗎？怎麽還會遇見這種事？”

    “他把我送到小區門口，說公司加班就走了！”顧若妍抹了抹眼淚，“他們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大項目，特別忙，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恩寧輕輕擁住顧若妍，等顧若妍的緒稍微平複下來，扶著顧若妍往外走。

    韓冰這才火急火燎趕過來。

    當他看到顧若妍此刻狼狽的樣子，腳步頓了下，才奔上來關心顧若妍。

    “寶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開國際會議，手機靜音了，一直沒聽見。”

    “那個混蛋呢？我要殺了他！”韓冰吼著，要衝進警察局，被顧若妍拽住。

    “沒抓到人。”

    韓冰又和警察吵起來，罵他們辦事不力，任由那個畜生犯案多起，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對方反偵察能力特別強！不是從事過偵查類工作，就是當過兵！”警方對此也很抱歉，“我們已經派出所有警力，全市大範圍搜索。”

    “顧士很勇敢，砸傷嫌疑人，我們得到他的樣，對破案很有幫助！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抓到他！”

    警方又代同事，嫌疑人頭部傷，很可能去醫院就醫，或去藥店買藥，著重篩查頭部傷人員。

    恩寧心頭重重一沉。

    當兵，頭部傷……

    看向楚黎川。

    楚黎川不明所以，看了看恩寧，率先走出警察局。

    喬晨在門外等他，倆人在一起不知聊什麽，喬晨對楚黎川不住謝。

    韓冰將自己的外套罩在顧若妍上，摟著顧若妍的肩膀往外走，猶猶豫豫半天，低聲問，“那個畜生……得逞了嗎？”

    顧若妍慢慢抬起頭，看著側的韓冰，幹的雙眼已再流不出眼淚。

    “你不相信沒有？”顧若妍心痛問。

    “寶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

    顧若妍一把推開韓冰，“你是嫌我髒了？”

    “妍妍，我怎麽會嫌棄你？我是心疼你。那個人渣不知了多人，說不定有病，我是想問清楚，我們好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顧若妍掉上外套，狠狠摔在韓冰上，“韓冰，你給我滾！滾！！”

    “寶貝……”

    韓冰追上去，顧若妍已經上了楚黎川的寶駿。

    韓冰在門外不住敲門道歉，哄顧若妍下車。

    恩寧走過去，氣憤瞪著韓冰，“你和妍妍在一起八年，是什麽格你最了解！什麽時候騙過你？”

    “發生這種事，不是妍妍的錯！是你的錯！你明知道喝酒了，為什麽不送到家！”

    “工作再忙，送上樓，會耽誤你多時間？”

    “我也沒想到，都到小區門口了，還會發生這種事！每次都送到小區門口，都好好的啊！”

    “電視上一直播報，最近夜裏不安全，你就這麽不負責任？”恩寧推開韓冰，拉開車門上車，抱住默默落淚的顧若妍。

    楚黎川開車送顧若妍回家。

    恩寧扶著顧若妍上樓，衝洗手間，洗了好久的澡，等再出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恩恩，那個畜生，真的沒有得逞。”顧若妍聲音幹。

    “妍妍，我知道。我相信你。”恩寧很心疼顧若妍。

    也曾遭遇過這種事，知道事後無發泄憤恨的憋悶，還有嫌棄自己髒了的自卑有多痛苦難熬。

    恩寧想留下來陪顧若妍。

    韓冰回來了，一把抱住顧若妍，不住罵是自己錯了。

    顧若妍使勁捶打韓冰，最後和韓冰抱在一起哭一團。

    楚黎川給恩寧使個眼。

    “韓冰，照顧好妍妍。”恩寧說。

    小已經和好，他們不適合繼續呆在這裏。

    回到家裏，恩寧坐在沙發上，沉默許久，問。

    “黎川，五年前四月二十九號，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