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各自安好

    安然昨晚也一夜沒睡。

    去楚黎川房間，發現楚黎川不在，生怕他又去找恩寧。

    跑去洋洋房間，想讓洋洋打電話喊爹地回來。

    洋洋居然也不見了！

    安然心中一喜，急忙給楚黎川打電話，可打了一夜也沒打通。

    驅車趕來超市，正好看到楚黎川從超市出來。

    他們昨晚果然在一起！

    安然恨得渾發，再次撥通楚黎川的號碼。

    要看看，楚黎川是沒聽見的電話，還是故意不接？

    真相讓安然徹底心碎一地。

    隻見，楚黎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著厭煩，漠然掛斷。

    安然失重般倒退一步。

    差點衝上去質問，為了那個人，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管了嗎？

    但克製住了，死死摳著車門。

    好！

    很好。

    楚黎川，我會讓你後悔的！

    楚黎川正要拉開車門上車，池安從裏麵出來。

    “黎川，我去接欣欣吧！你累了一夜，休息一下。”

    池安開著他的小捷達走了。

    曹繪蓮洗了水果，拉來椅子讓楚黎川坐，聊了半天毫無營養的話題，才慢慢切主題。

    “黎川，其實我不是寧寧的親生母親。”

    楚黎川目一震。

    他沒想到，曹繪蓮和恩寧那麽好，竟不是親生母。

    曹繪蓮語氣艱，“其實連繼母也不算！池剛也不是他們兄妹的親生父親。”

    楚黎川斂眉，問，“收養的？”

    “不是！他們的父親在他們還沒出生時，開車墜江，骨無存。”

    “他們母親不了刺激，自此神恍惚，在家人的安排下，帶著他們兄妹嫁給了池剛！”

    “寧寧和小安三歲時，母親也投江追隨他們父親去了。”

    曹繪蓮嫁給池剛時，並不知道池剛還有兩個五歲多的孩子。

    當時已懷上小風，接不了幫別人養孩子，何況家裏條件也養不起這麽多孩子。

    想將恩寧和池安送去孤兒院。

    在孤兒院門口，又瘦又小的恩寧，抓著的手，忍著眼淚小心翼翼央求，不要送他們兄妹去孤兒院。

    “阿姨，你做我們的媽媽吧！我和哥哥會聽話，多幹活，別拋棄我們好嗎？我們不想沒有家。”

    曹繪蓮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終還是心了，牽著小恩寧和小安的手回了家。

    “說實話，我那時也有私心，老房子是恩寧母親留下，兄妹倆是直係繼承人。送他們去了孤兒院，我和池剛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寧寧外婆家的人，也來要過房子，但他們都不想養兩個孩子，鬧不過池剛，也就作罷了。”

    “寧寧怕被拋棄，懂事得讓人心疼，總是看我和池剛的臉，飯都不敢多吃，每天放學回來幫我帶小風做家務，早上早起幫忙進貨，收拾貨架！”

    “學校要學費，他們也不敢和我要錢，出去撿瓶子。從不要玩新服，穿的都是我給他們改的舊服。”

    “池剛每次喝多，耍酒瘋罵人打人，他們都會衝到我和小風前麵，保護我們。”

    “他們從不對外說，我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人心都是長的，漸漸的，我們的越來越深，我也把他們當親生。”

    曹繪蓮了臉上的眼淚，“寧寧命苦，從小到大沒過福！更沒像別人家的孩兒那樣，被父母當小公主寵過。”

    “從小沒讓我過心，學習也好。”

    曹繪蓮說著，聲音哽咽，“是從小到大活得太抑，太苦了，五年前未婚先孕，又被學校開除，一時想不開才得了抑鬱癥。”

    “黎川，我知道，誰也不願意娶一個神出現過問題的人做老婆。”

    “但這幾年，寧寧的病真的好了！是被何家人急了，想救哥，才會做出這種事。”

    “寧寧是個獨立堅強，又善良的孩子。前半輩子過得不幸，我希後半生能幸福。”

    楚黎川聽著這些，心口猶如刀割。

    他沒想到，那個總是笑容耀眼，積極樂觀的恩寧，竟然有如此黑暗又不堪的年。

    “那……”楚黎川的聲音很低，帶著沙啞，“欣欣的親生父親是？”

    曹繪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寧寧什麽都不肯說。”

    “就是這樣，有什麽事都習慣悶在心裏，自己消化，從不依賴旁人。”

    恩寧從樓上下來。

    曹繪蓮急忙噤聲，起去廚房準備午餐。

    楚黎川抬頭，看向長發披肩，麵蒼白的孩。

    他目溫，好似一道和煦的，籠罩著恩寧。

    恩寧愣了愣，走下樓梯。

    “睡醒了？”楚黎川拉開側的椅子。

    恩寧走過去坐下。

    楚黎川給倒了一杯水。

    恩寧捧著水杯，看著窗外刺眼的，潔白的仿若明，可以清晰看到皮下青的管。

    楚黎川端詳著，眸和，似兩汪春水，讓恩寧渾不自在。

    “怎麽了？”恩寧問。

    楚黎川搖頭，“沒事，就是想看看你。”

    “明天周一。”恩寧提醒道。

    “在你家談這件事，不太好吧？”楚黎川微微挑眉。

    恩寧偏偏頭，不再提了。

    楚黎川給恩寧了一香蕉。

    恩寧咬了一口，抿吃香蕉的樣子，像個可的小倉鼠。

    楚黎川好笑說，“真沒想到，長得清純又無害的你，竟然敢潑人汽油。”

    恩寧放下香蕉，目清冷地看著楚黎川，“神病殺人不犯法。”

    楚黎川覺到恩寧的敵意，“我可沒有得罪你。”

    恩寧垂下眼眸。

    沒有嗎？

    腳踩兩隻船，不算嗎？

    結婚時，問過他，是否單，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說沒有，才提出和他結婚。

    而現在，又算什麽呢？

    “你怎麽怪怪的？”楚黎川問。

    “我看見你們了。”

    楚黎川皺了下眉，反應過來，沉默了。

    “我們的事，還是盡快理好比較好。”恩寧說。

    “我會盡可能彌補你。”楚黎川沉聲說。

    恩寧抬頭，對他輕盈一笑，“不需要！各自安好就好。”

    楚黎川的目暗了暗，手指慢慢收，“恩寧，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恩寧不想細問真相，害怕楚黎川說謊，影響到在心裏的形象，唯獨好奇，“你們為什麽沒結婚？”

    楚黎川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反問恩寧，“你怎麽沒有嫁給沈一鳴？”

    恩寧笑了，將頭發別在耳後，結束這個話題，拿出手機給池安打電話，問他接到欣欣沒有？

    “接到了。”池安說完，掛斷電話。

    楚蔓可送欣欣上了池安的車，也要來超市看恩寧。

    池安為表謝楚蔓可照顧欣欣，問想吃什麽？

    楚蔓可報了一大堆菜名。

    池安帶和欣欣去菜市場買菜。

    “哇！池安，我說的菜，你不會都會做吧？”楚蔓可驚訝問。

    池安點下頭。

    “我舅舅做飯可好吃了！”欣欣笑著說。

    “這麽厲害！”

    買完菜，三人驅車回到超市。

    楚蔓可牽著欣欣的小手，蹦蹦跳跳進門，當看到坐在門口小桌子旁的俊冷男人。

    楚蔓可整個人當場石化。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