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三月天,天城外在冒煙。
「姓墨的,你到底會不會開飛舟啊?都說了,不要拉到底!不要拉到底!可你……誒誒誒,老子的須子!須子……我!」
廢墟中,大丑一邊扭,一邊對著墨舞口吐芬芳。
這時,虎圍靈巧的從一塊摔兩截的甲板殘骸中跳出來,然後無所謂的吐槽道:
「行了,沒摔死,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還嘮叨什麼?」
大丑一聽,頓時不幹了。
「什麼我嘮叨?你瞧瞧……」
虎圍斜眼瞄了大丑一眼:「瞧什麼?三界第一飛舟殺手,沒把你弄死,你還想咋地?」
大丑哪知道這事?
瞬間一愣,半晌,道:「飛,飛舟殺手?」
虎圍不搖了搖尾,道:「要不然,你以為之前那些樹人族為什麼死都不上飛舟?」
說著,虎圍也懶得搭理大丑,直接跳出了廢墟。
倒是始作俑者墨舞,這會兒卻神清氣爽的站在廢墟前,雙手叉腰,隨即深呼了口氣,道:
「呼……爽!哈哈,好久沒這麼舒坦了!不錯!」
不過話落,墨舞卻瞄了眼飛舟,隨即咂又道:
「就是這飛舟,之前那個誰來著?不是說,這飛舟可結實了,甚至能抗天王境三重天武者的致命一擊嗎?
合著就這破爛玩意?」
說起來,如今的墨舞,已經三十齣頭了。
可,貌似並沒有在上留下太過的痕跡。
依舊雪墨發,眉眼生輝。如果非要找一些不同,那就是多了一分,使得本就傾城的姿容,越發妖嬈嫵。
而此時,一紅,頭上束冠,颯爽的同時,越發顯得奪目耀眼。
就是說出的話,讓人略無語。
「人家當時說,是飛舟行駛時,到攻擊,飛舟防護屏障,可抵抗三重天武者一擊。」
十年歲月,帝璟還是那個帝璟。
材頎長,五俊,唯獨左邊眼角的位置,留下了一抹不甚明顯的傷痕。
這是當初千里峰之戰時,被襲留下的。雖然事後有墨舞的獨門迷藥,但因為當時傷的太重,還是留了疤。
好在,帝璟從來不在意這些,倒也還好。
甚至因為有了這道疤,反而顯得帝璟多了一分人間煙火氣。
此時一白底銀邊的束腰長袍,配上眉心赤紅天寶,越發顯得芝蘭玉樹,貴不可言。
可這話一出口,墨舞頓時不樂意了。
當下扭頭瞪眼道:「這有區別嗎?」
帝璟平靜回視,道:「那舞兒你覺得,你當時開飛舟時候的速度和到三重天武者攻擊的速度,有區別嗎?」
墨舞一噎。
帝璟繼續道:「當時飛舟墜落,速度堪比五重天武者的巔峰速度。所以當時屏障本來不及打開,那麼……」
「哎呀行了行了,就你能說!行了吧!真是的,你到底是我老公,還是人家老公?怎麼總替他們說話?」
帝璟也是無奈:「不是我為他們說話,是舞兒你……」
。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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