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墨舞一個眼神過去。
頓時,嬛妃便如同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聲瞬間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靜,籠罩整個後花園。
墨舞隨手拿了一塊帕漫不經心的了下手,同時頭也不抬的說道:
「徐副堂主,該你了!」
在場的眾人一怔,這才想到,墨舞和徐琰的比斗還沒結束。
當下紛紛轉頭,看向躲在人群后的徐琰。
本來想著趁離開的徐琰頓時一僵,慢慢轉,隨後昂頭傲然道:
「大梁國主乃是皇帝,你確定讓老夫診治?」
「挑人的是我,診治的是你,怎麼,不敢?」
「哼,老夫有何不敢?」
其實,此時此刻徐琰心裏是拒絕的。可如今騎虎難下,尤其是眼前這墨家實在刁鑽,所以當下徐琰袖子一甩,徑自走了上去。
周圍的皇宮侍衛見狀,趕忙快步跟上去,就怕一會兒再出什麼麼蛾子。
幾個朝中大臣,這會兒也皺眉頭,然後靠近幾步,想一看究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徐琰上。唯有墨舞,依舊站在旁邊,低頭拭著沾滿了鮮的手,從頭到尾都沒抬頭多看徐琰一眼。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而這會兒功夫,幾個小宮已然快步上前,囫圇將大梁國主慕慶元臉上的跡拭乾凈,然後退到一旁。
接著徐琰上前,先是看了眼慕慶元的臉,然後手開始把脈。
旁邊的嬛妃不自覺的神繃起來。一雙描畫緻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徐琰,隨後剛想呵斥,卻猛地一頓,生生咽了回去。
一息
兩息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越發張和詭異起來。
隨後過了足足一刻鐘的功夫,徐琰才鬆開手,道:
「國主無恙,只是氣息不暢而已。」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徐琰自己的暗自鬆了口氣。
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張萬分。畢竟,這場比斗可是一局定勝負。而剛剛那一局,墨舞已經贏了。這也徹底封死了他的退路,容不得他有半分閃失。
只是,這大梁國主慕慶元的脈象確實沒什麼問題,雖然略有虛弱和氣不足,導致氣息不暢,但這本就不是問題。
可事就這麼簡單?
徐琰不墨舞的心思,所以原本簡單的一個脈象,他足足確定了一刻鐘,才終於將答案說了出來。
哼,肯定是這妖故意詐老夫!
此時的徐琰已然認準了墨舞在故弄玄虛。
而他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嬛妃頓時暗自鬆了口氣,慕白川更是直接笑道:
「父皇一向康健,本就無恙。」
一錘定音,慕白川這話擺明了在給徐琰站腳助威。
後的幾個朝中大臣,聞言也紛紛點頭。
「是了,陛下一直氣不錯,何來有恙一說,簡直是胡鬧!」
「就是!若是不適,今日本不會來吧。」
「嗯,不錯。老夫跟隨陛下多年,陛下一向康健,確實從未聽聞有疾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