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沉聲道:“關心算不上,好奇罷了。
陸檀為了害我,不惜綁架小勛,沒想到也有被別人綁架導致失憶的時候。”
時珩冷嘲一聲:“多行不義,自然有人替天行道。
倒是池總,先是被指認是綁架犯,后又從蘇好那里帶走了小勛,你到底想做什麼?” 時珩說完,往旁邊讓了讓,才出背后的孩子。
遲云澈眼的看著遲意,眼里都是關心。
遲意也不慌,笑著說:“小勛想見我,我帶他出去吃個飯而已,用不著這麼張吧?” “吃個飯,而已? 池總說的輕巧,可小勛只是個六歲的孩子,一個年人要想對他做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遲意挑眉:“我能對他做什麼?難道他回去后,時先生沒有問一下嗎?” 時珩語塞。
他確實問了,可“小勛”真是高冷,什麼都不愿意跟他多說。
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吃飯而已。
和遲意的話一模一樣。
時珩不悅道:“這我怎麼知道,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一個陌生人隨隨便便靠近小勛。
池總,聽說你自己是有孩子的,也希你能諒淮州的心。
如果你的孩子被別人帶走了,你難道能視而不見嗎?” “我……” 遲意攥著包,想到小勛已經和分離這麼多年,心里比誰都難! “我想池總是能明白的,既然如此,希你以后能和小勛保持距離。
不管你對淮州是什麼心思,大人的事都別牽扯孩子,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底線!” 遲云澈看到媽咪欺負,氣的上前狠狠踩了時珩一腳。
“啊!” “小勛,你踩我干什麼?” 遲云澈又狠狠推了他一把,擋在遲意前,一副小狼崽子維護母親的模樣,兇的瞪著時珩。
他現在就是不能說話,要是能開口,一定懟的這個渣叔叔和他一樣說不出話! 時珩頓時惱了:“池總,你到底給小勛灌輸了什麼? 他從小就很聽話,現在竟然為了你跟我手,好好的孩子被你教什麼了?” 遲云澈更生氣了,手就要從包里出他獨家配置的噴霧。
遲意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咳,時先生,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劈頭蓋臉的辱一番。
眼看著孩子都聽不下去了,你還在這里喋喋不休,你和顧淮州還真是穿一條子的親兄弟。”
“我們不是親兄弟,他親哥顧正霆,早不知道死哪了。”
“……” 遲意無奈道:“算了,看在你也是對小勛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可我也實在不是個任人欺負的面團,時先生下次見到我,再這麼說話,我就不客氣了。”
“你……你還不客氣?” 他的腳被踩這一下疼死了,他還沒說什麼呢! 他替顧淮州保護兒子,也是保護他看著長大的好侄子,他還有錯了? 遲意蹲下子,握著遲云澈的手,溫的笑著。
“時叔叔只是蠢了點,但是心不壞,你別跟他計較了,好不好?” 媽咪都發話了,遲云澈自然同意。
他點點頭,低頭“唰唰唰”的寫了便簽,轉遞給時珩。
時珩疼的呲牙咧,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字,頓時黑臉。
“智商低可以多看書,看書能明辨是非。”
他智商低? 他智商低? 他可是顧淮州這麼多年的左右手啊! 遲意忍著笑,將遲云澈給時珩,看著兩人走進療養院才離開。
…… 遲意回到家里,顧遲勛立刻送上一杯果。
“媽媽辛苦了。”
遲意看著便簽上工整的字跡,笑的眉眼彎彎。
“不辛苦,今天媽媽正式為顧氏東之一了,開不開心?” 顧遲勛乖巧的點點頭,大眼睛眨啊眨。
“這麼開心的事,媽咪帶小勛出去慶祝一下怎麼樣? 對了,我們上次燒制的陶已經做好了,今天去看一下,順便上個。”
顧遲勛立刻點頭答應,跑回房間去給遲云澈發消息。
遲意跟過來,說:“小澈去不了,爸爸今天要出院了,他去療養院接人了。
就我們兩個去,幫他上好,有機會再給他送過去,好不好?” 顧遲勛乖巧的點頭。
…… 隔天。
遲意和顧遲勛一大早就去了陶藝館。
陶藝師將三人之前燒制好的陶拿出來,笑著說:“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已經做的很好了,尤其是弟弟做的這個非常完。”
面前這三個陶,一個杯子,一個花瓣碗,一個煙灰缸,真要屬那個煙灰缸做的最漂亮。
左右對稱,上面還做了個小小的花朵裝飾,哪里像是六歲孩子出來的? 遲意再次嘆遲云澈的手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和顧遲勛拿了料來上,在杯子上畫了一幅簡單的畫,是一個小男孩在星空下彈琴的畫面。
顧遲勛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期待的看著遲意。
遲意點點頭:“沒錯,這個是媽咪送給你的,上面當然要畫你了。”
顧遲勛又有些猶豫。
遲意好像能看懂他的意思,便說:“弟弟當然會有點吃醋,不過沒關系,不是每件事都能做到絕對公平的。
媽咪以前給弟弟的東西,也不能拿來給你,以后給你的,也未必會給弟弟。
可我們以后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用時間的長度來慢慢平衡。”
顧遲勛立刻點頭,又將自己上好的花瓣碗給遲意看。
淡的碗,上面仔仔細細的畫了花邊,底部又寫了兩個字母——C.Y。
遲意開心的笑起來:“送我的?” 顧遲勛忙不迭的點頭。
“太漂亮了,媽咪很喜歡,等這個碗做好了,要拿回去吃飯才行。”
顧遲勛也跟著笑起來。
他長久沒有表,突然出笑臉,猶如冰川融化,月傾城。
遲意了他的臉蛋,說:“那我們給弟弟的煙灰缸上什麼呢?” 顧遲勛拿出遲云澈給他發的消息,給遲意看。
上面都已經標注好了他想要的,拜托兩人幫他好好完。
遲意笑著說:“他還真有想法,那就按他的來吧。”
顧遲勛起去找料,遲意繼續描繪手里的杯子。
背后突然傳來男人悉的聲音:“這個煙灰缸,送給誰的?” 遲意子一僵,緩緩轉頭,看見了顧淮州。
男人微微傾,看著桌上的三個作品,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
“池總,真巧,在這里遇到你,和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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