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萌今天趕了一天路,風塵仆仆,早就疲憊不堪,掛掉電話后去洗了個澡,隨后倒頭就睡。
而那邊被掛完電話的江野則是一臉蒙比。
什麼況?
邵玉萌不肯來接高英禮,還高調宣布他們分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鬧得這麼兇?
江野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這時高英禮又開始嚷,“邵玉萌,你什麼意思?拉黑我,吊著我是不是?那我跟你說你贏了,過來朝我認個錯,我還跟以前那樣對你好……”
旁邊的人去推江野,“你什麼況?邵玉萌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嗎?”
江野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兩手一攤,“邵玉萌不來。”
“不來?”
所有人都不相信。
當年邵玉萌是怎麼追到高英禮的?跟只狗似的攆都攆不走。去年還為了高英禮差點把命都給丟了,現在高英禮喝醉酒不斷喊的名字,敢不來?
他們都覺得邵玉萌在故意拿喬。
“話說禮哥最近跟閆雪走得有點近,邵玉萌是生氣了吧?聽說都搬出去兩個月了。”
“嘖嘖嘖,這次倒是沉得住氣,居然能夠忍兩個月。”
“照我說就是裝的,擒故縱這一招還是管用的,你們也看到了,禮哥都主遞臺階了。”
大家七八舌,有意無意間,都是貶低和輕視邵玉萌的話。
江野微微蹙眉頭。
以前他也是這樣看待邵玉萌的。他跟高英禮從小一起長大,是鐵哥們,以他的眼來看,邵玉萌雖然長得漂亮卻不是他見過最的人,材不夠辣,格也不算討喜。
更重要的,這個人太了。
這個人本配不上他哥們。
正常男人誰會喜歡這樣的?剛開始也許會被,但時間一久,不膩也煩了。更何況邵玉萌給人的覺就是,不管高英禮做什麼,都不會離開。
這麼廉價又木訥,哪個男人會珍惜?
還是閆雪那樣的更加討喜,耍點男人都看得懂的小心機,也會暗討要禮,滿足男人的自尊心。
但是今天晚上……
江野覺得,邵玉萌本不像鬧著玩。
正準備喝斥那幾個起哄的塑料兄弟,一道輕盈的影走了進來。
閆雪穿著白及膝連,配一雙白帆布平底鞋,看起來就像剛讀大學的學生/妹,清純又靚麗。
在場的見慣了風萬種的人,看見閆雪這樣的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客氣地朝打招呼。
“是小雪來啦,正好禮哥喝醉,你快帶他回家去吧。”
邵玉萌跟了高英禮那麼多年,都沒怎麼見他把帶出來,但閆雪可是頻頻跟著高英禮參加各種聚會。
誰更重要,有眼睛的都懂!
江野也很快把邵玉萌拋到腦后去了,態度還算溫和地對閆雪道:“禮哥今天被灌了幾大杯,你好好照顧他吧。”
閆雪溫溫地朝大家笑了笑,隨后彎著腰去高英禮。
“英禮。”
連喊好幾聲,高英禮才勉勉強強睜開眼睛,盯著看了一會,“你來了?”
閆雪笑得更加溫,一手把劉海捋到耳朵后面,出自認為最好的角度。
“嗯,我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高英禮扶起來,“我們回家吧。”
高英禮任由扶著,等好不容易站起來了,高英禮俯盯著閆雪看了一會兒,突然用力揮開。
“你不是萌萌!”
閆雪臉一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整個包廂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