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那個巧經過聽到時歡他們說話的同事，急急忙忙上了樓，回到翻譯部，連續拍手道：“你們知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什麽了嗎！”

    其他同事紛紛好奇：“什麽什麽？”

    “我看到兩個男人來找Aurora，他們是警察！”

    眾人驚訝：“警察？警察為什麽找Aurora啊？”

    “我聽到說什麽兇殺案！”神兮兮道，“你們說，Aurora是不是真犯事兒了，所以江總才跟離婚？”

    “我天！”

    眾人驚，跟Aurora的工位離得近的同事，還驚慌地往後退步，生怕沾上什麽東西似的。

    還喊：“Eileen，你也離遠點，別被攤上了！”

    Eileen看了們一眼，隻覺得不知所謂：“如果Aurora真犯事了，警察自然會把帶走，用不著你們擔驚怕。”

    呃，這說得也是哈……

    眾人悻悻地安靜下來，但還是時不時看向門口，都在猜Aurora這一出去，還會不會回來？

    ……

    會客區比較安靜，時歡取了一次紙杯，倒了一杯水給老警，沒理會溫理，溫理就沒見過這麽小氣的，撇撇，自己去倒。

    時歡：“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還想問什麽？”

    “那我就直接問了哈。”

    一進主題，老警的目瞬間變得銳利，“江太太，你在禹城也有報案記錄，就是三月份的時候，你報警稱，有人在醫院安全通道差點勒死你，有這回事嗎？”

    時歡皺了下眉：“這件事跟溫詩夢的死有關係？”

    老警沒多話：“江太太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

    時歡便回答了：“是有過，禹城警局那邊應該有詳細的記錄，你們看記錄不就好了。”

    老警：“後來警方從你的指甲裏提取到襲擊者的DNA，查出那人林斌，後來江先生還抓住了林斌送到警局，隻是又被林斌給跑了，我想問，林斌還有沒有找過你？”

    時歡一愣。

    事實上，本不知道江何深抓到過林斌，還把林斌送去警局……難道林斌那次在鹿城找上他們，是越獄出來的？

    細微的表變化也被老警敏銳地捕捉到：“江太太不知道嗎？”

    時歡搖頭：“我不知道，我先生沒有告訴我。”

    溫理狐疑：“這麽大的事，他提都沒有跟你提過？”

    “沒有，他可能是不想嚇到我，也可能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們鬧矛盾他不想說，總之我確實不知道。”

    時歡也不知道江何深那天在醫院問完林斌的話之後將他送去了哪裏，索就當做沒這回事，“林斌也沒有來找過我。”

    老警跟溫理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信沒信時歡的話，老警說：“林斌之前就對你下過死手，可能會對你展開報複，在抓到他之前，江太太出要多注意安全。”

    時歡在意的還是：“林斌跟溫詩夢的死有什麽關係？警，我跟林斌接過幾次，也跟溫詩夢有集，你告訴我，我也許還能想起來什麽細節。”

    時歡這麽問是想套話，林斌跟空難有關，如果也跟溫詩夢的死有關，那對來說，可能是一個線索。

    老警卻含糊其辭：“唔，也沒什麽，我們也隻是了解一下況，江太太也不用太張。”

    時歡看看老警，再看看溫理——哦，明白了。

    他們把列為溫詩夢兇殺案的重點懷疑對象，所以徹查了的底細，結果發現，在禹城遇到過危險，襲擊者還是在溫鹿工作過的林斌，就覺得這一切太巧了，所以才來公司問的話。

    現在估計是更懷疑了吧。

    真是荒繆。

    “警，我再重申一遍，我跟溫詩夢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盯著我不放純粹就是浪費警力。”

    溫理質問：“那跟溫律有什麽關係？你上次讓我小心我哥，還說什麽警匪一窩，是什麽意思？”

    時歡心思一，倒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引警察去調查溫律，也許溫律和他背後的人就會有所反應，沒準就會有什麽線索。

    “溫律也認識林斌。”時歡就說。

    溫理一愣，然後繃：“你怎麽知道？”

    時歡隻道：“巧知道的，所以你們要是盯上林斌的話，不妨查查溫律，一定比把警力浪費在我上有收獲得多。”

    溫理本不相信時歡的話。

    時歡無所謂他怎麽想，起：“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工作了。”

    老警就是來問問，這會兒也沒什麽話了：“謝江太太的配合。”

    時歡點頭就走。

    溫理真心看不慣時歡這種態度，突然說一句：“江太太慢走，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之後我就借調到禹城警局了，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麵。”

    時歡皺眉轉，溫理長得白白淨淨，對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就是笑裏，明明藏著挑釁。

    “……”

    時歡麵無表直接走。

    帶著一難言的火氣回到翻譯部，既是因為溫詩夢的死又扯上，也是因為魂不散的溫家人。

    同事們看到回來，紛紛使眼，時歡雖然有注意到，但實在不想理會，大力翻開文件，埋頭進工作。

    隻是從這一刻開始，心頭就縈繞著一種說不上來，但不太好的覺。

    下班時間一到，時歡直接收拾東西走了，沒有在公司逗留，Eileen本來想跟時歡核對一下明天要見客戶的細節，沒想到連電腦都關了。

    “……”Eileen真是服了。

    初秋的腳步悄然接近，白晝也在漸漸拉短，而在城中村裏，一天結束得似乎來得更早，還不到八點，街頭巷尾就已經沒什麽人了。

    老舊的路燈暗淡地照著路，一道黑影快速地從燈下竄進巷子。

    這一片是安居房，安置著土地被征用後的村民，黑影也是第一次來這裏，轉了一圈才找到那套房子。

    就是奇怪，這個點，別人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這間房卻還亮著燈。

    他記得，老人家平時很早睡的。

    黑影覺有問題，從腰上出一把匕首，握在手裏警備，又出一鐵，開始撬鎖——這種房子的門鎖都很低級，沒幾分鍾就能撬開。

    門一開，他就閃了進去。

    屋的燈照出他的臉——就是在被警察尋找的林斌！

    他又從江何深手裏逃出來了，逃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媽。

    他放眼客廳，沒有人，繼續往裏走：“媽，是我，我回來了，媽？”

    沒有任何回應，房子裏安靜得好像是沒有人。

    林斌進了臥室，也沒有看到老人家，這套房子一臥一廳一廁，房間都沒有的話，難道是在廁所？

    廁所的門關著，裏麵也開著燈，卻沒有水聲。

    林斌走到廁所前，看到地上滲出一抹紅，空氣裏似乎也有淡淡的腥味……那一刻他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僵地推開了門。

    然後就看到，仰麵躺在地上，口著一把水果刀的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