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助理一愣，“不可能吧？江總那麽厲害，還要嫉妒別人？”

    書：“你不知道，大爺還沒年就幫江董做各種事，所以才能在大學畢業後就到京城分公司曆練，沒兩年就升任集團總裁；而二爺，其實在空難事故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江家有兩位爺，由此可見，兩位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總經理一進來就聽到們在嘀咕江何深，臉都嚇白了：“你們閉！”

    書和助理一抖，差點將一個陶瓷擺件打碎。

    總經理怒斥：“你們有幾個膽子啊，敢非議江總？不想幹了就趁早滾蛋！”別連累老子！

    是是是……書和助理再也不敢說了，戰戰兢兢地打包起東西。

    們隻是習慣八卦上司，但忘了，江何深不是普通的上司，看他執掌恒安和江家以後的做派，獨裁，鐵腕，無，哪能議論他啊。

    ……

    江何深出了分公司，眼尾低垂了下來，沒什麽緒，冷淡至極，連跟隨在後的夏特助都不敢說話打擾。

    走到最後一個臺階時，卻忽然聽見一句：“二爺。”

    江何深驀然抬起眼。

    那邊，幾米外，時歡抱著咬咬站在樹下，正在對他招手。

    今天穿了一條白底綠花的長款連，子是飄逸的雪紡，微風吹擺，穿過樹枝，斑駁的樹影灑落在的上，使得與景一起構一幅清新的畫，毫無征兆地闖進他的視野。

    江何深腳步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下，沒想到會來，時歡對他揚起笑臉，眉眼彎彎的，他不自覺舒解了眉心，繼續走下臺階。

    “怎麽來了？”

    江何深從懷裏接過咬咬，咬咬現在有一定的重量，細胳膊細，一直抱著也不覺得累，“在酒店等我就行，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既然來了就進去，喜歡站在這裏曬太？”

    時歡聽他說完，才慢悠悠道：“二爺雖然改簽了機票，但人家酒店十點就要退房，我隻好收拾東西，帶著兒來投奔你啦，行李還寄存在前臺，我們要走之前還得回去拿。”

    江何深一頓，瞥向夏特助。

    夏特助一愣，立刻道歉：“對不起二夫人，早上出門急，我隻記得改簽機票，忘記續房了。”

    “我開玩笑啦，就算沒有續房，住總統套房的客人，人家酒店也不敢趕。我就是早上起來沒看到二爺，想二爺了，所以才找過來的。”時歡眨了眨眼。

    “……”江何深別開頭，“口無遮攔，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邁開腳步經過邊時，還是空出一隻手握住的手腕，“還不走，曬太還沒有曬夠麽？”

    時歡莞爾，跟上他的步伐：“二爺來分公司要辦的事都理完了嗎？”

    夏特助蹭了蹭鼻子，等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才跟上。

    同時也在心裏想，二爺每次接和大爺相關的事，心都會沉鬱很久，剛才看他的臉，還以為他至回禹城之前都不會有笑臉，沒想到二夫人一出現，他就放鬆了。

    難怪二爺會為了二夫人，改變自己原來的規則。

    二夫人確實進了他的心。

    那二夫人呢？心裏真的有二爺嗎？

    雖說旁觀者清，但夏特助一直看不懂這位二夫人。

    但願是有的吧。

    ……

    下午，他們幾人上了飛機，返回禹城。

    咬咬睡夠了，在飛機上神奕奕，時歡怕影響別的旅客，便拿出一本連環畫，陪一起看。

    畫是《哪吒鬧海》，畫風是十幾二十年前電視上播的那種畫片，彩飽滿豔麗，咬咬被吸引了，時歡緩慢地翻頁，七個月大的小嬰兒，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津津有味，樣子也是有點可的。

    時歡無意間抬起頭，發現旁邊的江何深也在看畫，彎：“二爺也想看嗎？”

    “我有那麽稚？”江何深挑眉，“給看這個，看得懂麽？”

    “當然看不懂。”時歡慢悠悠，“但可以鍛煉對彩的敏。”

    江何深嗬笑：“你還。”

    時歡從善如流：“畢竟想培養一個像二爺這樣厲害的人，肯定是要從小練起的。”

    “油舌。”江何深才不吃這一套，他別開頭，看窗外的天氣很不錯，禹城應該是個晴天。

    時歡睨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其實，這些連環畫都是母親給我的，說這是二爺小時候看的，所以，這個是二爺的字吧？你看書還做批注啊？”

    念出來，“哪吒和李……是李靖吧？二爺寫錯字了，哪吒和李靖長得不像，他們不是親父子。”

    年的江何深，還不懂畫裏李靖和哪吒之所以畫風不同，是為了合角設定、增強觀眾記憶點，就看著哪吒圓滾滾，而李靖瘦瘦高高的，就得出他們不是親生父子的結論，並且鄭重其事地寫下了批注。

    看著這些七歪八扭的字，時歡好像能想象出小二爺握著鉛筆，一筆一劃，神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彎：“二爺從小就是實事求是的現實派。”

    “……”難怪江何深剛才看這本書有點兒眼，他直接走收起來，時歡抗議：“咬咬還沒看完呢！”

    江何深丟給另一本書：“拿去看。”

    時歡雙手接住，一看封麵：“《書寫敦煌》？”翻了一下，書籍雖然沒有被塗畫過，但紙張有一淡淡的黴味，封麵也有折痕，不像是剛買的，“舊書嗎？二爺從哪兒淘來的呢？”

    江何深閉眼假寐：“撿的。”

    管他撿的買的，總之他記得喜歡敦煌，所以遇到跟敦煌相關的書籍就帶來給，這份心意還是很用的：“謝謝二爺。”

    江何深角一泛，在江知祈辦公室裏的那點不舒服，徹底煙消雲散。

    回到禹城，一切照舊，時歡觀察了幾天，江何深沒再提起屈煬，心也沒有不好，這才鬆口氣，相信他確實遵循“易”，將屈煬的微信刪除了。

    ……

    沒過幾日，又是周末。

    時歡在咬咬午睡後，在客廳搗鼓幾箱東西，江何深端著空水杯從二樓下來，看到忙來忙去，隨口問：“在幹什麽？”

    時歡拿起一臺小風扇，按一下，風扇自轉起來：“這些都是太能的，在山裏也能用，我想送去給，現在天氣越來越熱，老人容易得熱病。”

    他們從荒山回來後，派人去跟老人家報了平安，也送了一些謝禮，但老人家隻在推不掉的時候，收下幾件普通且不貴重的品，說他們人沒事就好，其他的謝禮還是讓人帶回。

    江何深拿起一盞燈，再一看，箱子裏還有竹席、扇子、水坐墊等夏季用品，應有盡有。

    “住在山裏不方便也不安全，最好還是搬到城裏。”江何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故作不經心，“這種小事可以讓夏特助去辦，買個小房子隨便住著。”

    時歡：“我問過，不想搬走，可能是住習慣了，老人都比較念舊。”

    江何深靠在一旁，看用膠帶將紙箱封口，除了日用品，還買了很多耐儲存的食。

    “覺這次還是不肯收的，幹脆讓人放下就走。”時歡隨便說著話，“可能住在山裏，需求，覺無無求的，對來說，可能唯一在意的就是兒子吧。”

    時歡收拾好了，雙手叉腰，吐出口氣，“也不知道那兒子是做什麽工作？說一個月隻能回去看一兩次。”

    江何深問：“兒子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