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魔尊共有五名弟子,其中,以年齡和修為來看,最有可能繼承他缽的,是大弟子梁導和三弟子青仙。青仙,是一位子。”西大龍匯報說道。
“他們在西環鎮的風評如何?”我問道。
“梁導年長一些,經驗和修為都更勝一籌,但青仙在西環鎮更歡迎。年輕貌,而梁導格暴躁,已經有不鬼師被他打傷,甚至還有人因此喪命。雖然攝魂魔尊生前,更重梁導,但如今,況已經不同了。”西大龍解釋道。
“我要你詳細調查這兩個人,包括他們的武功、財產、能力、好、人際關係,事無巨細,都要調查清楚。”我吩咐道。
“遵命。”西大龍領命而去。
“你說,風天教主會選擇誰?”我問道。
西大龍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風天教主也要手西環鎮的繼承人之爭嗎?”
“沒錯,所以我才讓他調查攝魂魔尊的弟子。”我解釋道。
“為什麽?”西大龍更加疑了。
“因為我讓他手西環鎮的繼承人之爭。”我淡淡地說道。
西大龍頓時恍然大悟,隨即又驚恐萬分,連忙傳音問道:
“您又要殺人了嗎?您要殺風天教主?還是梁導?或者青仙?”
“我又不是殺人狂魔,怎麽會見人就殺?”我無奈地傳音道。
西大龍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我現在在大家眼裏,就是一個殺人狂魔了。”我自嘲道。
“還有誰擔心您會殺人?師父他老人家嗎?”西大龍問道。
“師父?”
“啊!我是說,天道魔大人。”西大龍連忙解釋道。
“你還沒正式拜他為師吧?”我問道。
“沒有,他還沒有答應。”西大龍說道。
看來,他已經將天道魔,當自己的師父了。否則,他也不會口而出,喊他“師父”。
我能覺到,西大龍正在逐漸被天道魔吸引。想想也是,天道魔那副博覽群書的樣子,恐怕早就迷倒他了。
“你說,風天教主會選擇誰?”我再次問道。
“我怎麽知道?”西大龍無奈地說道。
“你可是天資聰穎,學業有的人,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了。”我笑著說道。
“我隻不過是學習努力,考了個好績罷了,算不上什麽天才。”西大龍謙虛地說道。
“你不是天才嗎?”我反問道。
“那是您說的。”西大龍說道。
“你當時不是還得意洋洋地點頭了嗎?”我笑著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人,確實有些虛榮心。您就當我是一個腳踏實地,勤勤懇懇的人吧。我會認真調查那兩個人的。”西大龍說道。
他向我行了一禮,轉離開了書房。
“你說,我們應該支持誰?”淩派素問道。
那名負鐐銬的男子,卻隻是盯著音雷鍾,一言不發。
“你總是盯著那口鍾做什麽?難道那鍾上的惡鬼,會跟你說話不?”淩派素問道。
那男子突然說道:“你怎麽知道?”
“你嚇唬我?”淩派素沒好氣地說道。
“它偶爾會跟我說話。”那男子說道。
“它跟你說什麽?”淩派素好奇地問道。
那男子著鍾上的惡鬼,說道:“它問我,你為何要過這種生活?”
房間裏,頓時陷一片沉默。
“那你如何回答?”淩派素問道。
“我以前告訴它,是因為一個心狹隘,貪得無厭的人,我才落到如此地步。”那男子說道。
“那現在呢?”淩派素問道。
“我現在覺得,或許……不全是那個人的錯。”那男子說道。
“那它又說了什麽?”淩派素問道。
那男子沉默不語。淩派素再次追問,那男子才抬起頭,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淩派素。
“你問我做什麽?它隻是一尊雕像,怎麽可能說話?你瘋了嗎?”
淩派素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還沒瘋,就已經夠奇怪的了。總有一天,我會坐在你的位置上,跟那尊惡鬼雕像聊天。我會問它,你為何要忍這種屈辱?它一定會說,因為它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我們應該支持青仙。”那男子突然說道。
“你嚇死我了!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淩派素抱怨道。
雖然這男子總是神出鬼沒,但他總能在關鍵時刻,給出答案,所以淩派素才會如此重視他。
“為什麽是青仙?我覺得,梁導更有可能為攝魂魔尊的繼承人。”淩派素不解地問道。
“那你去支持梁導好了。”那男子淡淡地說道,然後便閉口不言。
淩派素走到他邊,問道:“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應該支持青仙?”
“你支持誰就支持誰,你是風天教主,難道還要事事聽我的嗎?”那男子反問道。
“好,我就支持青仙。”淩派素說道。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那男子。這麽多年來,那男子從未讓他失過。
“你說,我該怎麽才能收青仙為徒呢?”淩派素問道。
“我怎麽知道?”那男子反問道。
“你都不知道,那我該怎麽辦?”淩派素無奈地說道。
“我都被你鎖在這裏,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那男子反問道。
“也對。”淩派素點點頭。
但他並沒有說,要解開那男子的鐐銬。這麽多年來,他們無話不談,唯獨這件事,淩派素從未提起過。
他知道,如果他解開了鐐銬,那男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誰會願意留在一個,將自己囚的人邊?一旦解開鐐銬,他們之間的誼,也就走到盡頭了。所以,解開鐐銬,是淩派素的忌。
“我去找青仙談談?”淩派素問道。
“你去跟說什麽?”那男子問道。
“我會讓拜我為師。這樣說,是不是太強了?我應該說,我允許拜我為師。你覺得怎麽樣?”淩派素問道。
“你覺得會答應嗎?”那男子反問道。
“當然不會。”淩派素說道。
“其他人也一樣,你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男子說道。
“你是說,我應該給好?”淩派素問道。
那男子點點頭。
“我會收為徒,傳授武功,這還不夠嗎?還要我給好?”淩派素不滿地說道。
“你的思想太落伍了。誰更想要得到,誰就應該付出代價。”那男子說道。
“我不想再付出了,我現在隻想得到。我天生就喜歡索取,不喜歡付出!讓帶著禮來求我吧!讓跪在我的院子裏,苦苦哀求我,收為徒!”淩派素大聲說道。
雖然那男子讓他付出一切,但他卻舍不得。
“如果你真的要付出代價,那對象,不應該選擇青仙。”那男子說道。
“那應該選擇誰?”淩派素問道。
“李二公子更想要你的神。上次他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看上了幾件神。”那男子說道。
“該死!”
“李二公子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那男子說道。
“又是李二公子?”淩派素無奈地問道。
那男子平靜地說道:“永遠都是李二公子。”
西大龍果然沒有食言,他將梁導和青仙的資料,調查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家庭背景、武功修為、格特點、人際關係,甚至連他們喜歡吃什麽,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我在調查青仙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西大龍說道。
“什麽事?”我問道。
“青仙曾經與司徒鍾見過幾次麵。”西大龍說道。
“司徒鍾?”
這個名字,讓我有些意外。
“是的,他們兩人,應該沒有任何集,所以我才特意向您匯報。”西大龍解釋道。
他知道,我與一花劍尊關係匪淺,所以才會特意提起司徒鍾。
我想起了司徒鍾的死。
他中了攝魂,想要殺死一花劍尊,卻被反殺。兇手是誰,至今仍是一個謎。
“我知道了,是青仙殺了司徒鍾!”
我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他們兩人,曾經是人!”
西大龍聞言,頓時目瞪口呆。他驚訝的,不是他們兩人曾經是人,而是我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您是怎麽知道的?”西大龍問道。
司徒鍾喜歡一花劍尊。如果青仙在與他往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件事,那司徒鍾的死,就一定是因生恨,痛下殺手。青仙還很年輕,如果的人,上了一個老人,那對的打擊,一定是致命的。
我之所以如此肯定,還有另一個原因。
之前,告訴我心魂大法埋藏地點的人,以及將淩休的折扇,放在旁邊的人,一定是青仙。如果不是攝魂魔尊的弟子,不可能知道這些事。而且,如果不是與司徒鍾關係親,也不可能泄這些。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青仙,但我卻不能將這些告訴西大龍。
我站起來,說道:“你又想到什麽鬼主意了吧?”
“您是怎麽知道的?”西大龍問道。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閣主,您才是真正的天才。”西大龍笑著說道。
“我不是天才,我隻是喜歡耍小聰明,喜歡占便宜罷了。我需要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為我出謀劃策。一個組織,有沒有這樣的人,區別很大。”我說道。
“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您真的很厲害。”西大龍說道。
“你明白的,我隻是借用了你的調查結果罷了。就算我找到了天才,也不會用他來代替你。”我笑著說道。
“您說笑了,您一定會將我們兩個都留在邊。您要去哪裏?”西大龍問道。
我已經走出了書房。
“我去賺取神!”
這件事,我也不能告訴他。
我立刻,前往風天教主的住。
他的住,現在是案發現場,我為黃泉閣閣主,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出。
“李公子,你來了。”
“淩教主,別來無恙。”
“你送來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多謝。”
“不用客氣。”
我一邊與淩派素寒暄,一邊打量著那名負鐐銬的男子。
他低著頭,沒有看我,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不會隻是萍水相逢。
我收回目,看向淩派素,問道:“淩教主想到辦法,手西環鎮的繼承人之爭了嗎?”
“還沒有。”淩派素搖搖頭,說道。
“你得抓時間了,八魔將很快就會手,選出新的攝魂魔尊。”我提醒道。
“你也知道,我在這裏,就像他一樣,負鐐銬,寸步難行。我連見西環鎮的繼承人一麵,都做不到。”淩派素無奈地說道。
我理解地點點頭。
“你覺得,我應該收誰為徒?”淩派素問道。
“青仙。”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淩派素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看來,他已經與那名男子,商量好了。
“我們也覺得,青仙更合適。”淩派素說道。
我選擇青仙,是因為司徒鍾。那名男子,又是因為什麽,選擇了青仙呢?
“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服。”淩派素說道。
“如果我能讓主來找你,拜你為師呢?”我問道。
“會來找我?”淩派素問道。
“會求著你,收為徒。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我說道。
“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淩派素說道。
“作為回報,請你送我一件神。”我說道。
淩派素的臉,頓時沉下來。
“你真是獅子大開口。”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而是理所應當。現在已經不是你父親那個時代了,不能再用和忠誠,來驅使別人了。”我說道。
“我也是那個時代的人。”淩派素說道。
“你必須認清現實,時代已經變了,坐在你麵前的,是新時代的人。如果你接不了,那就隻能像化石一樣,永遠活在過去。”我說道。
淩派素當然不想過那種生活,他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
我放緩語氣,說道:“這件事,關係到年輕人,還是給我來理吧。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讓我想想。”淩派素說道。
“好的。”
我假裝欣賞著神,給了淩派素和那男子,暗中傳音的時間。
片刻之後,淩派素終於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
雖然他一臉不願,但最終還是被那男子說服了。
“我隻負責讓來找你,至於你能不能收為徒,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說道。
“如果我需要幫忙,你是不是還會來找我要神?幹脆你現在就把所有的神,都拿走吧!”淩派素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我真的有這個本事,那就太好了,對你我,都是一件好事。”我笑著說道。
我站起來,向淩派素告辭,臨走前,我特意看了那名男子一眼。
我轉離去,徑直前往司徒鍾的住。
他是這件事的關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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