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魔君主後,我去了醫館。
徐大龍看到我,驚訝地問道:“您怎麽來了?”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來?”
“沒什麽,隻是沒想到您會親自來醫館。”
“我倒是很驚訝,你會來這裏。”
“啊?”
“你不是說,你的同僚都不喜歡你嗎?”
“所以,我正在努力改變他們的看法。”
雖然他這麽說,但我並沒有覺到他和同僚之間有什麽隔閡。
“你朋友的傷勢怎麽樣?”
“魔醫正在為他治療,謝謝您請來魔醫。”
“應該的,雖然我隻是暫時代理調查一職,但他畢竟是我的同僚。”
我隨口一說,徐大龍和周圍的黃泉閣調查卻都出了激的神。
過了一會兒,魔醫從治療室走了出來。
他是本教醫最高明的神醫,正道中人稱他為“魔醫”。他很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我們也他魔醫。
“況怎麽樣?”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治好他。”
“放心吧。”
聽到我們的對話,那些黃泉閣調查紛紛向我道謝,他們平時執行任務時傷,可沒有機會得到魔醫的親自治療。
回住的路上,徐大龍問道:“魔君主怎麽說?”
“他希我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下去了。”
“那高大隊長的事呢?”
“他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高黨上。”
徐大龍難以置信。
“他最重的手下死了,他竟然……”
“他重的不是高黨這個人,而是高黨的能力,高黨死了,自然會有其他人頂替他的位置。你對他抱有什麽幻想?”
“我以為他會為了給手下報仇,不顧一切地追查兇手。”
“你錯了,壞人不會輕易失去理智。”
“難道不是嗎?”
“隻有那些市井無賴才會如此,真正的惡人,都很冷靜,反倒是那些善良的人,容易衝,用事。”
我知道,魔君主肯定對我恨之骨,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以泄心頭之恨。
“您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已經放出餌了,就看他會不會上鉤。”
“餌?”
“等他上鉤了,我再告訴你。”
我告訴魔君主,想要結束這件事,就必須拿出證據,現在,就看他會怎麽做。
“那我接下來做什麽?”
“陪我喝酒。”
徐大龍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去哪兒?”
“去買酒,您喜歡喝什麽酒?”
“隨便,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給你錢。”
我正要掏錢,徐大龍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的酒,我請。”
我隻好和徐大龍在白天喝酒。
他買的酒很甜,雖然容易口,但也很容易喝醉。
“我喜歡喝甜酒。”
“你不是說,你對吃的不興趣嗎?”
“我偶爾也會喝酒。”
幾杯酒下肚,徐大龍說出了心裏話。
“您之前說,我是個追名逐利的人。”
“這麽說太難聽了,應該說,你比較看重權力。”
“都一樣。”
“這也不全是壞事,總比沒有目標,渾渾噩噩地活著強吧?”
雖然徐大龍看起來很憂鬱,但他心中卻懷揣著遠大的理想,否則,他也不會說出“改變”這樣的話。
“說實話,我想升發財,至於什麽匡扶正義,鏟除邪惡,我本不在乎,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哪有心思管別人?”
我真應該把李安帶來,最需要的就是這種覺悟。
“你明明是為了自己而努力,為什麽要自卑?抬起頭來!”
徐大龍抬起頭,看著我。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歲。”
“哇!看不出來啊。”
我真的很驚訝,我以為他才二十出頭。不過想想也是,就算再聰明,想要為特別調查,至也要在黃泉閣工作十年以上。
“你為什麽要當調查?”
“說實話,我對自己習武沒什麽信心,我學的武功,不了絕頂高手,而且我的材也不適合習武……”
黃泉閣的職責不是戰鬥,而是維護本教的秩序,他們依靠的是絕對的權威。
所以,黃泉閣在招募調查時,更看重的是智慧、判斷力和通能力,而不是武功。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但我真的沒有信心為武林高手,所以才選擇了當調查。”
“你總是強調這一點,看來你還是對習武念念不忘啊。”
“誰不想為武林高手呢?”
“現在開始也不晚。”
“已經晚了。”
“這話就有點可笑了。”
徐大龍放下酒杯,看著我。
“你說晚了?你說你學的武功不行?你說你材矮小?你真的認為,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嗎?”
徐大龍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喝酒。
“好久沒有聽到這麽直擊靈魂的話了,真是痛徹心扉啊。”
“等你老了,就算沒人說你,你也會後悔的,趁著現在還年輕,趕行起來吧。”
“您比我還年輕,怎麽……”
我笑了笑,喝了杯中的酒。
這時,一名黃泉閣調查走了過來。
“魔軍那邊送來了這個。”
他遞給我一本賬冊和幾千兩銀票。
“魚兒上鉤了。”
那本賬冊,是魔軍暗殺任務的記錄,上麵詳細記錄了他們收賄賂,派出手下執行暗殺任務的經過。
“他們說,這是在高大隊長的房間裏找到的。”
賬冊上詳細記錄了參與暗殺任務的魔軍員,他們收了多錢,殺了什麽人,一清二楚。巧合的是,賬冊上記錄的那些魔族,都是剛才被我殺死的。
看來,魔君主是想用死無對證的方法,把這件事下去。而且,他還刻意減了案件的數量,隻保留了三四件,把這件事說是高黨和幾個手下的個人行為,盡量撇清自己的責任。
我把賬冊遞給徐大龍。
“去洗把臉,醒醒酒吧!”
“是,我這就去查這些銀票。”
“不用查了,這些銀票肯定查不到任何線索,你去查另一件事。”
“您請吩咐。”
“去查查,一大隊裏誰最聰明,肯定有個不顯山不水的家夥,很有學問,也很聰明。”
“是。”
“我去見魔君主。”
“您為什麽還要見他?”
“我需要拖延時間。”
我們分頭行,各自去完自己的任務。
再次見到魔君主,他明顯輕鬆了許多。
“我們在高大隊長的房間裏找到了證據。”
“太好了。”
“這下,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哈哈,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我這就去訂房間,晚上還是在老地方,不見不散。”
“不過,還有個問題。”
“又怎麽了?”
“這份證據是魔軍那邊提供的,而不是我們自己找到的。”
魔君主有些不耐煩,他覺得我在小題大做。
“來源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總軍師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知道這份證據是魔軍提供的,肯定會懷疑我們的調查過程和結果,到時候,我也會有麻煩。”
“那怎麽辦?”
“我們還得裝模作樣地調查一番,就一天,一天就好,請您配合一下,我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為了說服他,我補充了一句:“我們不會查閱機文件,隻看一些普通的文書,畢竟隻是走個過場。”
魔君主這才點頭答應。
“好吧,我會吩咐手下配合你們的。”
得到魔君主的許可後,我們開始了大規模的搜查。
魔軍的賬冊和文書都被搬到了審訊室,調查正式開始。
我沒有要求查看那些會讓魔君主難堪的機文件。
因為我本不需要那些東西,我要找的,是他們當初加魔軍時填寫的申請書,以及他們每次執行危險任務前留下的書。
我暗中找來了本教最厲害的筆跡專家。
我讓他通過這些資料,找出是誰寫了那本暗殺任務的賬冊。
徐大龍回來的時候,我裝模作樣地問道:“要不要猜猜,一大隊裏誰最聰明?”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
“梁九?”
“啊?您怎麽知道的?”
筆跡鑒定結果顯示,寫那本賬冊的人,就是梁九。
現在,我知道是誰在幫魔君主打理財務了,而且,我還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當然是進行下一步了,你悄悄地把梁九帶到魔伽村的酒館,能做到嗎?”
“我試試看。”
“我相信你,首席閣弟子!”
一個時辰後,徐大龍出地完了任務。
他把梁九帶到了我指定的酒館。
負責帶他來的人,是黃泉閣的調查曹響。
“這家酒館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我也很喜歡這裏的菜。”
梁九以為自己今晚可以和這位共度良宵,心中充滿了期待。
“怎麽今天沒什麽客人?平時這裏很熱鬧的。”
梁九環顧四周,有些疑。
“這樣不是更好嗎?清淨。”
“看來,連老天爺都在祝福我們。”
曹響笑著附和道:“我第一次相信,一見鍾是真的。”
“氣氛這麽好,我們喝一杯吧。”
“好啊。”
梁九對著廚房喊道:“老板,來壺好酒,再來幾個拿手好菜!”
我和徐大龍從廚房走了出來。
“抱歉,酒要等下次再喝了。”
看到我,梁九頓時愣住了。
“劍公子?”
他還沒反應過來,徐大龍就一拳打在他的下上。
“啪!”
梁九慘一聲,倒在地上。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罵我?”
徐大龍學著我的樣子,把腳踩在梁九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要不要我把你腦袋也踩?”
梁九拚命搖頭。
“不敢了!我錯了!”
徐大龍一點也不害怕梁九,雖然梁九的型比他大了一倍,但他之所以如此勇敢,是因為他知道,我就在他後。
其他調查衝了進來,將梁九製服,從後門帶走了。徐大龍走到曹響麵前。
“辛苦了。”
“我隻是按照您的吩咐,說想和他一起吃飯,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上鉤了。”
“就算你瞪著他,讓他陪你吃飯,他也會答應的。”
曹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您是在誇我嗎?”
徐大龍沒有回答。
曹響向我和徐大龍告別後,離開了酒館。
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拍了拍徐大龍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
“啊?”
“你喜歡吧?”
“沒有。”
“沒有?我看你剛才表現得很勇敢嘛。”
徐大龍在我麵前總是唯唯諾諾,但在曹響麵前,卻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隻是在演戲。”
徐大龍臉紅了,連忙轉移話題:“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該收網了,你去召集所有調查和執法隊,能調多人就調多人。”
“是!”
“把你那位心上人也來!”
“我沒有喜歡!”
徐大龍大聲反駁,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酒館。
“真是不坦率啊……”
我走進廚房,拿了一壺酒,坐在酒館的欄桿上。
“出來吧!”
李安低著頭,從旁邊走了出來。
“你這個傻丫頭,怎麽一個人跑來了?”
“我隻是想來看看您。”
“過來,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
“我去拿個杯子。”
“不用了。”
我對著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
“喝吧。”
“這怎麽行?”
“怎麽,我喝過的,你就嫌棄了?”
“不,不是,我隻是……”
“別婆婆媽媽的,喝吧。”
李安接過酒壺,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結果不小心灑在了服上。
“對不起,大人。”
“李安。”
“嗯。”
“你不用這樣。”
“……嗯。”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這樣,你也不用這樣。”
我從手裏接過酒壺,喝了一口。
“幾天不見,還想你的。”
李安害地笑了,眼睛瞇了一條,隻有真心高興的時候,才會出這樣的表。
“你的武功練得怎麽樣了?”
“我一直在努力練習,但……”
“努力還不夠,壞人也會努力,你必須比他們更努力才行。”
“您每次都這麽說,我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您了。”
“聽多了,你會煩的。”
“不會的。”
我把酒壺遞給。
“別擔心我,回去等我吧。”
我還給準備了一些下酒菜。
“這件事,今天就結束了。”
林宜上輩子是個腦子不太好的,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謀她家財、害她性命,她甩了三巴掌的男人卻成為眾人仰望、求著供著的大人物,高攀不起的她死於他的床上。重活一世,她總算活明白了,害她的她要全部報復回來。
南漁當上太后那年剛滿二十。面對稚子尚小,國事衰微,她急需抱一只霸道粗壯的大腿撐腰。朝野弄臣蕭弈權向她勾了手指,“小太后,你瞧我如何?”南漁仰著艷絕無雙的小臉,跪在男人靴下:“只要我乖,你什麼都可給我嗎?”后來,她真的很乖,乖到將上一世受的屈辱全部還清,乖到一腳將蕭弈權踹下城樓!彼時,早已被磨礪成舔狗的男人,滿身血污,卻仍討好的親吻她腳尖:“漁兒,別鬧。”-----我欲扶搖直上青云里,他卻只貪欲中腰。 ...
臨近高考,張楠就被他的親二姐報警抓進看守所裏。從此留下了案底,這輩子都不能參加高考。當他從看守所出來時,他先找了塊堅硬的磚頭。“斷人前途,如毀人一生。”“都特麼重生了。”“張家!上一世慘死的血仇。”“這一世,我要你們全部人血債血償!”當張楠一腳踹開張家別墅大門時。他捏緊手中的磚頭,眼底一片猩紅。他走進去後,張家別墅裏傳出無數道驚恐淒厲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