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后,屋子里頭靜悄悄的,十分安靜。
萊希倒了時差后,睡的一直比較早,陪我出去折騰了一圈,早就已經不住了,于是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上了樓,臥室里頭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靜,反而是書房映出一道芒。
傅如桉估計還在忙。
我早有已經習以為常,先去嬰兒房看了看閨,閨剛醒不久,眨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我,里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小念今晚上和媽媽睡好不好?”我聲細語的道,把孩子抱了起來。
傅念初大概是聽懂了,咧開笑了。
我抱著孩子回了屋,放到了床上,我了服換上睡,躺在了邊。
說是睡覺,我卻一直睡不著,大有一副睜著眼睛到天明的架勢。
傅如桉今天晚上……
是要和我分房睡?
夫妻之間的關系告訴我不會這樣,可傅如桉卻遲遲沒有回來,讓我不得不多想。
我等啊等的,等的傅念初都睡著了,傅如桉還是沒有想來的跡象。
后來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四點的時候昏昏睡,睡著了。
我猛然驚醒,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
天已經蒙蒙亮了。
臥室的門仍舊虛掩著,沒有被挪過一下。
我臨睡前,刻意把房間門沒有關嚴,意思就是讓傅如桉進來睡覺。
可是……
他沒有來。
我苦的勾一笑,心也是徹底沉了下去,不再去思考這些七八糟的,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睡,我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
頭昏腦漲的。
起來后,我特別后悔昨晚上熬了那麼久,早知道傅如桉不來,我就早點休息了,這下可好,睡覺的時間又被我打了,白天睡了這麼久,晚上肯定不會困了。
我下了床,腳上的痛意讓我無法正常行走,我在床邊緩和了好一會,才去洗手間胡清洗了一下,抱著孩子出去。
迎面,正好見想要來敲門的張姨。
張姨對著我一笑,“太太醒了啊。”
說著,看向我懷里頭的孩子。
我本來走路就困難,抱著孩子危險更大,我也明白的意思,把孩子遞給抱著。
張姨道:“爺一大清早就走了,早飯也沒吃……大概七點出門的,臉很差,眼睛里頭都是,估計一晚上沒睡吧……”
我哦了一聲。
“太太,您趕吃午飯吧。”張姨道。
一頓午飯,我和萊希一塊吃的,吃的心不在焉。
萊希看出來我心不好,主提出來下午出去逛街的想法。
我艱難一笑,“干爹,我不太想去。”
“那最近有兩個好看的電影上映,我們可以在家里看。”萊希道。
我搖搖頭,我實在是沒心思看什麼電影。
萊希沉默了一瞬,出聲道:“小初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理事的方法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你們兩個人要是鬧了矛盾,可別想著冷戰。干爹雖然沒談過,但多也看過一些理論上的知識。有什麼話,說開了比較好,不然倆人心里頭都記著,越記變仇的可能就越大啊。”
“知道了。”
干爹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懂。
可是,傅如桉卻從未給過我機會讓我去說這些。
吃過了飯,我沒打算去公司。
一是不想看見傅如桉,二就是我腳傷問題。
手機滋滋震起來,是高樂樂打開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
高樂樂在那頭語氣焦灼:“太太,救命!你家男人要把我發配到邊疆去!”
“啊?”我愣了愣,“啥意思。”
“別問了!你趕來吧!到了詳說!一個小時你要是過不來,我就得橫尸街頭了!”
高樂樂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說的倒是夸張的很,聽的嚇人。
我連忙從手機上了輛車,讓他在家門口等我,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去了。
才下車,我就看見高樂樂焦急的站在門口,懷里頭抱著一個幾乎和他半個人那麼大的箱子。
我艱難走了過去,高樂樂把東西放下,卻不敢過來扶我。
“什麼況啊?”我擰著眉頭問他,看向地上的箱子,箱子里頭放著很多辦公用品。
“太太,太太你要為我做主啊!”高樂樂像是快哭了似得,聲淚俱下,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經過他一番夸大其詞的言辭,我才明白,原來是傅如桉找了他的事兒,說是要把他調到別的分公司去。
偏偏那個公司還不在北城,而且一去就是很多年。
“這跟發配邊疆有什麼區別?”高樂樂問我。
我頭疼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回答的啊?”
“我當然回答不啊!”高樂樂果斷的道:“可傅總不讓啊,還說我要是現在辭職,就是屬于違約,要拿違約金的……那麼多錢,我哪拿的出來啊……然后梁助理就過來,二話不說的把我東西給收拾好了,讓我趕過去,今天就過去……車都給我準備好了,大概再有半個小時就來了。”
高樂樂焦急的上前,“太太,我知道我難為你過來是我不好。但咱倆真是清白的啊……要是咱倆真有什麼事,那我被調走就被調走了,那是我自己作的……可我啥都沒做,憑啥讓我承擔這個鍋啊?”
高樂樂說的倒是有理有據,讓我都忍不住的點頭。
對哦……
我和高樂樂什麼都沒有,他是無辜的。
“太太,麻煩你去和傅總說說,好好解釋解釋,咱倆真的比白紙還白,能不能不要隨意冤枉我……再說了,我和陶子幾乎同一時間進的公司。按照你那句話,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因為我背了你一次,所以我就要承這些?可背你,也是因為你腳崴了啊!”
從高樂樂氣氛的言語之中,我聽出了他的憤怒。
“我知道了。”我道:“我這就去跟他說。”
高樂樂嗯了一聲,“我和你一起去。”
我猶豫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你確定這樣不會火上澆油?”
“啥都沒有的事兒,怎麼算火上澆油!我敢出頭,就說明咱倆啥都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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