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我說中了。”慕承歡咽了咽口水。
方才開玩笑說薑眠離開了裴寂,這下倒好,一語讖了。
“我會不會被二哥弄死?”
賀瑾言醉醺醺的哪有多餘的心去搭理他。
顧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多多保重。”
“草!”一種植。
慕承歡都想收拾包袱跑路了,但是他二哥是誰?那可是裴寂,他跑到哪都會被他抓回來的,嗚嗚嗚…
“別慫,上去幹。”顧翊吃著甜品,漫不經心的說著。
“幹你妹啊!”
“我沒妹,爸媽生一個?”顧翊抬眸,他眨了眨眼,一臉人畜無害。
慕承歡想他的心都有了。
賀瑾言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休息室。
一進去就看到喬星晚正笑意盈盈的給喬念念紮頭發。
“調皮,剛才那麽漂亮的頭發你怎麽就給弄的那麽啊?”喬星晚語氣溫。
“是有個小男生說我沒媽媽,我生氣就推了他,他就把我頭發扯了。”喬念念氣鼓鼓的,說完還哼了一聲。
喬星晚作頓了一下,臉上笑容也僵了一瞬。
不敢想象以後要真走了,念念會經曆多次這樣的事。
喬星晚紮好頭發以後將喬念念抱在懷裏,“念念,以後不要手打人,不然會給爸爸惹麻煩的。”
“媽媽……永遠都活在你心裏麵,對不對?”
喬念念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聽不太懂,但知道有媽媽,最媽媽了。
賀瑾言紅了眼眶,“對,念念要記住,你的媽媽永遠都在你心裏。”
對於不知何時出現的賀瑾言,也不知他看了多久,喬星晚並沒有太驚訝,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也一直都在心裏,從來沒有忘記過。
雖然他們的結識是一場意外,但是無人知曉,真的喜歡了他很多年。
至今,賀瑾年都不知道。
喬星晚想告訴他了,曾經總是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笑,看著他談過朋友,又看著他分手。
不敢靠近,不敢表太多,怕被別人看出來,怕被他看出來。
這場原以為沒有結果的暗,會在大學畢業後將隻會是一個人的一場電影。
應該讓賀瑾言知道過去有關於他的一切。
“賀瑾言,結束了嗎?”喬星晚麵疲憊。
賀瑾言點了點頭,“累了嗎?我先送你們回去。”
喬星晚點了點頭,抱著喬念念走向門口,路過賀瑾言邊時,賀瑾言出了手,“我來抱。”
“不用了。”喬星晚沒讓,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以後喝點酒。”
賀瑾言微愣,他看著喬星晚的背影,忽然想起每次他應酬回來,喬星晚滿臉擔心的給他煮醒酒湯並叮囑他以後喝酒的畫麵。
那個時候,他的眼裏從來沒看到過喬星晚的好,他當時還因為多的話覺得很是不耐煩。
應酬哪有不喝酒的?
所以他當時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真是混蛋。
汀瀾灣。
喬星晚拿出了自己保存了很多年的日記本,日記本放在一個盒子裏,還上了鎖,抱著盒子出來。
一出房間的門就看到賀瑾言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將手裏的盒子遞給了他。
“這是什麽?”賀瑾言眸底閃過一抹驚喜,是禮嗎?
“等我死後,你在打開看。”
賀瑾言聽後臉瞬變,“你不會死,這東西我便沒機會看到!”
喬星晚隻是淡淡笑了一下,“別自己騙自己了,我們都心知肚明。”
話落,被賀瑾言擁進懷裏,男人抱的很,到喬星晚都能覺到他在微微發抖。
怔怔被他抱著,沒有推開,也沒有回抱,曾經很的東西,如今已經沒那麽想要了。
良久,賀瑾言眼眸赤紅的鬆開了,“晚晚,別推開我,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喬星晚張了張,想拒絕,看著他那雙發紅的眼,抬手輕輕點在他的眼尾,“可是……”
“別說什麽可是!”賀瑾言出聲打斷。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讓再讓你一個人承一切。”
喬星晚笑了笑,“可是我不想在回醫院了,也不能讓念念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照顧我了,再把我送到醫院去,也麻煩你出些錢,找個人看護我。”
賀瑾言的眼更紅了,“說的什麽屁話!”
喬星晚隻是笑了笑,若無骨的手輕輕了他的臉頰。
如今終於是到了。
君瀾尊府。
裴寂剛完手,臉慘白,他掙紮著要起來,並吩咐阿坤去找人。
裴銘按住了要起來的裴寂,“二爺,你還有傷。”
“死不了!”裴寂聲音嘶啞,眼底布滿了紅,一雙冷眸,比從前還要冷。
“宋氏最近過得似乎太安穩了。”裴寂坐在床邊,眸猩紅,他直直的盯著正前方的沙發。
薑眠經常坐在那裏。
越看他的眸就越沉。
薑眠為了薑牧白開槍打他,而他當時竟然會心,他隻是想要威脅而已!
裴銘蹙了蹙眉,知道裴寂這是準備打宋氏,好用宋浩南引薑眠自己回來。
“二爺,你都不像你了。”裴銘從來沒有此刻這般認真。
裴寂嗤笑一聲,“我還是我。”
他還是他,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裴寂。
“不,你對薑眠不同,如果換做是別人,那天……走不了。”
這一次,裴寂沒有說話,他自己深知,如果換是別人,隻會躺著離開!
“二爺,不如先把薑眠的事放一放,江書玉已經開始拉攏人脈,裴禹謙也開始買東們手上的份,他還打了葉氏,準備收購葉氏。
另外裴禹謙正在嚐試聯係福布斯榜排名第二的神人,也就是……您。”
裴寂眼眸微瞇,他冷嗤一聲,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所以,費這麽大功夫,有什麽用?”
裴銘默默讚同,當然沒用,裴寂的份,大概是所有人都猜不到的。
“讓他找,多收點報酬,不要白不要。”
裴寂重新躺了回去,他緩緩閉上了眼,突然發現,無論是君瀾尊府還是半山海,屬於薑眠的痕跡,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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