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留在家裏吃飯了吧,好像今天沈姿也會回家。
舒櫻拿出手機,想問問沈律珩還要不要回來吃飯。
手機點開,有兩條短信——
[沈律珩]:在外麵吃飯,晚點回去,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沈姿]:沈律珩回去了嗎?他好怪啊,我去一趟超市再回家,他就走了,說好要留著一起吃飯,結果不說一聲就跑掉了。
舒櫻怕沈姿擔心就騙說沈律珩回來了。
跑到哪裏去了呢?
若是以前在大學,他不開心就會去健房運或者場跑步,舒櫻一找一個準。現在盯著黑屏的手機卻有點犯難,復合後,沒以前那麽關心他了。
舒櫻想了一會,有幾個地方作為備選。
打電話過去沒打通,要再打第二個的時候,沈律珩回過來了。
電話那頭很安靜,隻有他帶著鼻音的呼吸。
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氣溫驟降,在室外多站一會,就會被凍出鼻音。
舒櫻由此判斷,“在天文觀測臺阿?”
沈律珩‘嗯’一聲。
“在那待著。我現在過去。”
“算了。很冷。別來了,我要回去了。”
“很久沒去了,想去看看,等我。”
—
天文觀測臺建在嘉禾市市郊的遠山公園。
舒櫻打車到那,又爬了半小時的山,走到位於山頂的天文觀測臺。
冬夜涼如水,走了那麽久上來,上沒出一點汗,但背後涼涼的一片,像抹著風油,有點不舒服。
舒櫻想外套,被沈律珩按住手,“別。會冒。坐一會就好了。”
圓形臺子有一圈天文遠鏡。
投五個幣可以看五分鍾。
這個地方,還是舒櫻推薦給沈律珩的。
中學時代,學習力大,沈律珩偶爾會帶舒櫻出來玩。
問想去哪,就說天文臺。
沈律珩笑,“天文臺有什麽好玩的?去遊樂園吧?哥哥請你。”
舒櫻搖頭,“看星星可有意思啦。可以把煩惱告訴它,然後你就會輕鬆一點。”
兩人經常聊天,舒櫻知道醫學院的功課很多,沈律珩同樣很苦惱,就把這個方法教給他。
帶著他爬山,走到一架天文遠鏡麵前,投進五個幣,“隻要五塊錢,星星就會暫時屬於你五分鍾,它會安靜地聽你抱怨、為你保。你也可以跟它許願,雖然不一定能實現。”
後來兩人了,沈律珩提出要送一顆小行星的命名權,這樣舒櫻就有屬於自己的星星,可以把不能說的東西都告訴星星。
舒櫻拒絕了,“星星是自由的,不要鎖住它。它能借我五分鍾就好啦。”
現在,兩人站在這,過天文遠鏡看星星。
沈律珩已經看半小時了,想說的話,該許的願都說完了。
他投幣,將遠鏡轉向舒櫻,“你看吧。”
舒櫻調試一會,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你看這是什麽?”
沈律珩彎腰湊過去。
視野裏有兩顆挨著的星星。
舒櫻說:“你說這兩顆挨著的星星是不是在說悄悄話?”
“可能吧。也可能是在……”沈律珩站直,轉頭看。
舒櫻鼻頭有點紅,邊冒著白氣,眼睛比星空還亮,撲閃撲閃地看他。
他忍不住想逗弄,話到邊覺得太了不好,又改口說:“可能是在談。”
舒櫻叉腰,氣鼓鼓地說:“星星談都知道要黏在一起,你怎麽都不黏我啊!”
沈律珩發出一聲疑又好笑的“啊?”
舒櫻挽上他手臂,“有不開心的事怎麽不告訴我?要跑過來跟星星說?”
山上風大,他解開大紐扣,抱住舒櫻,還是覺得冷,怕冒,舍不得在這跟聊太久,彎腰蹲下來,“我背你下山,邊走邊說。”
舒櫻拍他後背,“一起走下去好了。”
“心裏不開心,想多出出力。上來吧。”
“行吧。”
舒櫻趴到他背上。
沈律珩勾著小,背下山。
走到山腳的停車場,也剛好把家裏的事說完。
他放下車後排座,將舒櫻塞進去。
七座的越野車,在這時候現出它的作用。
後排座一放,跟張床似的。
兩人都默認人吻是最有效的安。
舒櫻後背還沒到座椅墊,沈律珩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來。
車溫度隨著曖昧的氛圍攀升,沈律珩掉大,蓋在兩人上。他單手摟著舒櫻的腰,另一手扣住肩膀固定,兩手都占著,解扣的任務就到了舒櫻手裏。
閉著眼,手指隻順著他襯一,輕車路地解開一排紐扣。
天窗沒關嚴實,夜風進來,拂去燥熱,沈律珩的理智重新上線,他兩手按在墊子上,撐住子,慢慢地啄安緒,含糊地說:“天氣冷,在外麵做容易著涼,回家再說。”
舒櫻輕‘嗯’一聲,手要扣回去。
沈律珩抓住的手,側躺下來,擁懷裏,“不著急。讓我抱一會。”
“櫻櫻,我嗎?”
“你。”
“很我嗎?”
“嗯!”
沈律珩抱,“他們從來都沒有過我。我好難過。我隻有你了,多我一點,好不好?”
他怕舒櫻冷,用大裹著,又抱得很,還把的手到腹上,用子暖著。
玫瑰花香充斥在鼻腔,指尖著他如花瓣的,舒櫻心尖像被進一塊。
別人隻看到玫瑰艷麗的外表,隻有到了他的,越是,越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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