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櫻刷手機,“先帶一點吧,反正住本地的,要什麽再回家拿,或者再買也行。”
沈姿買了一盞小夜燈送舒櫻,“祝你考上夏江大學!”又拿出一隻鋼筆,“也祝未來的舒醫生事業順利,哈哈哈。”
“好!”
舒櫻把高中三年的筆記都整理好,分了三次帶給沈姿。
“你要加油,也別太張。暑假補了這麽多,開學肯定能跟得上。”
“要是我今年考,可以輕鬆這一年,但估計要痛苦四年。明年考,考好了是痛苦一年換輕鬆四年,考不好要痛苦五年。”沈姿往躺椅上一倒,“啊!為什麽我媽單位的小孩都考得那麽好啊!”
“我們不要跟別人比。讀書是為自己又不是為別人。”舒櫻不太理解沈姿這種想法,一考不好,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是安蕊單位裏的其他孩子。
沈姿還要說話,門鈴響了。
舒櫻坐在外麵,起去開門。
門打開。
是解飛廉和沈律珩。
兩人都提著個行李箱,沈律珩右手還拎了個行李袋。
“舒櫻也在啊。”解飛廉提著行李側進門,沒換鞋,直接踩進去,把行李箱用力往裏一推,箱子撞到茶幾後停下,“累死我了。我開車接你回家可不是免費的,快給我做好吃的。”
沈律珩拎著箱子跟進來。
舒櫻看他東西多,手要去幫忙。
沈律珩手稍抬高,躲開,“我自己拿就好。”
他戴著一個黑鴨舌帽,走進門,行李袋隨意地往門鞋櫃上一放,騰出的手著帽簷往下又了一點,眼神閃躲,似是不想看見舒櫻。
從他出現,舒櫻兩隻眼睛就在他上,心跟著他的一舉一起起伏伏。
曾無數次祈禱自己快點到十八歲。
沒想到十八歲這年,到的第一個打擊就是被暗四年的男生討厭了。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肯定會憋不住哭出來。
兩個行李箱都是沈律珩的,他提著行李箱上樓,再下樓換了更為休閑的裝扮,右手拿錢包,左手提袋子去超市。
全全換了,隻有那個鴨舌帽像鑲在腦袋似的。
大概半小時後,沈律珩回來,又上樓換回家居服,到餐吧去做菜。
腦袋上還是頂著那頂鴨舌帽。
沈姿忍不住吐槽,“你有病啊,在家戴什麽帽子?”
解飛廉停下洗水果的手,斜看一眼,想起剛才在車上他好像也一直戴著帽子,解飛廉以為是為了搭配服戴的,現在服都換了三套,帽子還戴著。
他甩掉手上水,手去掀帽子。
沈律珩往後退半步躲開,還手擋了下,“別搗。”
解飛廉來勁了,“你幹嘛?屋裏沒,又沒外人的,你包給誰看?”
他一把抓住沈律珩的胳膊,拽到邊,要掀帽子。
剛開始,沈律珩兩手擋在麵前地阻止他,發現抵擋不過,改雙手抱頭地保護帽子。
解飛廉在大學練了三年的擒拿和格鬥,力氣、技巧都遠勝沈律珩,稍一用力就輕鬆拉開他抵擋的手,另一手迅速繞過來,著帽簷往上掀。
黑鴨舌帽被掀開的瞬間,客廳的時間仿佛凝固了。
三個人都保持著當前的姿勢,盯著他的腦袋發呆。
沈律珩剃頭了,新生的頭發像雨後草坪,剛剛冒尖,特別短,立著。
頭果然是最檢驗值的發型。
沒有劉海、發型的加,沈律珩多了幾分英氣,沒那麽妖了,但還是好看。
沈律珩臉上閃過一縷尷尬的紅,奪過鴨舌帽重新戴上,並將帽簷得更低,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洗菜,耳尖卻悄悄紅起一片。
幾秒後,屋發出笑。
沈姿和解飛廉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解飛廉又手過來要掀帽子。
沈律珩瞪他一眼,他乖乖收回手,“怎麽剃了?跟人打賭輸了?”
沈律珩咬著牙,極不願地說:“我們宿舍有個人追學妹,跟學妹約在學校小花園,學妹放他鴿子,他在那傻等三小時,回來的時候帶回一虱子。我們宿舍搞了消殺,還把頭發都剃了。”
解飛廉和沈姿兩個人的表由青轉黑,先是疑地‘咦’一聲,而後倒吸一口冷氣“嘶”,最後發出鄙夷的“惹”。
兩人默契地後退幾步,要不是後麵有沙發攔著,他們倆能退出地球去。
“……”沈律珩無語到翻白眼,“你倆要登月啊?”
解飛廉手把沈姿護在後,“小姿別怕,哥哥保護你。”
沈姿抓住解飛廉的胳膊,往他後躲了點,“沈律珩,你現在弄幹凈了嗎?千萬別把虱子帶回家啊!我可不想剃頭。好醜的。”
沈律珩說:“弄幹凈了。我這些天天天用硫磺皂洗頭洗澡,還用藥膏頭發了,服也全用84消毒洗過。”
沈姿還是怕,鼻翼微,“你這幾天都住在你那個室友家?”
“是啊。他搞的事,當然要他負責善後。”沈律珩低帽子,躲開目。
沈姿擰眉,“別弄帽子了。我不要吃你做的飯了。好可怕啊。”
解飛廉拿出手機,“我拿到見|習工資了,我餐請客吧。
”
這幾天住室友家,沈律珩幹的也是做飯炒菜的活,一天三頓,全是他做,也有些厭煩了,聽到有人請客,停下手裏的活,解開圍,要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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