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該問這麽細。”

    他拉下臉，又彈腦門一下，“想問我什麽？初三很重要，哥哥不會教你追小男生的。”

    “不是！”舒櫻有點著急，原地蹦躂兩下，“我不懂要怎麽跟他相。”

    “就正常相唄。”小姑娘這麽激，沈律珩忽然來了興趣，眉骨挑，“那人學習好嗎？”

    “好。”

    他鬆了一口氣，“那你也好好學。兩個人能力齊平的時候，說話就不會那麽沒底氣。學校不讓早不是說這事不好，是怕影響你們績。你這年紀，喜歡小男生是正常的，別害怕，沒什麽不好的。”

    “律珩哥哥，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

    “很憾。還沒有呢。”

    “為什麽要說憾？”

    “有喜歡的人，看到對方心都好了，這是多開心的一件事阿。”

    “你都沒有，還這麽懂？”

    “我也是瞎說的。”沈律珩噗嗤一聲笑了，手掐側臉，勁大了些，舒櫻吃痛地‘哎喲’一聲，他才撒手，“怎麽問這麽多？小姿派你來的？”

    “不是。”舒櫻臉，“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或許是話說開了，兩人之間沒那麽生疏尷尬，沈律珩不再著肢作，繼續手掐臉，這次倒是輕了點，“我要有喜歡的人，現在肯定陪去了，哪還有空陪你們這些小朋友瞎胡鬧。”

    “哦……”舒櫻眼眸黯淡幾分，“也就是說，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肯定會去表白？”

    “是啊。為什麽要藏著掖著？”

    “那不喜歡你怎麽辦？”

    “管呢。讓我煩惱了，我當然要讓也煩惱一下。”

    沈律珩手按在腦袋上，輕輕，“你也是。喜歡就喜歡了唄。管他怎麽想的。之前怎麽相，現在還怎麽來。別委屈自己。

    ”

    “嗯！”

    沈律珩收回手，“哎，問你一事。”

    舒櫻把散的發攏好，重新用發卡別住，“你問。”

    “小姿有喜歡的人嗎？”

    “我不知道。沒跟我說過這種事。就算說了，我也不能告訴你。是你說的，好朋友之間的不要告訴第三個人。”

    “得。真行。”沈律珩沒想到剛教的東西，被現學現賣，用來堵自己的。他捂著後腦的手煩躁地抓了兩把，又想手彈腦門，被舒櫻一個轉躲開了。

    舒櫻嘻嘻兩聲，“我不會當間|諜的。”

    “別說。千萬別說。”沈律珩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拿話激。

    舒櫻不上當，歡快地跳了幾步，湊到他邊，“律珩哥哥，那我剛才跟你說的事，你也不能告訴噢。”

    沈律珩哼哼兩聲，“看況吧。你求求我。”

    舒櫻兩手一合，舉到腦門，隨著的語調一塊晃，“拜托拜托。”

    “行。應你了。”看到笑，沈律珩提著的心徹底落回肚裏，“以後什麽事都可以來問我，哥哥給你保。”

    正鬧著，解飛廉帶著沈姿姍姍來遲。

    沈律珩擰眉，兩手挎在腰窩，“你怎麽也來了？”

    “要不是我去你家提，估計現在還睡著呢。”解飛廉邊說，邊從兜裏掏出紙巾讓沈姿汗。

    沈律珩有點生氣，“我出門的時候，不是看你已經起床了。跟人家有約定時間，怎麽能遲到這麽久？”

    沈姿先跟舒櫻道歉，再解釋：“媽媽說初三很重要，給我布置了好多額外的作業，我昨天寫到很晚。”

    沈律珩也在一旁道歉，“不好意思阿。下次不會了。”

    “沒事。就算不來，我也是要來練習的。”舒櫻沒覺得是什麽大事，挽著沈姿的手往練習場走。

    兩個人先跑了一次八百米，沈律珩掐的表。

    舒櫻差三秒到滿分線，沈姿還是零分，但好歹能全程跑下來了。

    沈姿剛過終點，全繃的勁一鬆，人像斷線木偶似地往下墜。

    還好解飛廉拿著水壺，一直跟在後麵陪跑。見狀，往前趕了兩三步，及時用手撐住子，讓不至於摔倒。

    舒櫻和沈姿選的選考項不同。

    練完必考項，兩人分開去各自場地練習。

    沈律珩和解飛廉也分開，一個帶一個地練。

    沈律珩兩腳岔開地跪在做仰臥起坐的墊上，幫舒櫻按腳。

    解飛廉則拿著尺等在鉛球場邊，幫沈姿量米數。

    練習選考項費力耗時間，練一組，得休息十分鍾，才能進行第二組訓練。

    一上午很快過去。

    沈律珩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去吃飯吧。”

    沈姿累虛了，渾是汗，正倚靠在石頭臺階那歇息。

    解飛廉在麵前蹲下，“上來吧，我背你。”

    沈律珩手搭在他肩上，輕按一下，又往左出一步，將他頂開，“不用你。我來。”

    沈姿小心趴到沈律珩背上。

    解飛廉則轉去提包，連帶舒櫻的包一起提著走。

    沈姿咽了口唾沫，“沈律珩，我不重吧？”

    “不重。哥背得。”沈律珩往上顛了下，又補道，“不過為了健康著想，要適當減減。”

    提起減，沈姿一個頭兩個大，泄氣地往他背上一趴，不吱聲了。

    跟在旁邊的解飛廉聽見，著紙巾，手過去給汗，“慢慢鍛煉，會瘦下來的。別著急。”

    —

    四人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飯。

    吃完飯出來，沈律珩看門口坐著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淚閃閃。

    他彎下腰，“小朋友，你怎麽了？”

    小男孩支支吾吾，“我跟媽媽走丟了，我一轉頭，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