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上下都瘋了。

無數的電話一開始打給蘇甜甜，後來，打給姜心儀。

“心儀姐，你這兩天怎麼沒有來公司？”同事詢問。

姜心儀解釋：“我生病了，請假兩天，怎麼了嗎？是哪個專案出現了問題？”

“倒不是專案……”同事只好著頭皮，“是我們聯絡不到程總，手上還有兩份合同需要他簽字，可是我們問蘇書，蘇書也說不清楚程總在哪裡。”

什麼？

姜心儀一愣。

程安北是失聯了？！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況！

姜心儀這才想起，自己也給程安北發過資訊，但對方也沒有回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試著聯絡一下他，如果有訊息我通知你們，合同先不著急，給蘇書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找其他的東把關一下。”

“明白了，多謝心儀姐。”

公司上下的同事還是很信任姜心儀的，畢竟姜心儀是陪伴在程安北邊十年的老人，對程氏的專案和業務都比蘇甜甜悉得多，辦事也靠譜。

甚至，姜心儀和其他的東關係也不錯，據說，姜心儀私下裡和老程董也有接。

所以，這些同事一旦找不到程安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心儀。

好像所有人都覺得程安北是姜心儀的，姜心儀也是最瞭解程安北的人，只有姜心儀自己知道，和程安北之間的距離究竟有多遙遠。

而且，還隔著一個蘇甜甜。

苦笑了一下，直接給程安北打了電話過去。

一次，沒接。

兩次，也沒接。

再過了三個小時，姜心儀撥打了第三十二次電話，電話終於接通了！

那頭的聲音很嘈雜，程安北的嗓音帶著濃重的疲憊：“什麼事。”

終於聯絡到人，姜心儀重重地撥出一口氣，連忙問：“程總，您怎麼了？我聯絡了你這麼久，你都不接電話。”

那頭，有個人的聲音傳出。

但姜心儀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只聽到程安北低聲：“好，你先出去吧。”

出去？

所以剛才，果然有個人在程安北的邊？

姜心儀的心一下跌落到十二指腸。

渾發冷。

以為程安北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出事了，才一直沒有接自己和公司其他人的電話，卻沒想到，程安北消失的這一天時間裡，居然是在外面和一個人廝混在一起！

這次又是誰？

常青那樣的一線大？

還是和蘇甜甜一樣清純的實習生？

姜心儀的語氣瞬間冷下去：“程總，下次你要是很忙的話，麻煩和你的書說一聲，好和公司的同事們代，不然他們因為找不到你，而把電話打到我這裡，我也很困擾。”

電話裡的男人沉默幾秒。

程安北的語氣冷得嚇人：“你衝我發什麼脾氣？”

“是人都會生氣的！”姜心儀義正言辭，皺起眉，“希你不要再玩失蹤了。”

“我玩失蹤？”程安北的聲音低沉冷漠，像一層冰，“姜心儀，在你眼裡，我就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即使隔著手機，姜心儀彷彿都能看到程安北沉的臉和帶著怒意的眼眸，不想和程安北扯這麼多沒用的，乾脆平靜：“那就好。如果程總你沒事的話，我就和公司那邊代了，還有，麻煩你儘快回覆資訊，公司有合同需要你簽字。”

說完，姜心儀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憤懣地揪著被子，坐在床上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罵了程安北十分鐘。

而另一頭。

程安北擰著眉，看著熄滅的手機螢幕。

表眼可見地冷下來。

隨後，他把手機直接丟在床上，摁下護士鈴。

“麻煩了，可以繼續上藥。”程安北淡漠。

護士看出程安北心不佳，不敢說話，只能無言地幫程安北包紮手臂。

“306號房的病人前天被送進來的，說是騎托車摔傷了，手上還了兩針呢，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讓家屬過來陪同。”

“管他呢，咱們這是私立醫院，有錢人的需求都是千奇百怪的，只要他能負擔得起高昂的醫藥費用就行，我們儘量滿足病人的要求，其他的別多問。”

護士們接工作，把病房的燈關了。

程安北冷著臉，坐在床邊。

“這位程先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心真的很差。”

護士嘟囔幾句，帶上門出來。

程安北不在程氏，見不到他人影，公司上下的流言蜚語早就傳了幾百個版本。

有人說，程總是被程董責罰了，估計在程家家法伺候。

也有人說，程總是在外花天酒地。

傍晚六點，下班時間。

姜心儀的病假結束，明天就要照常回公司上班，和江知魚打了個視訊通話。

背景裡，江知魚後面是醫院的白牆，而江知魚本人還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寶貝嗚嗚嗚。”江知魚一把鼻涕一把淚，“咱們現在是生死之了！之後不管你有什麼困難，都跟我開口，我要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來。”姜心儀笑起來，“你沒事了吧？醫生說你在現場吸了太多濃煙，現在覺還好嗎？”

“我已經完全滿復活了！”江知魚低聲音，“寶貝，常青被抓進去坐牢了，過幾天還要和他們公司打司，常青這輩子的演藝生涯可能是完了。”

“嗯。”姜心儀淡淡，“罪有應得。”

“綁架，殺人未遂，哪一個不夠吃一輩子的牢飯？”

和江知魚打完電話，姜心儀卻聽到，自家的門鈴響了幾聲。

一愣。

莫名的，姜心儀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

放輕自己的作和呼吸，側頭，看著玄關的門。

半分鐘後，一模一樣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姜心儀挪到門口，過貓眼往外看。

幾個陌生的面孔站在走廊上，手裡拿著橫幅。

而且們都是生。

“這裡是不是姜心儀的家？！”為首的立刻猛地拍了拍門，逐漸不耐煩，“有人在家麼？！別裝死！”

姜心儀這才看清了們手裡的橫幅。

“常青勇敢飛，青紛永相隨！”

“請還我們姐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