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心甘願吃虧而最最最重要的是，跟時渺簽字畫押了那份協議。

協議上白紙黑字清楚地想著，只要時渺能拿下這個跟歐晶合作的專案，就要永遠離開厲氏集團，再也不能回來。

這不是意味著，跟厲梟再也不可能了嗎？艾春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要不是劉高毅的助理發現不對勁，扶了一把，現在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

劉高毅看到艾春這副樣子，心反而平復了下來。

他還記著艾春說的話呢。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然後藉機搗，但萬不能自陣腳。

雖然現在艾春已經自陣腳了，但他現在卻比平時還要冷靜。

此時，時渺正在跟左夜道謝。

“左先生能這麼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的，一定會督促他們，好好完這次的合作.”

劉高毅見針地開口：“是啊，左先生，能跟歐晶合作，是我們日夜期盼的事，我們必定會打起十二分神對待這次的合作.”

左夜對劉高毅不冒，但因為他是時渺帶來的人，所以還是給面子地對著劉高毅微點了下頭，算是應和。

劉高毅繼續說道：“我們把專案企劃書和合同都帶過來了，您不如趁現在過目一下？”

左夜微一頷首。

“把合同給我就行.”

劉高毅立刻遞過合同。

他滿臉期待地盯著左夜，卻見左夜連看都不看合同一眼，直接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劉高毅怔愣地瞪圓眼睛。

這對時渺是有多信任？居然連合同都不看！他工作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誰對專案合同掃都不掃一眼的。

不管哪家公司，對合同都是謹慎再謹慎，恨不得專案和法務部能一天到晚盯著合同找出問題。

可左夜卻是連一眼都沒掃？這可太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但這樣可不行啊！劉高毅一咬牙，也不管會不會得罪左夜了，開口提醒左夜：“那個……左先生，您不需要看看合同嗎？看了合同您才能確定有沒有還不滿意的條例……”左夜直接抵還合同道：“我對你們時小姐很放心，合同我就當看過了。

至於專案企劃書，你直接拿到我們歐晶在京都的分公司就行，你報我名字，有人會負責聯絡你們進行後續的合作事宜.”

然而劉高毅卻彷彿突然不會看臉了一般，再次把合同強地塞回了左夜手裡。

“您還是先親眼看一眼吧，免得到時候合作起來的時候再有分歧，那就太耽誤事了。

專案企劃書您可以不看，合同您還是先看看吧.”

“……”左夜這時候才正式打量了劉高毅一眼。

劉高毅是跟著時渺一起來的，所以他下意識就認定劉高毅是時渺的人。

可是結合現在發生的事，和時渺在電話裡說的饒有深意的話，他很快判斷出對方是敵非友。

可以想象，這合同一定有什麼問題。

左夜再次淡淡掃了眼劉高毅，疑又警惕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合同。

只一眼，左夜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合同上的條例，幾乎一邊倒地傾向於照顧乙方的利益，而作為甲方的歐晶，幾乎被條例限制了很多，稍有不慎就需要給京都分部支付不的罰金。

除此之外，在專案結束後，歐晶還需要支付莫名其妙的很多費用。

可以說，這合同完全是隻服務於京都分部的霸王條款，是個人都不會籤。

左夜抬起眼，深深著劉高毅問：“你確定是這份合同？”

“是這份合同啊，有什麼問題嗎？”

劉高毅笑呵呵地開始裝傻說：“如果您對我們京都分部給的合同有不滿意的，咱們之後可以再聊。

但這已經是我們給出的最大的誠意了.”

“呵！最大的誠意？你確定？”

左夜的眼神彷彿冰錐一樣刺向劉高毅。

劉高毅有些心虛地別開眼，但還是咬定說：“是啊，我們是真心想要跟歐晶合作的.”

時渺忍不住問：“左先生，合同有什麼問題嗎？我來之前看過，這合同對我們雙方來說都非常公平……”劉高毅聽到這話，角幾乎要翹到天上去了。

左夜聽到時渺這話，恐怕要氣到炸了吧？氣到連時渺的解釋都不肯聽……這麼一來，合作的事自然就告吹了！然而出乎劉高毅意料之外的是，左夜非但不生氣，還異常和悅地對時渺說：“時小姐，我是相信你的，這合同我既然簽了就不會反悔。

只不過，我覺得你需要再看一看你的這份合同.”

“……”劉高毅震驚地後退了兩步。

都看到這樣的霸王合同了，左夜居然還要跟他們合作？是左夜瘋了，還是他出現幻覺了？時渺觀察到劉高毅的反應很不對勁，不由得點頭接過那份合同。

當看到合同上的霸王條例時，心裡頓時一驚，對左夜解釋道：“左先生，這是誤會，我看到的那份合同不是這樣的……”“我相信你，時小姐。

只不過這合同對我而言，不算太過。

每季度我們多支付十個點的酬勞而已，不算什麼，這就當是……先生給您的見面禮吧.”

“這怎麼行……”左夜故作嚴肅。

“您要是不接，我就當您是不想跟我們合作了.”

“我當然想跟你們合作……”“那就按照這份合同走.”

左夜很堅持。

與他而言，時渺救下了先生的命，這點小報酬完全連先生的手指甲蓋都比不上。

“那、那好吧.”

時渺點頭，心複雜地看了眼左夜的簽名。

好像不知不覺間，開始倒欠對方的人了。

只是劉高毅的心顯然要比時渺複雜得多。

他幾乎是徹底傻眼了，也徹底魔幻了。

怎麼可能有人明知道自己吃虧了，還是把虧繼續吃下去，還吃的一副心甘願，是他榮幸的樣子啊？？這時渺，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他對時渺的瞭解有誤，就不是什麼鄉下來的廢柴人嗎？但有一點劉高毅非常清楚，從今往後，他是別想再跟過去一樣，深得二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