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怎麼會聽不出對方想套話,只是腦中浮現出孟梵川的影,低頭想了想,還是答道:“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是帶走出困境,給了快樂,也給了希和勇氣的人。
“好了就到這裡吧,蓁蓁待會還有事。”溫蕙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找借口支開了,送走人回來才問岑蓁,“你是不是瘋了?你才剛出道就說自己有男朋友,以後還怎麼吸?”
的確是冒險的舉,可岑蓁很淡然:“蕙姨,我是演員,演員只靠作品說話。”
這是原因其一,其二當然是岑蓁遇到過這樣的事,深知當事人的堅定對中的另一方有多大的安全。
曾經宋不承認,不想為第二個宋。
盡管和孟梵川之間還沒有任何明確的關系,但在岑蓁心裡,如所說——
他已經是很重要的人。
“你們想想晚上吃什麼,我先去上個洗手間。”岑蓁心輕松地走出攝影棚。
溫蕙和池玉兩兩相覷,頗有種“是我顛了還是這世界顛了的”的茫然,溫蕙額冷靜下來給孟梵川打去電話,“知不知道蓁蓁剛剛做了什麼。”
孟梵川不明就裡,“什麼?”
溫蕙:“剛剛公開在面前承認自己有男朋友!”
-
岑蓁去到這一層的洗手間,池玉沒跟著,一個人進去,整理完洗手的時候,門外又有人推門進來。
岑蓁起初沒注意,但很快從高挑的形裡認出來,這是剛剛和溫蕙在外面說話的人。
對方進來徑直走到鏡前補妝。
岑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慢慢洗著手。兩人並排站在一起,互相沒有打擾,直到岑蓁關了水龍頭要走,旁邊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是孟梵川的新歡?”
岑蓁愣住,看向鏡子裡的沒說話。
“不用這麼看著我。”人輕輕笑了笑,“我是他ex。”
“……”
“不過準確說也算不上ex,就是孟二爺心來玩過的一個人而已。”
岑蓁怔怔著,好像突然失去了語言能力。
“他跟我玩了一個星期,跟你多久了?”人補好了妝,若無其事地轉過來看著岑蓁,見不說話,又笑了,“別誤會,我不是來挑撥離間的。”
人低頭旋著自己的口紅,“大家都是人,正好遇上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太當真,他們孟家的人婚姻都是定好了的。”
“老大孟清淮去年和香港第一千金聯姻,孟梵川未來的老婆也定了是北城秦家的獨,應該明年就完婚吧,這事兒北城圈子裡沒人不知道。”
人說完自嘲地看著岑蓁,“你我這樣的,都是過客罷了。”
岑蓁:“……”
岑蓁掌心按在臺面上,嗓子忽然住,但仍鎮定問,“你怎麼知道我和他。”
人笑出了聲,“我看到你和溫蕙在一起,你最近很紅,他捧的吧?正常,那時他也會去看我的秀。”
“溫蕙嘛,給孟梵川收拾爛攤子的人,我的分手費都是出面給的。”
“……”
人說的每個字岑蓁都聽得清清楚楚,可卻一句話都聽不懂似的,那麼遙遠地落到耳邊,重重地砸著,砸得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岑蓁垂下頭,有一瞬間的抖,“我不認識你,也不會相信你。”
“隨便。”人無所謂地拉上手包拉鏈,“妹妹,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孟家那樣家庭的人會和你天長地久吧?”
頓了頓,又肯定地點點頭,“不過你的確漂亮,要是願意的話,天長地久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28章
岑蓁很久後才從衛生間出來。
池玉正好打算過來找, 見走出來問,“怎麼這麼半天呀?”
岑蓁藏起緒,若無其事地搖頭,“廁所人多, 排隊。”
池玉沒察覺的異常, 挽著的手說:“蕙姨說我們下榻的酒店有個自助餐廳很不錯, 你現在也算是明星了,咱們就不去人多的地方扎堆, 回酒店吃怎麼樣?”
“嗯。”
岑蓁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短短幾分鍾崩塌的心態, 無法想象自己聽到了什麼, 可這一切又那麼的真實,早該想到這樣的結果,只是不知哪天開始陷進了他編織的夢裡, 以為他不一樣, 以為自己不一樣, 以為他們的開始不一樣。
原來都是一樣的。
強撐著和池玉溫蕙吃完晚餐, 岑蓁回到房間, 坐在沙發上看落地窗外的夜景,腦中一遍遍回著人最後說的那句話:
“做個天長地久的人。”
低頭將自己埋在雙臂裡, 像一場華麗的夢醒,只剩悵然和可笑。
手機在一旁已經震了很久, 岑蓁終於打起神拿起手機,看到是孟梵川打來的,指尖了, 還是摁下接聽, “喂。”
孟梵川問在幹什麼,岑蓁緩緩去打開衛生間的花灑, “有點累,想洗澡睡了。”
孟梵川見放水要洗澡,叮囑了聲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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