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樓沉默幾秒,提醒,“明早出發的話行李要收拾好。”
“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溫迎突然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眸明亮人,“給我買早餐,陪我雪,傅硯樓,這些都是你追求我的手段麼?”
“是,但我覺得不止于此,我想對你好,又怕對你不夠好。”傅硯樓表慎重,“鶯鶯,我沒追過別的孩子,所以我不太會追人,但我可以慢慢學。”
誠意滿滿的男人和誠意滿滿的話。
都太容易讓人心。
溫迎心頭止不住的發燙,太好奇,“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世上有如霍公子,寡薄利,他的心像原野上的風,你不抓不著,再怎麼追逐他他也不停的。
風本無。
世上也有如傅硯樓,骨子里富有中國人溫潤如玉的氣質,像潔白無瑕的玉,散發著華麗的彩,稍稍一靠近他,就會被他的溫所折服。
他是那最獨一無二的一枝。
高不可攀的一枝。
傅硯樓眼神格外的認真,“喜歡你溫暖善良,率真勇敢,氣可,還有你流的眼淚。”
“……”
溫迎怎麼都覺得他說的和一點不沾邊。
他說的究竟是麼。
溫迎剛要說話,就打了一個噴嚏,翹的鼻尖泛著紅暈。
傅硯樓溫聲催促,“外面冷,回去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溫迎哦一聲轉進別墅,走兩步就停下來回頭,“不對呀,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流淚了。”
絕對不會。
傅硯樓只是笑著道了一聲晚安。
第二日一早。
一行人從海德堡坐火車前往柏林。
火車穿行于冰雪話中,單間豪華車廂溫暖安靜,溫迎端起傅硯樓剛替倒好的熱茶小抿一口。
放下茶盞時,視線自然而然地投向他。
他在喝茶,縷縷白霧模糊他雅致的眉眼,與神并存。
他是很難被看的嗎?
只是他懂得如何駕馭那些暗流涌的深與,即便有野心有所圖,也早已學會那門克制斂的藝。
溫迎看向窗外又看了看他,目最終落到手機上。
昨天拍了好多照片還沒整理,數量高達兩百張。
溫迎刪都刪了好久。
最終挑選三張照片要發朋友圈,發之前還特意問傅硯樓,“這幾張照片你覺得怎麼樣?”
傅硯樓看照片之后毫不吝嗇地夸獎,“格外好看。”
是真話。
被夸獎是開心的,溫迎笑嘻嘻。
把照片發到朋友圈。
逃離港城后的朋友圈一直在沉寂。
這態一發,圈的朋友都出現了。
霍小連:【去哪兒玩也不我們】
林公子:【鶯鶯走得倒是灑了】
周律師:【誰把我們小公主拍的這麼好看?】
陸珺之:【我閨真是死了!】
徐公子點贊評論,【鶯鶯,玩夠了再回來】
……
溫迎一條沒回,當然,私信也都沒搭理他們,不知道說什麼,索就這樣吧。
再刷,朋友圈又來小紅點。
點進去。
是霍公子在問:【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去?
溫迎退出朋友圈,看向對面的男人,起碼,要把事搞清楚。
火車停在柏林站,一行人下車。
溫迎在這里有一溫則書幫置辦的房產,帶傅硯樓回了在柏林的家。
其實里面滿是生活痕跡,以前霍小連他們也來住過,他們一晚一晚的瘋玩。
傅硯樓還是覺得不合適,“我去住酒店,離這不遠,我過來也方便。”
溫迎拉著他服不讓他走,“你不是要追求我嗎?同住一屋檐下不是更方便嗎?”
傅硯樓抓著手腕,“但也沒有追求者會住在孩子的家里。”
溫迎另一只手又拉他服,纏人又固執的模樣,“那又有什麼關系,在這里不會有人認識我們。”
這是在給他機會啊,懂不懂?
也從不在乎流言蜚語的。
知道追逐別人是什麼滋味,如何能讓他一個人。
傅硯樓看著的手,只剩無奈,“你很喜歡柏林嗎?”
“喜歡的啊,我估計會在這里住很長一段時間,要是只有我跟阿奇在這里的話,那太冷清了。”
于是,傅硯樓順理章的在這住下。
別墅是定期請當地的家政人員過來打掃,干凈倒是干凈,就是沒有生活用品,也沒有食材。
溫迎扶額,“我想,我們需要出去買一些東西回來。”
此番景,不在親的范圍里,但也算親近了。
傅硯樓下顎微揚,眼里蓄起幾分笑,“那就走吧。”
以前只能看背影,如今看溫迎邁了一步并到他旁,致的臉上盈盈帶笑,說,“走唄。”
他突然就懂,那種失而復得的覺。
阿奇開著車庫的車到九號市場進行采購。
看到眼前琳瑯滿目的攤鋪,溫迎突然覺得蠻新鮮。
語氣輕松,“你應該沒出來買過菜吧?”
“這倒是沒有。”
京圈貴公子哪做過這些。
溫迎有種把他拉下神壇的覺。
溫迎突然想起來,“我帶來的保鏢不會下廚,你的保鏢會嗎?”
后跟著的阿奇默默不說話。
傅硯樓平平淡淡,“他們不會,但是我會。”
溫迎驚訝,“你會?”
傅硯樓好笑,“這麼驚訝嗎?”
溫迎想不通,“你怎麼會會呢?”
霍二公子他們一個也不會。
傅硯樓視線掃過攤鋪,“在外留學,喜歡吃中餐只能自己手了。”不過都是讓人送食材上門。
“原來如此。”溫迎了,“那這麼說你廚藝還算不錯了?”
傅硯樓謙虛,“應該還行。”
溫迎松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一家家攤鋪逛著買食材。
阿奇手上抱好多,直到傅硯樓手上也不得閑,溫迎看著他的模樣,頭回在他上到了人間煙火氣。
在兩個月前,溫迎甚至不敢想和傅硯樓會有這樣的一天。
在這彌漫著濃濃的柏林城市氣息的九號市場與他不斷穿梭。
時間把送往未來,又將拉回到過去。
在傅硯樓在廚房里忙活的期間,溫迎電話聯系了在這邊的一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