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扭頭看向一旁紀連枝,好心開口提醒,“紀小姐,要不還是回去多補補腦子吧。你這腦子,怕不是該被人拿來當槍使了。”
說完,夏梵音轉離去。
紀連枝氣得想追上前理論一二,夏云菲卻拽住了手腕。
“別去。”夏云菲皺眉看著對方離去背影。
“怎麼不去!那可是在罵你!”
“連枝,我剛才……”
還沒等夏云菲解釋方才之事,紀連枝便自顧自地開口,“你和我關系那麼好,你怎麼可能不幫我!那是在挑撥離間!”
夏云菲將剩下打算解釋的話都吞了下去,瞧著眼前對自己一臉信任的人,角略微上揚,帶著幾分笑意,“對,就是挑撥離間。”
這蠢人倒是好騙。
紀連枝不知夏云菲心中所想還絮絮叨叨地罵著夏梵音。
“那種狐貍當初能搶阿姨男朋友,現在就能來搶你的!”
“你可要看好了。對了,阿姨怎麼不讓叔叔把份給恢復了。這樣你也不至于被這種賤人欺負了!”
紀連枝邊說邊連聲哼哼,顯然很是幫夏云菲鳴不平。
夏云菲安對方心,順勢帶人去買新服。
無論如何,紀連枝這蠢貨,可要牢牢抓著。
而夏梵音本是出門趕著去見舅媽,索出門早,就算是被耽擱了,趕到見面的地點也來得及。
這所監獄是安城最大的監獄。
一般在安城犯下案子,只要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罪都不會被調走。
這邊的罪犯要麼是經濟罪需要賠償金額,要麼就是搶劫等小罪。
但凡沾上點命案,那判案后都會被帶走而非在此。
“梵音,唉。”舅媽嘆了口氣。
夏梵音握著對方的手輕拍了拍手背,“您別擔心,舅舅肯定會沒事的。那三宗罪肯定都和舅舅無關!”
舅媽連連點頭。
二人往監獄探訪室的大門走去,舅媽登記后兩人一同站著等。
只不過,過了好一會,只有一個戴著銀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誒,老高他媳婦,你以后別來了。”男人嘆了口氣,他戴著不解的二人走到旁邊,“老高啊被調到另一個監獄去了!”
舅媽頓時愣在原地,“什麼?”
滿臉不敢置信,又格外著急,說話也有幾分語無倫次。
“他,他怎麼會被調走?”
“不是說要在這邊等判麼?這,這還沒開庭呢?”
舅媽地攥著夏梵音的服袖子,“梵音……”
“你好,你就是我舅舅經常提起的陳叔叔吧?”夏梵音的手覆在舅媽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對方手背,安對方緒。
這件事不對勁!
還沒開庭怎麼可能突然被人調走!
男人推了推眼鏡框,他瞇著眼上下打量夏梵音,“嗯。你就是老高一直掛在邊,那個很讓他驕傲的外甥吧。”
“唉,這件事我也沒辦法。調令是上面發下來的。你們來這里還不如去找個律師,到時候幫忙好好辯護,指不定還能判幾年!”
“老高他,他是無辜的。”舅媽紅了眼眶,說話時嗓音也帶著幾分哽咽,“他是無辜的啊!”
“唉……”
男人搖搖頭,“這……你同我們說也沒用,上面的人信了才有用。”
“這……”舅媽也不知該說什麼。
夏梵音心里打鼓,面上不顯,鎮定詢問,“我舅舅被調走多久了?”
“前兩日才來調走的,而且匆忙的。我這事多,沒來得及和你舅媽說。”
對方的言語之中也盡是無奈。
夏梵音抬眸看眼對方,大概能揣測一二況。
“多謝陳叔叔。”夏梵音將手中禮袋塞對方手中,“多謝您幫我們照顧舅舅。舅媽,走吧。”
男人想推托,夏梵音卻沒給對方機會。
他也只得匆匆追上二人,開口提了個醒,“這件事,你們不如早點去找個好的律師,興許老高能判幾年。”
“好,我知道了。多謝陳叔叔。”夏梵音點頭同人道謝。
對方言盡于此。
于制必然是沒辦法再多加提醒,對方能說到這地步已然算是好意。
男人擺擺手,連連搖頭嘆息,轉離去。
舅媽坐在副駕駛座上時頓時紅了眼圈,努力抑著自己的哭聲小聲啜泣著。
夏梵音默不吭聲地了紙遞給對方,“您別擔心。這件事我會幫忙再去問問的。舅舅一定會沒事的。”
舅媽沉默許久才開口,“要不還是算了吧。”
“舅媽?”夏梵音有些詫異,忙勸說道,“這件事不可能算了。三宗罪,如若真的都算了。那舅舅怕是出不來了,而且這對未來表妹考公務員也有很大的影響!”
“……”舅媽一聽,眼淚又無聲地落下。
對父母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子。
表妹就是舅媽的肋。
地攥著夏梵音的服袖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梵音,你,你幫幫舅媽。舅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幫幫舅媽,安安還小,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啊!”
夏梵音聽得心頭一。
抬手將人擁懷中輕輕地拍著對方的手背,安對方的緒。
“舅媽,我知道。您別擔心。我一定會理好的。”
“好,好。”舅媽連連點頭,“我,我信你!”
夏梵音又是一番安后將舅媽送回家。
將人送到樓上后,自己靠著車子,彎腰從車拿了夾層里的香煙夾在指尖。
裊裊上升的香煙讓夏梵音眸一沉。
自己回國后不久舅舅就被人調走,這是故意而為還是不慎而為?
夏梵音的手輕輕地敲在車上。
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力手這件事?
紀爵寒的臉在眼前一晃而過,夏梵音抿皺眉面上掛著不悅神。
難不是他?
但他這幾日都在同自己接應當不會做這等事,除非這男人心思深沉,想從自己這里拿些消息。
如若是這樣……
夏梵音面變得格外難看。
不能再和紀爵寒接了!
那狗男人指不定早就和夏家那幾個敗類有所勾結就等著自己跳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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