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談煙手去關門,門卻被傅尋之擋住了。
“傅尋之,讓一讓。”
“煙煙,有些事我真的想要跟你解釋清楚,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你可以稍微給我點時間聽一下嗎?”他垂下頭,聲音卑微又失落。
那天在職工食堂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想跟解釋的,只是當時不方便談話,所以他才會對說,等回了蘇城,想跟好好談談。
他們已經錯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他不想再錯過跟相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了。
談煙嘆了口氣,雖然連面也不想和他見,但有些事也的確是說清楚比較好,省得之后還要糾纏不清。
“所以,你想談什麼?”問。
第二十九章
“能進屋談嗎?”
談煙抬手扶在了門框上:“在這里說一樣的。”
并沒有請他進屋的意思。
垂在側的手不自覺地握, 傅尋之覺得自己可悲得要命。
“為什麼那個姓江的可以進你屋,我卻不可以?”
本來他已經坐電梯下樓了,但到底還是心神不定,畢竟看到姓江得和煙煙一起進了屋, 他就又坐著電梯上來了。
他知道自己可笑的。明明離婚兩年了, 但就是想黏著前妻, 看到和那個姓江的在一起,哪怕只是說句話, 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要是他們還干點別的, 他還不得瘋了。
“因為他是塵哥,而你……”談煙側臉看著他, 溫溫淡淡地道, “只是傅先生!”
傅尋之閉了閉眼, 勉強下心頭的醋意,再睜眼時, 妥協地說:“不進去就不進去,那就在這里談吧。”
他心里有很多事想和說, 有關那場火災、有關哥,有關孩子, 卻又一下子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 還是先提了孩子的事。
“煙煙, 孩子的事……” 他低下頭,心里疼得要命,那個沒能形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這一年多來, 他經常在噩夢中驚醒, 他忘不了院方跟他說煙煙被送去醫院時的形。
有時候, 他會想像孩子要是沒走,會長得像誰。是孩的話,肯定乖巧可;是男孩的話,機靈調皮。
“你別跟我提孩子!”談煙瞬間炸。
孩子的事是心底最大的痛。這一年多來,再怎麼假裝堅強,深夜十分,當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會抑制不住,還是會流淚。
“煙煙……”傅尋之出手,按住的肩膀,哽咽著,“孩子的事是我的錯。要是我當時能早點回來,不,要是我……”他幾乎說不下去,“要是我當時一直陪在你邊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孩子現在就會聲氣地你媽媽,會為了追一只貓咪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他不是沒想過,若是他當初沒離開,即便最后依舊還是沒能留住他們的孩子,起碼他就在的旁陪伴著、照顧、安,告訴真相,讓知道,就算他一開始是為了報恩和在一起的,后來他也明白過來,其實他一直都著。
那麼他們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了。
阿川說得很對。
他的確該讓煙煙了解所有的真相。
還應該讓煙煙知道,他一直都會在。
他不會再丟下。
再深的也容不下任何疏遠和欺騙。
談煙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甩開了傅尋之按在肩膀上的手:“你別我!也別再說那些話,因為那些事都不會發生了。”
傅尋之垂下頭。
他沒法跟說,孩子的事,他心里疼得不比。
“那好,我們不提孩子的事。但有件事,我不想再瞞著你了,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不想我們之間有隔閡。
“六年前,我們在酒吧的相遇其實并不是偶然。七年前林氏大廈的那場火災里,你哥哥談爅,為了救我犧牲了。那場火災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里接治療,等我能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住在原來的房子里了。我找了你很久,尋遍了蘇城的每個酒吧。
“我一直沒勇氣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你在這個世界上孤苦伶仃;因為我,你不得不一面讀書一面打工,人白眼;
“我承認,和你提往確實是因為知道你對我有不一樣的,存著報恩的想法。我想,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走不出那場災難的影,我陷在懊悔中沒有勇氣直面自己的心,沒有勇氣面對你,但我卻忽略了我的神狀態其實也一直在影響你。
“我以出差為借口逃避你,其實你也是覺得到的吧。然后就發生了我爸生日宴會上的事。我不知道你當時在書房門口聽到了多,我只想告訴你,明川問我準備騙你騙到什麼時候,我沒答復他;你住我,我沒搭理你;后來你發信息給我,我也沒回復你,那是因為我開始意識到我對你的也許不再是為了報恩,我需要把事想清楚再面對你,我不想我們之間存在謊言。
“再后來,我去國外將近一個月……那段時間,我想得很清楚,我無法再欺騙自己,也許提出往是因為報恩,但是和你結婚,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看著,目清澈亮,“我唯一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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