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辰西緩緩睜開眼睛,上的疼痛讓他輕微蹙眉。
他盯著白的天花板愣神數秒,隨后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他在治療室接電擊理療,承不住痛苦的時候,他咬著牙,想著忍過這一陣就好了。
或許忍過這個強度他就能自愈了呢? 不過,霍辰西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在他失去意識地最后一刻,他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他。
手掌有點麻,霍辰西輕微挪一下手臂,然后手臂到了一點,他側轉頭視線下移,看見了姜羽溪的臉。
姜羽溪正趴在他床頭,閉目休息,模樣乖巧,即使睡著,角的梨渦依舊沒有消失。
霍辰西不知道姜羽溪什麼時候來的醫院,也不知道姜羽溪為什麼會來醫院,就這樣靜靜打量了姜羽溪幾秒鐘。
他抬手掀起被子的一角,蓋在姜羽溪的背上。
盡管他作已經十分輕了,但還是驚醒了姜羽溪。
姜羽溪睜開眼,杏眼里著還沒睡醒的迷糊,有那麼的一瞬間,霍辰西覺得他跟姜羽溪早就朝夕相對了很多年。
也只是迷糊了一瞬間,在看見霍辰西醒來之后,杏眼微彎下,角上勾,梨渦愈加明顯。
“霍總,你醒了?” 的語氣是輕快且欣喜的,霍辰西點點頭,“你怎麼在這里?” “是史斯先生告訴我的。”
霍辰西,“……”真多。
“霍總,你的事史斯醫生都跟我說了,以后你不要再做這種治療了,慢慢來,就延續以前的心理疏導吧?” 霍辰西桃花眼半闔,沒有立刻回答,停頓片刻又問:“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剛問完,他就后悔了,萬一姜羽溪不知道呢,萬一只知道一半呢。
他盯著姜羽溪的眼睛,那雙杏眼里有容,下一刻,他聽見姜羽溪嗓音糯開口,似乎還帶著一點踟躕。
“他什麼都說了,他說你這麼著急想治愈是因為一個人,你害怕留不住……” “……” 此刻的霍辰西心想,還不如自己就暈在治療室的椅子上呢。
讓姜羽溪看到自己這麼狼狽不堪的一幕,真是怪沒面子的。
病房里有短暫的沉默,清晨早上的過窗戶往里灑,姜羽溪就坐在和暗的界線。
“霍總,那如果我……”姜羽溪猶豫了片刻,“在原地等你,等你治好你的病,行嗎?” 不是個細膩的人,也不太會說那些撒的話,能說出這種主向前邁出一步的話,已經十分難得了。
姜羽溪剛說完,霍辰西桃花眼亮了一下,接著他嗓音有點沙啞稀碎,不確定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兩人視線對上,姜羽溪不自然移開目,看著地上虛空的某,輕微點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
“從史斯醫生告訴我你的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們兩人之間的事……” 霍辰西還在等著姜羽溪的下文,可是等了許久,什麼也沒有。
霍辰西看向姜羽溪,正雙手攪著角,微低垂著頭,眼睛盯著地面,似乎是……害? 他了解姜羽溪,這個時候只會點到為止,其余的全靠領會。
霍辰西反手握住姜羽溪的手,嗓音溫,“那你思考了這麼久,考慮清楚了嗎?” “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姜羽溪很聽話地抬眸,跟他對視,“我覺得我應該考慮清楚了。”
“那就好。”
霍辰西微瞇了雙眼,“如果我追的人會在原地等我,會給我時間,那我就不必再心急用這樣自的方式治療。”
他說完,忽地拔掉了另一只手背上的針眼,然后輕按了一下,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攥著姜羽溪的手就朝病房門口走去,“走,我們回家。”
姜羽溪看著他的作,腹誹一句,剛剛還說不會自,轉頭就自己拔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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