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西將外套擱在椅子背上，襯袖子挽至手肘，看到一旁的沈岸，眉目深邃，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他還記的做手那天，沈岸向姜羽溪索求擁抱的畫面。

    所以他才著急提前做治療，他已經等不及了，他不想再放手姜羽溪。

    “你坐在這里做什麼？”    沈岸剛剛還翹著椅子，上的白大卦扣子扣一半，臉上漫著笑意，聽見他的話，輕“嘖”一聲，“你這什麼語氣？我們是好朋友，當然是來關心關心你的況。”

    “辰西，你考慮清楚，電機理療有一定的風險，萬一中間出現差錯……”    沈岸的話著擔憂，霍辰西卻沒讓他說完，“不會有差錯。”

    以前他久久停在年時的影下走不出，是因為他自己都意志不堅定，總害怕去面對，沒有勇氣將曾經的事剖在面前。

    那麼現在他為了姜羽溪，他想嘗試盡早好起來。

    姜羽溪見證過他發病的樣子。

    霍辰西不確定姜羽溪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遲遲不肯答應跟他繼續走下去。

    他知道，想要跟姜羽溪過上正常的生活，首先他就必須變正常人。

    “不會出差錯的。”

霍辰西又重復了一遍，然后推著沈岸出去，“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去忙你的，你在這里我反而會張。”

    “真的沒事？”    “嗯！”    沈岸最后還是走了，被主任走的。

    霍辰西關上治療室的門，沖史斯說：“開始吧。”

    電擊理療對人有一定的傷害，史斯站在一堆儀旁，踟躕半晌。

    治療室和控室中間隔著一道墻，墻上一個小窗口，方便醫生隨時觀察病人的況。

    霍辰西坐在椅子上，一個護士拿著一臺機走進來，他看著那些帶著長長手臂手樣的機一個個夾住他的手指，口，腦門，四肢，乃至全各。

    史斯在小窗那邊沖他說：“如果不了你可以給我做手勢，我立馬停下來。”

    霍辰西緩緩點頭。

    對面的史斯卻很郁悶，他本意是來給霍辰西復診，面對面聊一聊有助于病恢復，沒想到霍辰西覺得這樣見效太慢，竟然提前進電擊理療的階段。

    電擊理療哪里需要他跑大半個地球？控機可比做疏導要簡單的多，林城也有那麼多的心理理療師。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儀上的開關，隨時觀察小窗對面治療室里霍辰西的反應。

    霍辰西閉上了眼睛，狹長的桃花眼遮蓋住了里面墨的眸子，他此刻神放松。

    腦子里全都是姜羽溪的臉，那張全然無害的臉上，笑起來眉眼彎彎，就連角的梨渦都十分張揚醒目。

    霍辰西不止一次想親一親那對梨渦，理智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出了這一步，姜羽溪估計再也不會理了。

    一開始上的覺還不是很明顯，他還能胡思想一會，又想起兩人初次見面在酒吧，他后知后覺自己一向克制，怎麼會在那晚偏偏就跟姜羽溪約了呢？    現在想來自己大概在那一刻就對姜羽溪一見鐘了。

    只不過后來被各種各樣的事蒙蔽了雙眼，他潛意識里認為姜羽溪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思緒飄了一會，手指頭開始微微傳來痛，細細麻麻，就跟低電穿過的覺一樣。

    沒多久，痛加強，由指尖傳到四肢百骸，流進腔時，他沒忍住悶哼一聲。

    小窗那邊史斯的聲音傳來，“霍總，你還好嗎？需要我停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