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說笑了,放心話我們一定帶到,您好好休息。”
醫生要走,燕遲又住他,“勞駕一下,幫我翻個。”
“燕先生想怎麼翻?”
“趴著!”
他可不想就這麼蜷一晚上,又狼狽還不舒服,趴著還行,起碼趴著不是鵪鶉,照樣是猛虎。
醫生一個人也能弄得他,但就怕不小心到哪裡,來另一個醫生幫忙,兩人合力,把燕遲從側躺翻趴著。
走得時候,燕遲側頭看向門口,視線落在走在最後面那位年輕的醫生,瞇了瞇眸。
第二天,燕遲一覺睡醒,先聞到食的香氣,立即覺察到房間裡有人。
常年的警覺,令他一瞬清醒。
但仍是趴著,並沒有要看清來人的意思,那般無畏且混松弛的姿態,引得旁傳來一聲笑。
“你還真是到什麼境地了都不怕。”
燕遲冷笑了聲,“怕啊,誰不怕死呢。”
暗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在削蘋果,“那你現在慘咯,你這副模樣落在我手裡,還不得任由圓扁。”
“你試試。”
燕遲活了下脖子,骨骼的哢嚓聲跟放鞭炮似的,再這麼睡幾天,他非得落枕不可。
“威脅我呢,地盤是我的,醫生是我的人,你現在彈不了,我讓他們在藥水裡放點毒,輕而易舉。”
燕遲輕呵了一聲,總算是肯轉頭看來,眼神說不上善意,倒有幾分似笑非笑,“據我所知,你們殺盟擅長用毒的是青鳥,但凡是要下毒,不死也殘,還查不出由來。”
暗蛇挪了一隻腳踩在床沿旁的支腳點上,上前傾,手臂橫撐在上,拿刀的那隻手,有意無意的往燕遲那邊靠,“知道還敢惹我,迄今為止,中了我殺盟的毒,沒一個能順利解毒,丟命的不在數,不是我嚇唬你,青鳥脾氣不太好,一點就著,手上人命不,連我都怕,但我要跟要點毒,還是容易的。”
燕遲一眼撂過去,就差把“你嚇唬鬼呢”的嘲諷勁兒給擺在臉上。
“但你跟青鳥關系不好,你不敢跟要毒,不然第一個毒死的是你自己。”
暗蛇臉上的笑忽然僵住。
他這張臉本就生得五大三,眉尾斜著一條刀疤,不做表還好,一笑起來特別瘮人,笑容僵滯,他整張臉看起來猙獰得猶如惡鬼。
燕遲。
是燕遲。
他是燕遲啊!
但沒想到,一個表面上已經退下來在暗的最強特工,裝了幾年紈絝子弟,但對殺盟的人際關系卻知道的這般清楚。
難怪李參謀長一直在跟燕家搶人。
這麼個人才,要是投商業了豈不可惜。
要不是經百戰,見過無數大場面,就剛剛那句明擺著威脅的話,暗蛇已然了怯。
他哈哈大笑,“說得對,我怕得很,放心,給你用的藥裡都沒毒,原本是想著你再養幾天,我理完手頭上的事再來找你聊聊,昨晚上收到消息,說你想見我?”
“我要見你背後那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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