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池歡渾猛地一,轉頭,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陸修言靠在椅背上,角帶著釋然的笑意。
他抬手,在池歡的肩頭拍了拍,重復道:“我已經調查過了,沈氏遇到經濟危機,秦韻是秦昊的人,秦韻為了瞞住自己的妻子,所以才和沈宴做了易,說秦韻的孩子,是他的。”
“真的?”池歡羽睫微,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直到陸修言鄭重的點了點頭后,池歡才笑了一聲,起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機艙。
……
沈氏頂層總裁室中。
沈宴坐在辦公桌后,眸冷沉的盯著電腦屏幕上,今早剛剛開盤的沈氏價。
不出意料,沈氏的價已經跌破底盤,如果再拿不到投資,沈氏破產,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小沈總還沒有到,你們不能進去!”
“混脹!我們都是沈氏的東,憑什麼不能進去!”
隨即,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幾個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氣勢沖沖的沖了進來。
沈宴眉頭微蹙,抬眸朝著來人掃了一眼。
這些人全部都是沈氏的董事會員,一群人聲勢浩大,自然是來者不善。
沈宴冷笑一聲,還未開口,為首的一個董事會員,便冷聲問道:“小沈總,咱們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投資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快了。”沈宴淡聲說道。
“快了?快了是什麼意思?你起碼得給一個時間吧?咱們這麼多人,都是指著沈氏吃飯呢?如果你要是一直拖下去,那我們沒時間,繼續陪著你耗死在這里!”
聞言,沈宴冷聲問道:“所以呢?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聽到他這麼直白的問題,幾人面面相覷著。
頓了頓后,為首的一個董事會員,才冷聲說道:“既然小沈總這麼問,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索把話說明白了。”
“如果再找不到投資,沈氏一定會被破產清算,與其到時候我們一分錢拿不到,還不如趁現在沈氏還算值點錢,直接拆分賣了,大家拿錢走人!”
“你們想得!”沈宴厲聲開口,決然的說道。
“沈宴!你別得寸進尺!沈氏是你們沈家的,可里面也有我們的錢!想要拖著我們一起死,沒門!”
辦公室,頓時吵嚷了起來。
幾人圍著辦公桌冷聲罵著,言語之中無非是想要此刻賣掉沈氏,以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利益。
辦公桌后,沈宴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任憑他們吵嚷著。
半晌后,他猛地揚起文件夾,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
吵嚷的幾人頓時怔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向辦公桌后的人。
沈宴抬眸,冷的眸掃過在場的幾人,隨即,他淡笑一聲,說道:“幾位不過是怕沈氏破產清算,你們拿不到錢罷了。放心,投資商我已經找到了,我不會讓沈氏毀在我的手里。”
聞言,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思考著沈宴話中的可信度。
半晌后,為首一人看向沈宴,沉聲問道:“你給個時間,投資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到!”
“一個星期。”
“好!那我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后,投資還是沒有到,那你也別怪我們不顧及和老沈總的誼了!”
話落,幾人這才轉快步了辦公室。
聽到關門聲,沈宴猛地閉上雙眼,額頭青筋直跳。
這時,助理悄悄推門進來,倒了杯水放在沈宴的手邊,他正要轉離開時,后傳來沈宴冷沉的聲音。
“串標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聞言,助理腳步微頓,眼中飛速閃過一愧疚,“暫時還沒有找到線索。”
“繼續找。”
沈宴淡聲說著,雙眸睜開的瞬間,手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瞥了眼手機上出現的號碼,看到秦昊名字的瞬間,沈宴眸猛地一沉。
隨后,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通話接通的瞬間,秦昊急切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小沈總,我老婆還是不相信秦韻的孩子是你的,這人太明了,現在除非你當眾宣布和秦韻結婚,否則那個母夜叉是不會相信的!”
聞言,沈宴無聲的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秦韻沈氏的公章,這種說辭他差點就要信了。
不過……
沈宴眸猛地一黯,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池歡,和誰結婚,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
倒不如拼死一搏,拿和秦韻結婚的事,賭這一次!
拿定主意后,沈宴冷聲說道:“要我和秦韻結婚,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那你們什麼時候去領證?”秦昊激的喊道。
聞言,沈宴輕扯角,淡笑道:“秦總別忘了,我和秦韻結婚的目的,是為了投資,可是直到現在,我連一分錢都沒有看到。”
“不就是錢嘛,好說!”
“好,只要投資到賬,我馬上和秦韻領證結婚,說到做到!”
沈宴冷聲說著,握著手機的指尖倏然收。
對方沒有馬上答應,只有電流聲傳耳中,沈宴眉頭微皺著,心也跟著漸漸往下沉。
半晌后,秦昊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
“沈氏的資金缺口很大,這麼一大筆錢,我需要三天的時間籌集資金。”
“沒問題,我等你三天。”
話落,沈宴直接掛斷了電話。
抬眸的瞬間,著清冷辦公室,沈宴無力的輕扯角,一從未有過的孤獨覺,忽然涌了上來。
耳中,忽然傳來敲門聲。
沈宴深吸一口氣,坐直了,冷聲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有人輕輕走了進來。
沈宴正低著頭理文件,半晌沒有聽到說話聲,他眉頭微蹙著,沉聲說道:“又是哪個部門出事了?”
話落,悉的聲音,忽然傳耳中。
“沈宴……”
聞言,沈宴握著筆的指尖猛的一頓,他倏然抬眸,看清站在辦公室的人時,他輕聲開口,連聲音,都在止不住的抖著。
“池歡?”
池歡的上裹著羽絨服,修長的形比之前越發瘦了。
扯了扯角,紅著眼上前一步,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和秦韻在一起,是為了救沈氏。秦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對嗎?”
聞言,沈宴怔了一下,正要開口,視線卻下意識朝平坦的小腹掃了一眼。
那天在醫院走廊上聽到的話,驟然躍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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