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殺意直接撲了滿臉,七叔公渾都在抖,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老臉皺一團,一把抓住蔡驤的袖,哀求道:
“我真的不知道事會變這樣!小驤求你放過我吧!”
“那一個億,我可以全都給你,我一點兒都不要了!”
“求你饒我一命啊!”
眼見蔡驤還是冷著臉,七叔公又連忙打起了牌說道:“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七叔公可沒喊你去家裏吃飯啊!”
“你被欺負了,也是我幫你評理!”
“……”
七叔公絮絮叨叨的說起了蔡驤小時候的事。
接連好幾件事說下來,確實說的蔡驤了惻之心。
他不近人,是因為他這個職位決定的,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人味。
更何況,七叔公不但是他的同族,在他小時候也沒照顧他。
若是真的就這麽決了他,蔡驤也有些下不去手。
隻是,七叔公把骨灰罐放在祖墳裏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蔡驤並不打算就這麽簡單放過。
於是蔡驤不再理會絮絮叨叨的七叔公,而是轉頭看向楚煊問道:
“楚先生,這東西要怎麽理?”
楚煊早就有了應對之法,直接回答說:
“蔡小姐的命魂正是被困在這稻草人之中。”
“把這稻草人燒掉,命魂就會自回歸了。”
蔡驤點了點頭,立刻就讓人弄來酒灑在稻草人上,用打火機親自將其點燃。
呼!
酒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可很快,所有人就都發現了不對。
那燃燒的隻有酒,被酒浸的稻草人,卻沒有燃燒分毫!
不僅如此,稻草人那詭異的臉上,僵的五甚至微微一,變化出了一個笑臉,似乎是在嘲諷眾人!
酒熊熊燃燒,火焰扭曲,詭異的笑臉在火之下,更是令人心中發!
這一幕,看得眾人全都是不寒而栗!
就連蔡驤也是驟然變。
他當即轉頭,以詢問的目看向楚煊。
楚煊雙眼微瞇,抬手拿出一銀針,刺破自己的指尖,讓銀針沾染了自己的鮮。
隨後,他屈指便是一彈!
銀針立刻直接刺了稻草人的眉心!
下一刻,眾人便聽到,那稻草人,竟是傳出了一聲淒厲慘!
不等眾人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突然間,一黑煙自稻草人升騰而出!
黑煙不僅凝而不散,反而還一直搐著想要聚合一團。
隻是,一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它。
黑煙來回了好幾秒鍾,最終再也支撐不住,消散一空。
眾人看著這一幕,全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楚煊卻是淡然的對蔡驤道:
“蔡都督,現在可以再次點火了!”
蔡驤立刻回神,當即出手,再次按打火機。
呼!
酒首先被引燃,再次燃燒起來。
接著,那浸了酒的稻草人,也被火焰吞噬!
眼看著稻草人燒得隻剩一把灰燼了。
就在此時。
村民們聚集的地方,卻是突然傳出了一聲尖。
“有蛇!好多蛇!”
“救命!”
第一聲尖響起後,便是此起彼伏。
所有村民都驚恐地看著棺材周圍,眼中滿是驚恐。
隻見在棺材周圍的泥土中,竟是突然鑽出了麻麻的黑蛇!
那些黑蛇,全都是通漆黑,眼睛赤紅,頭頂生有瘤。
正是剛才被蔡驤死的那條蛇的同類!
隻是這一次鑽出來的蛇,實在是太多了。
碩大的紅木棺材,轉眼間就被黑淹沒!
村民們嚇得尖不斷,連忙拚命後退,恨不得再多長出兩條!
聽到靜的楚煊轉頭看過去,連忙大聲提醒道:
“所有人趕快後退,離開棺材!”
說話之間,楚煊自己也一把拉住薑神,帶著他向後快速退去。
那邊蔡驤拉住了妻子葉瑾瑜,蔡驤的手下們則是互相配合,同樣在快速後退。
村民們雖然慌,卻在楚煊的提醒下,屁滾尿流的遠離棺材。
一片混之中,剛才還想和蔡驤打牌的七叔公,也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沒頭蒼蠅一般竄!
隻是他大概是報應到了,運氣實在是不好。
剛剛跑出去沒兩步,就腳一摔倒在地!
嘭!
與七叔公倒地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那轉眼間就聚集到他旁,將其包圍的數條詭異黑蛇!
一條條黑蛇吐著信子,出尖牙,眼看就要將七叔公咬噬而死!
七叔公嚇得聲音都變調了,大喊道:
“蔡驤,救命!求你救救我!”
蔡驤早在七叔公倒地的時候,就聽到聲音看了過去。
眼見七叔公落如此境地,他心中實在是不忍。
七叔公確實有錯,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該被黑蛇咬死!
於是蔡驤當即出刀來迅速斬下,轉眼間便將包圍了七叔公的那幾條蛇全都砍死。
“跟在我後麵一起走!”
蔡驤沒時間多說,一把將七叔公拉起後,就把他護到後,讓他跟著自己逃出這蛇群包圍的困境。
蔡驤自己則是盯著周圍的黑,滿臉都是戒備。
然而下一秒,蔡驤卻是陡然臉大變!
接著,他竟是不顧麵前的黑蛇,猛然轉頭看向七叔公,不敢置信地問道: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一個轉頭的作,蔡驤的也側過去了幾分。
這時候眾人才看見,此時蔡驤的後腰,竟然正著一把匕首!
而那握著匕首的人,正是七叔公!
蔡驤眼珠子都紅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
“我饒過你,沒有殺你。”
“他們害你,讓你對祖墳和我不利。”
“事到如今,你竟然傷害我?!”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蔡驤嘶吼著憤怒質問道。
七叔公一臉愧疚,握著匕首的手掌,卻是一直沒有鬆開。
他看著蔡驤,眼中有愧疚還有一抹癲狂道:
“我也不想這樣啊!”
“對方太兇殘了,他們要是知道我不做什麽,會殺了我全家的!”
“你不一樣,你是好人!”
“就這一次,隻要我保住全家命,我一定會任憑你置!”
“到時候你要我做什麽,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