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的目一直盯著南若煙,眸中醞釀著怒火,更多卻是專注的溫。
跟在他邊這麽久,從沒見過顧堯有這種眼神。
此刻。
卻不止他一人用這樣溫繾綣的眼神看南若煙。
街道上的俊男人仿佛知道自己惹不開心,討好的哄幾句什麽,然後趁不注意狠親一口。
男人的目就沒從上挪開過一秒,仿佛世界之大,他眼裏卻隻容得下南若煙一人,容不下其他……
砰——
桌上的咖啡杯被猛地砸在牆上,碎片四飛濺。
古清蔓驀地回神,顧堯已然收回目,俊臉冷下來,眉宇間盡是殺氣。
“你……”古清蔓心裏的嫉妒更甚,咬試探地問,
“你難道真的也喜歡南若煙那個賤人——”
還沒問完,顧堯已狠戾一腳將踹飛出去。
摔倒在地板上,疼得五髒六腑都快移位。
不等反應,顧堯似是依舊覺得不解氣,大步過去隨手狠戾攥住的頭發。
“你算什麽東西!”他聲音冷得不帶一溫度,
“也敢對說三道四!”
“啊……不要…”古清蔓痛苦的嗚咽,眸裏被迫湧出來生理的眼淚。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古家大小姐…”
顧堯嗤笑,“今時今日,你以為古家還是那個古家,你還是天之驕!”
前所未有的屈辱讓古清蔓恨他恨得牙,卻又被他的狠戾嚇得無法彈。
顧堯嫌棄地將扔給旁邊的手下,“現在的你不過是隻隻能向我哀求的狗!”
“真可笑!你到現在也還沒認出來我是誰!”
古清蔓聽言,整個人懵得不能再懵,“你是誰…”
真的不明白。
顧堯不就是顧堯,地煞的九爺,還能是誰。
顧堯冷冷一笑。
他的思緒倒回到七年前,那時他還沒進地煞。
他趁著寒假,在地下城做服務員,賺點生活費。
南若煙讓給他的獎金,早已被他打回去給母親。
他和其它人被媽媽桑安排在某頂級VIP包廂服務。
他在上酒水時,一直看不起他,生怕他搶走自己飯碗的男同事故意絆他。
他反應不及,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托盤裏的酒水飛揚出去,灑落在沙發中間被眾星捧月的麗上。
周遭詭異地安靜幾秒,隨後是鋪天蓋地的謾罵。
“媽的!你這服務生怎麽端得酒!找死啊!”
“你看看你,把我們古大神弄得這麽狼狽!”
他不敢猶豫,忙跪在地上跟那些豪門貴族的浪子弟道歉,也願意賠服錢。
他的話卻引來那些人無的嗤笑,絕的臉上滿是厭惡,不屑,嫌棄,
“就你這樣的垃圾,賠出來的服也是垃圾!”
“那樣的垃圾,你也敢讓我穿!誰給你的膽!”
他握著拳頭,一直抑著心的憤怒和屈辱。
如果能把這事解決掉,他一點屈辱也沒關係。
居高臨下地晲著他,眸滿是玩味,“你的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我看你長得不錯,不知道你的材怎樣,這樣你掉服,果著在地上像狗一樣努力爬幾圈。”
“讓我們欣賞欣賞,我們滿意的話,不僅不計較你的錯,還會給你點小費。”
“……”顧堯一僵,瞳孔難以置信的。
啪——
嫌他作慢,抬手就是狠戾的一掌。
“你愣著幹嘛!我是給你這個垃圾賺錢的機會!”
“你來這裏當服務生,不就是想賺錢!”
“錢這種東西我們有的是,當然就算你換個地方也隻配永遠為我們打工!”
“我們是你永遠無法越的階層!”
“就是就是,我們待會給你拍個視頻,免費給你四宣傳、推銷一下。”
“說不定你能被圈哪個大佬、富婆看上,拿去玩玩,你還得謝我們呢!”
……
顧堯拉回思緒,俊臉籠罩著翳,睥睨著腳下古清蔓那張和當年一樣的臉。
他黑眸挾裹著寒霜,擺擺手,“把帶下去。”
“你們誰要是喜歡這張臉,隨便玩,但別弄死。”
“我還有用……哦,對,別忘對外放風,把關起來的人是墨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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