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線斷了?時間有點長啊,這手法可不怎麽地道”點了向缺的王昆侖正漫步在大街上,他已經覺到自己和崔老板之間連著的因果線斷了,這表明崔老板已經魂飛魄散或者要麽被送往地府了。
隻不過,這個時間用的有點長,擺明了那小子似乎是頗費了一番手腳。
“嗯?這,這是······有點不對勁”王昆侖忽然停下腳步,察覺到和崔老板的因果線已經被切斷,但他冥冥中又覺到那條斷了的因果線並沒有徹底消逝,而是發生了轉變。
同一時間,煉化鎮了崔老板亡魂的向缺也發現了這一異常現象。
王昆侖和向缺誰都沒有意識到,一個不足為道的崔老板,生前死後居然讓他們兩個在冥冥之中被串聯在了一起。
兩天之後瑞金醫院西門,向缺準點的來報道了。
看門的老大爺跟他聊過一次後稔了很多,這一回居然帶著兩包花生米,一盤豬頭和兩瓶白酒跟向缺坐在了一塊。
“大爺,您這是要賞月麽?”四月份的上海已經很熱了,向缺著膀子靠在牆角看著大爺拿來的東西樂了。
“嗯,我這實在是沒啥意思,白天我休班,晚上來打更,我這地方到了晚上正常人都不願意過來,一個人呆的時間長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正好見你咱爺倆算是有緣,你不是還得等一會才能到正點麽?正好,咱喝點唄?能不能行啊?”看門大爺擺好桌子和酒。
向缺坐過來,笑道:“男人啥都能說,就是不能說不行”
“妥了,先走一個唄”兩人直接拿瓶對吹了一大口。
大爺放下酒瓶,抓起一把花生米後問道:“前兩天咋沒見你過來呢?”
“哎,別提了大爺”向缺頓時有點急頭白臉了,憋屈的說道:“到一二貨,辦事太不地道了,這人都壞出水來了,跟我無冤無仇的背後給我捅了一刀,我在家老老實實的瞇著來的,怕惹麻煩”
向缺回家之後倒是沒啥擔心的,以他的能力就是被警察發現了,也照樣能全而退,隻不過就是有點麻煩而已。
所以,第二天醒了後他就跑到房東的客廳打開電視看了一會,新聞上並沒有昨天跟那個案件有關的報道,又等了一天之後見沒啥風聲,他才又出來。
大爺明白事的,也沒追問他是啥麻煩,兩人就是喝著酒然後閑聊打發時間。
“這兩天你沒來,我覺得這邊靜有點不太對勁”大爺出一煙遞給向缺說道:“你一會給看看,是咋回事”
向缺詫異的問道:“什麽靜?”
大爺說道:“前天十二點多的時候我還沒睡覺,在屋裏看電視呢,然後我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哭,開始我以為是有人死了,家屬在哭,可是等過了一會後那哭聲還在,我就走出去了”
“大爺,你膽子夠大的啊,你這邊是停房和住院部,大半夜的有人哭你還敢往出跑”
“這不是有保障麽?以前那小子給我的東西很好用,從來沒到過髒東西”大爺拍了拍自己脯的位置,然後又接著說道:“等我出去後,就看見是兩個小孩蹲在牆底下在那哭呢,當時就把我給嚇了一跳,小夥子老實跟你說哈,以前來那小子曾經告訴過我,這地方氣重容易招髒東西,但我基本上都看不見,如果我要是能看見的話,那就說明這東西有點邪了”
向缺點頭說道:“沒錯,常人基本是看不見這些東西的,除非是那些玩意有意讓你看見”
“當時我是害怕的,但也好奇,就朝那兩個小孩走了過去,這一過去可好,把我給嚇的半死”大爺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唏噓著說道:“那兩個小孩太嚇人了,也太慘了,全上下沒一塊好地方,上冒著膿瘡,皮幹的一點都沒有,全是焦糊的黑,服一塊一塊的都沾在皮上了,看著跟被火烤了似的”
向缺皺著眉頭說道:“那兩個孩子可能是死於大火裏,基本上應該是被活活燒死的”
“看著嚇人,但也可憐的,兩個孩子都不大就四五歲左右,在那哭哭啼啼的也不抬頭”大爺歎了口氣,說道:“我看了一會見那兩個小孩沒啥反應,也不抬頭也不說話就是哭個沒完,過了會我就回去了,然後快到天亮的時候那靜就沒有了”
“那應該是這兩個孩子無心害人,不然大爺你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回去的”向缺說道。
大爺一愣,不解的問道:“怎麽著?”
向缺解釋道:“慘死的人怨氣都比較重,特別是死於大火或者溺水的人,這兩種死法都比較慘,臨死之前遭了不的罪,最容易產生暴的氣息了,他們會對世間的一切充滿恨意,所以很容易禍害人,可能是這兩個孩子比較小,生前呢過的也不錯,所以死後沒有產生戾氣,不然他們就不會在這哭了”
大爺哦了一聲後說道:“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們又來哭了,還是蹲在牆角那,後來今天白天的時候我特意打聽了一下,真跟你說的差不多,這兩個孩子是死於一場大火,當時被救出來後馬上就給送到醫院來了,沒想到一進搶救室孩子就斷氣了,我估計他們連著來了兩天,怎麽著也得過了頭七之後才能走吧”
“也不一定,真要是死於火災的話,家人好好辦一下倒是能給送走,但要是有人蓄意縱火燒死他們兩個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孩子心願沒了是不會走的”
“哎,這造孽啊,孩子才多大啊,這要是被人給放火燒死的,這孩子得多冤啊”
“不急,等他們來了我過去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喝到晚上十二點後,大爺就主回去了,向缺就坐在凳子上等著。
果然,過了沒多久,從醫院裏就緩緩飄來兩道黑影,然後來到牆角那一蹲,就開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