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裏的寒氣息冰涼刺骨,向缺和曹清道的上宛如被無數把尖刀割過一樣,火辣辣的疼。
兩人同時道氣加深,把的天地之氣調出來浮在表麵來抵抗氣的襲擾,曹清道重重的呼了口氣,這才勉強開口說道:“從沒見過這麽邪門的地方,這裏的氣比酆都鬼城鬼門大開之時還要重,這他麽的又不是曹地府,活見鬼了不是”
酆都鬼城,就是曹地府的口,天地間所有的亡魂都會被差帶往鬼城統一在那裏集合,然後從奈何橋通往曹地府,而每當鬼節來臨鬼門大開之際,曹地府的氣就會瘋狂湧出,整個酆都鬼城都寒無比,常人難,隻有道氣加或者死後的亡魂才能忍得了。
向缺沒吭聲,自從覺到車庫裏滲出的寒之氣後,他的就開始躁不已,特別是雙手和兩腳還有後背,他約覺這幾地方居然跳個不停,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蹦出來一樣。
雙腳,雙手,後背正是當初被懸空寺老僧紋刺十殿閻羅圖的地方!
向缺低頭把右手攤開,第三殿宋帝王餘的圖像居然散發出了淡淡的佛,原本黑的紋竟然帶著淡淡的金餘韻,向缺大驚,心砰砰直跳,連忙把手握免得被邊的曹清道發覺。
“哥們,我覺得咱倆應該回去了,這地方太邪門了”曹清道後退幾步,說道:“比酆都鬼城的氣還重,這本不是我們能夠進去的地方,大哥因果沾就沾吧,總比丟了命強啊”
“嗯,確實不能在深了”向缺低聲說道。
“那就走唄,好奇害死人啊,沒事往這地方跑幹嘛,真閑的”曹清道轉就要走,但卻看到向缺沒,他皺眉說道:“走吧,你還站著幹啥啊,流連忘返啊?”
向缺搖頭說道:“你走,我留下”
“啊?不是,你魔怔了啊,不是說走的麽”
“我是說走,不過是你走我留下”自己上的十殿閻羅圖突然有了反應,向缺覺得他很有必要深探個明白,他不是擔心因果,而是覺得這地方他非去不可。
向缺對曹清道歎了口氣,說道:“你出去吧,這地方對你來說太危險了,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上保命的東西有很多,哪怕就是真去了曹地府我也不見得會被留下,我有把握可以全而退”
曹清道懊惱的張著愣是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過了半晌他恨恨的跺著腳罵道:“你他麽的可真死心眼,我咋到你這麽個二貨呢,得了,既然跟你進來了我也別自己一人回去了,共同進退吧,誰讓是我把你來的呢”
向缺歪著腦袋盯著他笑道:“你不怕死?這地方這麽邪門,去了的話沒準就回不來了”
曹清道懊惱的說道:“關鍵是你他麽又不回去,我哪好意思把你給扔下,萬一你回不來我他麽的這因果是沾定了”
向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不見得去就回不來了,我曾經聽聞有道法高深之輩能貫通兩界,魂魄離竅進間後也能安然無恙的返回來呢”
曹清道翻著白眼說道:“你口氣真大,你說的那是通之境,但我們可是小魚小蝦能比麽?我才聚氣啊,差了兩級別呢”
“福兮禍兮,原本看似危險的地方也許沒準還暗藏機遇呢”向缺覺得,太過順風順水的修道不見得是好事,得磕磕絆絆的走才能扶搖直上。
當年他古井觀,曾聽師叔說過,他十八歲下山三十歲歸來,整整十二年都在世間磨礪,每一次遭遇險境對自境界就是一種磨練,帶來的好就是修為上漲。
如果他一輩子守在古井觀不出山,他的境界撐死了也就是到凝神就停了,不可能達到如今的地步。
向缺也曾經問過師叔和老道,他倆現在究竟是什麽修為,但這兩人都沒告訴他,可向缺當年隨師叔有次外出到野鬼纏時,曾親眼看見師叔隻是吐出一口煞氣就的那些野鬼四逃竄了。
以向缺現在的修為還達不到這個程度,他估計老道跟師叔應該都是屬於通那一境了。
試想,當年老道和懸空寺老僧聯手都沒能解決向家屯西山老墳裏的東西,以自己的境界三年後如果還停滯不前的話,他肯定徹底玩完了。
所以,向缺需要搏一搏,哪怕是險境也得闖一闖,也許裏麵就暗藏著什麽機緣也說不定呢。
如果他遇險就退,那三年後肯定鬥不過西山老墳!
向缺從上掏出兩張護符和曹清道帶在上,符紙不能保命但卻可以讓他們保持心神清靈不至於被氣侵蝕後喪失心智。
進到地下車庫,越往裏走氣越濃,濃鬱的程度已經達到了駭人的地步,約間在這閉的空間裏甚至還能聽聞風呼嘯的靜,等兩人走到地下車庫中間地帶的時候,他們居然發現有一個巨大的黑漩渦緩緩轉著,而從漩渦湧出的無數氣正向四周蔓延。
曹清道愕然的說道:“茅山典記載,地府中有一片海,名為苦海,在苦海之中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從苦海形以來就無時不刻在轉,那道漩渦會汲取天地間無數氣來填充整片間,從未停止過”
多年以後曹清道每每回憶起來今天這一幕,都會唏噓歎一句:“初出牛犢不怕虎,年輕就是本錢這句話真他麽的沒說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跟那傻比進地下車庫,真的,撒謊兒子的······我他麽絕對不帶進去的”
有人問道:“後悔了?真不去?”
曹清道歎了口氣,說道:“說不後悔是假的,但要說去不去,那還得去,那個二貨說的沒錯,機遇伴隨的往往都是未知的危險,你不朝前走一步而是退回去的話,危險是躲開了,同樣的,機遇也會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