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太太那離開,兩個人又各自去了公司,他們兩個現在的相倒是比以前好了許多,那種進退的距離,分寸很好。
他們有粘在一起的時候,也有各自忙碌的時候,這就是年人的世界,這就是最好和最長久的相之道。
之前的大半年時間,姜淼一直就只是老宅和公司兩頭跑,對其它所有的事都不再興趣。現在,原堰啟回來了,對生活又充滿了期待,這種期待表現在很多的小細節裡,比如喝水的時候會想起原堰啟,開會會想起原堰啟,然後還會不自覺的瞟上一眼時間。
心裡知道,下班的時候,原堰啟應該會來接他,或者會給打電話。
果然,辦公桌上的手機就亮了起來,而且確實是原堰啟打來的。
姜淼將電話接起,開口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滿滿的笑意,“原老闆今天什麼安排?”
他們再一次的和好,姜淼自然已經下意識地將他們兩個之間又聯絡在了一起,除了分開上班的時間,其他時間兩個人應該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今天的晚飯,兩個人必然也是應該一起吃。
電話那頭的原堰啟似乎沉默了那麼兩秒,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嚴肅,但也帶了些許試探的討好,“姜淼,我今天晚點可能有其他的事,應該直接從公司過去。”
原堰啟的話很委婉,委婉並且可惜。
其實,聽到姜淼的聲音,他心裡就已經覺到了,覺到了姜淼聲音裡的期待。
姜淼期待與他見面,當然,他也很想盡早的跟姜淼見面。
姜淼沒有回答,而是陷了沉默裡。
“或者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今天晚上約了醫生。”
覺到姜淼那頭的沉默,原堰啟又繼續開口,他原本就沒打算要瞞著姜淼,說不定姜淼跟他一起去呢?
“還是你之前那個醫生嗎?”姜淼開口問。
聽姜淼這麼問,原堰啟心裡就已經有數了,姜淼是想去的。
“對,我過來接你?”原堰啟開口。
“不用,我知道地址,你先過去吧,我也自己開車過去。”
那個地址姜淼也是知道的,之前還是醫生給的原堰啟的病例。
“好”,原堰啟笑了笑,應得很開心。
他和姜淼現在是真的一路人,他們有同樣的努力目標,他們在相同的結果。
他有預,這一次,他和姜淼之間會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掛上電話之後,姜淼就離開了公司。
將車子開到的時候,其實天已經黑了,但是原堰啟還在等,他沒有自己先上去,而是就在樓下大門口等著。
“你怎麼不先上去?”姜淼下車,趕奔向他。
“我們一起”,原堰啟牽的手。
兩個人到醫生所在的那層樓時,上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醫生助理還在電梯旁等著他們,看到他們兩個來了,笑了笑,然後將他們帶往醫生的辦公室。
其實這個時候醫生應該已經下班了,但是因為這是原堰啟回來之後第一次再來找,所以也格外的想知道原堰啟現在是什麼樣子。
看到走進來的原堰啟和姜淼時,醫生有些詫異,卻又滿臉欣,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來。
原堰啟看起來神不錯,姜淼看起來似乎也開心的。
醫生給他們兩個倒了水,又瞭解了一下原堰啟的近況,原堰啟倒都回答的都很誠實,他既不想騙醫生,也不想騙姜淼。
醫生跟原堰啟流的時候,姜淼很安靜,就坐在一旁仔細地聆聽著他們之間的話語,如果想要跟原堰啟這一次更好更長久的走下去,必須要了解原堰啟的所有一切。
從他們的話語裡,姜淼才知道了這大半年原堰啟的去。
難怪完全找不到原堰啟,原來他出國了。
這個醫生將他的況跟之前在國外深造的老師做了流,那個時候原堰啟反正已經很頹廢了,死馬當作活馬依,醫生問原堰啟想不想去運氣。
或許那個時候,原堰啟其實就是想逃離這個讓他傷心難過的城市罷了。
沒想到這大半年,效果相當好,醫生這次再看見原堰啟,彷彿又看到了初次見面的那個瀟灑的原總。
原堰啟現在回來了,這邊的後續治療還是由繼續接手。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流輕描淡寫,但姜淼知道,原堰啟的半年一定是不簡單的。
但過去的已經無法更改了,再後悔也沒有用,現在原堰啟回來了,不會再放任他一個人。
兩個人在醫生那裡呆了好大一會兒,而且醫生還當著姜淼的面又給原堰啟開了不藥,現在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開啟手機的備忘錄,記下這些藥該吃的時間,該吃的分量,以及吃完之後會有的副作用。
原堰啟看記這些,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其實,姜淼心裡覺得很滿足,和原堰啟之間,不再是原堰啟的單方面付出,其實他們是可以相互依靠,共同扶持著走下去的。
原堰啟並不一定任何時候都得那麼強大,適當的脆弱讓姜淼來癒合他的傷口,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下了樓,這些藥就直接被塞進了姜淼的包裡,原堰啟看著姜淼的作,笑了笑,然後牽的手,很認真,“姜淼,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姜淼看著他,深深看著他。
“以後這會是一種日常,我永遠都會是殘缺的。”
“我沒聽醫生說這藥會讓你不行吧?哪殘缺了?”姜淼微瞪他。
姜淼對現在這個現狀很滿意了,原堰啟又回到了的邊,也不再瞞任何,願意讓參與自己的治療,願意在面前示弱,願意在他沒能力沒辦法的時候向姜淼求助。
姜淼覺得其實這才是正常的健康的生活。
“這一次我陪你走下去,放心吧……”姜淼笑著看他,又怕這樣清淡的承諾不能表達自己的心堅定,湊近原堰啟,然後吻了他。
他們在一起,其實並不需要懼怕什麼,原堰啟最會在絕境中找尋希,他是永不放棄的原堰啟,所以姜淼只管跟隨他的腳步。
以後可能會變好,也可能會變糟,但姜淼肯定不會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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