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很安靜，姜淼終於被原堰啟放開倒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廢了。

原堰啟之前真的跟個瘋子一樣，姜淼連哭都不敢哭了。

終於著床的時候，終於被原堰啟放開，姜淼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真沒想到，有一天，在這種事上，和原堰啟會是這樣的，完全失去了當初的心。

上溼溼黏黏的，眼角卻有淚滴在落。

千萬不願意，還是要轉眸去看原堰啟，原堰啟就坐早床邊，背對著，能清晰看到他後背的線條，還有被抓紅的一大片。

那是真的不了的時候抓下的，沒有其他的發洩方式了。

他們都好狼狽，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打了一架，越是抗拒掙扎，原堰啟越是強悍不放手。

那樣的原堰啟太陌生了，陌生到姜淼此刻只是看著他的後背都覺得可怕。

很害怕原堰啟會突然轉頭，現在想起原堰啟的臉，都一陣陣的心悸。

好在，原堰啟並沒有轉過來，只是一不的背對著。

姜淼深深地呼吸，還是止不住眼角的酸，沒想到跟原堰啟之間已經上升到了這樣的程度。不再是冷戰，不再是言語的鋒，已經上升到肢的衝撞，原堰啟的暴讓姜淼害怕。

收回目，不再看原堰啟，他們之間真的徹底的破碎了，再也回不去了。

原堰啟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膛的起伏很劇烈，到慢慢的平靜下來。

他沒有轉頭看姜淼，而是直接從床邊坐而下，一屁坐到了地板上，背靠著床沿。

他就一個人蹲坐在那兒，甚至抬起手臂，抱了抱自己的膝蓋。

姜淼聞著靜又轉頭看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原堰啟西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到傷害的人是他。

原堰啟此刻反而像一個害者似的，蹲坐在那裡像是被人辜負了，被人欺負了，被人傷害了。

太可笑了，明明不留餘力傷害的人是他，明明是原堰啟在傷害。

姜淼茫然看著天花板，和原堰啟之間，已然無話可說，原堰啟現在真的太陌生了，越發的陌生，陌生到姜淼都不敢相信自己曾經過這個人。

現在沒法把這個原堰啟和以前的那個人聯絡起來，太遙遠了，遙不可及，就跟兩個人似的。

原堰啟一個人在那坐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又起走向了浴室。

姜淼沒有看著原堰啟的影，看著浴室的門關上，在嘩啦啦的流水傳來之前，還能聽到砰砰的聲音，原堰啟可能不解氣的還在砸牆。

姜淼將被子往自己上拉了拉，讓自己忽略掉浴室裡的靜。

原堰啟在裡面幹嘛，都不關的事。

在今天之前，都還試圖想要跟原堰啟再好好的聊一聊，但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聊的了，姜淼覺得必須離開他，不是離婚那種離，而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他邊。

必須逃離原堰啟，不管離不離婚，不管原堰啟答不答應，無論如何，要想辦法離開原堰啟，第一次對原堰啟生出這麼濃烈的懼怕，真的覺得原堰啟有一天能弄死。

可不想就這樣代在原堰啟的手裡，太不值得了。

好一會兒，浴室的門又開了，原堰啟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洗過澡，換了服，看上去又是人模狗樣的。

姜淼看他那一整齊的穿戴，就好像他們之間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悲哀的又收回目。

原堰啟的腳步出了浴室，看著本不願意再看自己的姜淼，略微猶豫，並沒有朝姜淼的方向而來，他的腳步停在那裡，只是遠遠的看著姜淼。

姜淼能覺到原堰啟的目，但是不想轉頭去看，害怕這樣的原堰啟，也討厭這樣的原堰啟。

“我給你放了水，好好洗個澡吧”，原堰啟說了話，說這話的時候，轉了腳步，走向櫃，從櫃裡拿了套服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扶手上，然後自顧地走向了門口的方向，“晚點讓人給你送吃的，我先走了。”

原堰啟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微妙的，他好像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悔意。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悔意更好，沒有悔意就不需要原諒和後悔了，也就不必再被原堰啟的再一次溫和道歉而心了。

原堰啟真的走了，在姜淼的目裡，他直接開了門，然後離開了。

當然，那扇門很快又被關上，姜淼被獨自的留在了屋子裡。

一個人是寂寞，但也相當自由，至在現在，姜淼覺得一個人待著比跟原堰啟呆在一起更舒服，跟原堰啟呆一塊的時候，呼吸都覺得不自由，不順暢。

姜淼笑，笑著流眼淚，目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起了。

垂眸還能看到自己上的紅痕，都是原堰啟留下的，原堰啟就跟不要命似的，就跟要吃了似的，除了恐懼和疼痛，完全沒有覺到任何的覺。

姜淼掀開被子起了，一步一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而去，裡面確實已經放好了水，姜淼將自己泡在水裡的時候，深深地吸了口氣，往下了，突然就將自己全部沒在了溫水裡。

閉著氣，腦子裡卻不自覺閃過許多，許多發生過的事就跟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可真想去，真想去深想，又發現自己好像每一個畫面都看不清，都留不住。

直到快要窒息，姜淼才又猛然的坐直了起來，水嘩啦了一地，深深地呼吸，膛劇烈的起伏著，就那樣緩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浴缸。

從浴室出來之後，姜淼換了服，原堰啟沒再回來，倒是晚些的時候確實有人給送了吃的，看著還富的，可現在這個樣子吃的再好又能怎樣？

原堰啟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但凡姜淼對他還有那麼一的期待與僥倖，現在都被他生生的又給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