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覺得自己越混越差了。
要價值沒價值,要自由沒自由,也變了味,活得簡直一塌糊塗。
從上原堰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悲傷的起點,是也開心過,痛快過,甜過,但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一把把鋒利的刀,反噬。
已然無人庇護,姜淼後知後覺,越發想念原建軍,那個這麼些年就沒怎麼真正和平相過,不是吵就是鬧的,真正唯一的親人。
原堰啟甩門離開就沒再回來,姜淼失眠一夜倒也沒有聽到有車子離開的聲音,原堰啟大概回他自己之前的房間睡了。
姜淼天亮之後才睡得昏天暗地,不想理會任何。
中午起來的時候,原堰啟早就已經離開許久許久了,原堰啟不再起來吃早餐,也刻意不在原堰啟吃早餐的時候出房間。
的破碎,的冷戰,倒是默契得可憐。
就像姜淼能默契的知道,任何瘋狂的,懷疑的事,其實本不必懷疑,就是原堰啟乾的,原堰啟都已經不掩飾自己的無恥變態了,又何必幫他找什麼破理由。
姜淼吃了點東西,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墓地,張煬就一下沒注意就跟不上了。
姜淼竟覺得墓地這地方,別說空氣還好,地寬敞活人又,兩邊都是樹,那是真有氧。
以後死了,也想葬在這裡,這樣他們一大家子就都在這裡了。
站在原建軍的墓碑前,姜淼也無話可說,跟個空氣說話是一件愚昧無比的事,才不幹,就只是想在那裡站上一會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這是當初對原建軍說的,但,現在也明白了,每個人也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而買單,叛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也正在為的叛逆付出代價,不知道怎麼說,姜淼不是一個好的總結家,但現在的一切,肯定不是原本想象的那種好未來,這一點,姜淼很確定。
傍晚時候,張煬來了墓地,看到姜淼的時候趕小跑過去,膛有些起伏,“姐,還好你在這,你要再丟一次,我可真得廢了。”
姜淼要再丟一次,張煬可真活不好了,都該有心理影了。
“我就是過來散散心,至於嗎你?”姜淼看他,失笑,笑得苦。
張煬站到邊,也看著墓碑,“你怎麼突然想過來了,過來怎麼也不帶點東西?”
姜淼是真空手來啊,連兩個新鮮水果都不帶。
“我給帶來,老頭真的收到啊?明天管理員就得給清理了。”
這一刻,姜淼倒是清醒理智得很。
“你要這麼說,那我還真辯不過”,張煬無奈,“現在回家嗎?”
“再呆會嘛”,姜淼笑,然後一屁直接坐在了墓碑旁,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然後又突然看張煬,“你會恨你爸嗎?”
張煬垂眸,沒說話。
“說不定他真是為你好”,姜淼現在深有會,“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他是在意世俗的眼罷了”,長輩總是有一大堆道理,總能打得你啞口無言,總是能語重心長到甚至讓你忘了,你一開始是想爭辯什麼,反駁什麼。
“不讓你被世俗傷害,也是一種保護”,姜淼拍拍屁起了,然後牽住張煬的手,拉著他一起往外走,“我也認同你爸的想法,是為你好,他畢竟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但是你如果非要自己去壁不可,我也支援你,你只要自己願意承擔那個後果就行。”
回到家裡之後,天黑了,但原堰啟今天也沒有及時回來。
不回來就算了,姜淼吃了晚飯就回房,不回來也就意味著不需要花時間力去生氣吵架。
姜淼心煩,卻也還是耐著子找了本書看,原堰啟不一定回來,但至如果原堰啟回來了,不至於看起來太狼狽。
原堰啟還是回來了,很晚的時候,姜淼能聽到車聲,甚至也能聽到原堰啟上樓後在門口走的聲音,那腳步聲似乎在門口停留了許久。
姜淼心思不在書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靜,終於,門被推開了,原堰啟走了進來。
姜淼儘量不去看他,一直低頭繼續看書。
原堰啟進了門,似乎在門口的時候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進來。
原堰啟的腳步從門口到床邊,原堰啟似乎看了姜淼好幾眼,沒到姜淼回應他的目,原堰啟深吸一口氣,將到達床邊的腳步又返回,他去了櫃,拿了套睡,然後徑直走回門口。
“晚安”,原堰啟抬腳出去的時候,似乎說了這麼一句,但似乎又並沒有,姜淼很懷疑自己聽錯了,甚至懷疑原堰啟離去的影。
看來原堰啟是真的打算將這冷戰進行到底了。
門被關上,姜淼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將書合上,丟向了床頭櫃。
姜淼一下躺回床上,茫然的盯著天花板,不瞭解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原堰啟對可一點也不善良,可還是期盼著原堰啟能主先開口說些什麼。
姜淼現在真的已經低到塵埃裡了。
說了絕不原諒原堰啟,又期盼他說什麼呢?要他說他又騙了,或者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令人髮指的變態傷害事嗎?
很多事,姜淼不能當沒有發生過,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
除非能離開原堰啟,否則,糾結的原堰啟坦不坦白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坦不坦白那些傷害都存在,這是在夾裡求生存了,至於這麼可悲嗎?
捨得真的離開原堰啟嗎?如果捨得,有可能真的逃離原堰啟嗎?
和原堰啟的分合又何止他們還不,而是,原堰啟的佔有慾註定讓無法輕鬆的逃開,就是這種覺最難,不放手,但是又明顯覺到了變質,太難熬。
姜淼看著天花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糾結難過。
迷迷糊糊睡著了,姜淼卻又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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