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披了外套，準備下樓找點喝的，結果卻發現，旁邊原堰啟的房間，好像還開著燈，從門下出的亮。

姜淼抬腳走到原堰啟房間門口，糾結著要不要敲個門，沒想到手剛舉起來，門卻自己開啟了，原堰啟站在門，好像看到在門外一點兒也不意外。

“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姜淼將抬起的時候趕又收回，說這話的時候，目下意識地微微原堰啟起後的房間看了看。

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原堰啟不睡覺在幹嘛。

“還在理些事，你怎麼了，了嗎？”夜裡很安靜，姜淼走到他門外的腳步聲，原堰啟是能聽到的。

“有點了，想下去找點喝的”，姜淼倒是實話實說。

“行，我帶你下去”，原堰啟笑了笑，踏出房間，徑直地握住了姜淼的手，都沒有給反應的機會，拉著便下了樓。

原堰啟的手掌溫暖厚重，已經很久沒有肆無忌憚的了，這段時間的不愉快，將他們之間推得很遠。

“失眠嗎？要不要給你熱個牛？”原堰啟進了廚房就跟到了自己的主場一樣。

姜淼原本想搖頭的，但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點了點頭，雖說牛立膩得難，但是熱牛確實有助於睡眠，況且牛的營養對肚子裡的寶寶也是有好的。

原堰啟練地給姜淼熱牛的時候，姜淼也並沒有走遠，就倚在廚房門口等著他。

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姜淼再看著原堰啟的影，心裡的滋味說不太上來是什麼。

或許原堰啟對來說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可為而為之。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糾結，也明瞭他們的不同，但總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想靠近。

原堰啟很快就將牛熱好，將牛端過來的時候，另外一邊手上還有一杯溫水。

“先喝水吧”，原堰啟將水杯遞到了姜淼面前，姜淼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又遞迴給他。

原堰啟接過姜淼剩下的水，乾脆自己仰頭喝掉了，然後將杯子放回，握住了姜淼的手，一邊手拿著牛，一邊手牽著姜淼，一道出了廚房，上了樓。

原堰啟是直接將姜淼往自己房門邊而帶的。

被拉進門的時候，姜淼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原堰啟的側臉，他看起來很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好像他們什麼不愉快都不曾發生過，甚至，好像很應該接個吻。

“怎麼了？”覺到姜淼的目，原堰啟轉頭看，順帶著一個翻將門關上，然後將抵在門板上。

四目相對，姜淼微微別開目，不太自然，餘瞟了一眼原堰啟手裡的牛，指了指，“你要是灑了，我會打死你的。”

“灑不了”，原堰啟笑了笑，湊近，湊得很近，然後近在咫尺的呼吸纏。

“我幫你嘗一口還燙不燙？”原堰啟後退一，將舉到邊。

姜淼看著原堰啟微仰起的結，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口乾舌燥。

“你……”姜淼話沒出口，原堰啟的當真了過來，溫熱的味傳達到的裡，暖了整個胃和心房。

久違的親近讓姜淼的心臟止不住的狂跳。

心裡的緒是複雜的，生氣的時候真的很生氣，覺得兩個世界的人，本不合適，這個男人誰要誰要，但是真的眼看著原堰啟要是被別人搶走了，心裡又還是不了。

姜淼閉上眼睛，能覺到原堰啟的氣息，不比冷靜多。

好一會兒，原堰啟才放開了。

“喝，涼了”，原堰啟推開的時候膛的起伏是明顯的，他將牛遞到姜淼面前。

姜淼接過的時候，他後退幾步，若無其事的又回了桌邊，將電腦給開啟了。

姜淼將喝完，然後走向桌邊，將杯子放下，目不自覺的又得向原堰啟，儘量不聲的閒聊，“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忙什麼？”

原堰啟抬眸看，笑了笑，“人利益，太多年了，不那麼容易分割。”

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側頭，“反正你是一點忍不了了是吧？”

姜淼明白，原堰啟在問的是餘漫的事，而他在理的也是餘漫的事，要真的跟餘漫將所有一切都分割開來，老實說真不容易。

認識太久了，有多共同的朋友，有多相互扶持的專案，有多未來可能的利益關聯。

姜淼癟，沒說話，但是面上的表卻是倔強的。

有些事姜淼不是不懂，確實不能應該某一個人心思不純就完全的不往來，但是，有一個人總是覬覦自己的東西，真的特別讓人難，特別這個人你又不能真的罵狐貍。

“行，我知道了”，原堰啟看著，笑了笑，“你是先去睡覺還是陪我？”

“我……睡不著”，姜淼鼓了鼓。

“嗯，那你陪我呆會吧”，原堰啟笑了笑，然後繼續看向電腦螢幕。

姜淼悠悠點頭，然後看著原堰啟的臉，原堰啟理所當然的又開始工作了，姜淼深吸一口氣，原堰啟只是幾秒沒看，已經覺到空虛無聊了。

姜淼沒坐，而是抬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了好幾圈，這種走法想讓人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姜淼走幾圈就看原堰啟幾眼，但原堰啟似乎沒打算理會。

姜淼陷了深深的失落裡。

以前也任，也需要陪伴，但姜淼覺得自己沒到這樣的地步，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一點也不了冷落。

“怎麼的呢？”原堰啟終於抬眸看向。

“鍛鍊”，姜淼抬眸，又不太願意真的承認，誰也不是了誰不能活，而是原堰啟就在眼前，之前還屁顛屁顛兜著的人，這會看都不看，讓心裡抓肝撓肺。

“搬個凳子過來坐？”原堰啟問。

姜淼沒，站在原地，像是為所謂，但是滿臉都是不滿。

“非得坐這？”原堰啟拍了拍自己的大，姜淼好像特別喜歡被他邊抱著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