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淼一直沒理人，目就著窗外。

這就是不同唄，姜淼對待敵人，那是得趕盡殺絕，讓你寸草不生才罷休。

而原堰啟至多避而遠之罷了，搞不好春風吹又生的時候，還有合作的可能。

原堰啟將車速放慢了一些，騰出一隻手過去握住了姜淼的手。

姜淼將目從窗外收回，垂下眸子看著原堰啟著自己的手，推開，然後，原堰啟又再一次地握住，再一次的推開。

“你的手有點涼，讓我握握”，原堰啟連理由都拙劣，握著就不再放開了。

被原堰啟握著掙不開，姜淼倒也懶得反抗了，轉過頭去看原堰啟的側臉。

原堰啟到的目，轉頭也笑瞇瞇看了一眼，“怎麼了？”

“餘漫不是個好東西”，姜淼開口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很生氣。

原堰啟垂眸點了點頭，“我知道。”

這一句知道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原堰啟又不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心裡當然有數，但他的世界並不是那麼的絕對，不是說這個人是壞人，我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那個人是好人，就可以多多的流，商場上並不是這樣計算的。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壞對錯，難道因為跟某一個人有所矛盾就連正常的合作都不要了嗎？

姜淼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看向原堰啟的側臉，“你真的覺得我今天錯了嗎？”

“罵人是不對的”，頓了頓，原堰啟又加了一句，“你那不是罵人，是人攻擊了。”

“是先讓我不舒服的”，姜淼不滿憤憤。

“但沒有一個髒字”，原堰啟目還是著前方穩穩的開著車子，那神不夠嚴肅，讓姜淼覺得自己現在在跟他聊著的是一件多麼無關痛的事。

“原堰啟，你都沒有幫我”，姜淼突然重重吼了聲。

原堰啟轉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將車停下，繼續開著，只是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開了口，“你罵得開心就好了，我最多就兜著你，我不可能陪著你一起罵人的。”

再怎麼樣，原堰啟也不可能真的陪著姜淼或者學著姜淼那樣罵人。

姜淼將原堰啟的手推開，然後再一次的轉頭面向了車窗的方向，這個時候不想再跟原堰啟繼續講話了。

這個時候所講的任何一句話，並不是想要得到對方的一個評價，評價你是對的還是錯的？也不需要誰教怎麼做人，在這一刻想要的只是純粹的認同。

看姜淼沉默了，原堰啟又轉頭看了一眼，這次開口的時候倒是認真了許多，“姜淼，你只要記住，我的人是你，這就夠了。”

“明顯不夠啊……”姜淼悶聲。

姜淼這話倒也是真的，有原堰啟的顯然是不夠的，他的既不能當飯吃，又不能堵住別人的，更不能阻擋別人來欺負，這樣的用來幹嘛？三錢都賣不出去。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原堰啟開口，車速加快了一。

姜淼沒說話，有些事沒有正確答案，但有些答案一定錯誤。

車子很快在老宅停了下來，姜淼下車下得比誰都快，雖然還是以極快的速度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但這一次並沒有把門甩上，大半分鐘之後，原堰啟不出所料的將房間門推開。

姜淼坐在飄窗，看到原堰啟進來了，他手拉了拉窗簾，然後將自己關在了窗外簾外。

原堰啟一步一步走過去，然後隔著窗簾站到了的面前，“氣消了沒？”

姜淼沒回應，但是將窗簾又更拉了拉。

原堰啟此刻看不到姜淼的臉，不過看著窗簾的靜就知道，心裡還平靜不了。

原堰啟微微彎腰，然後抬手，就隔著窗簾的阻擋，一點一點的推進，然後到了姜淼，他索兩下就準確無誤的捧住了姜淼的臉。

“這窗簾可不乾淨啊”，姜淼一把將窗簾扯來，然後面對面的向原堰啟。

原堰啟笑了笑，再一次捧上了姜淼的臉，這一回可是直接相了。

“別生氣了，以後有在的場合，我都不去了。”

姜淼抬眼看他，帶著探究，想看看他這話裡有多的誠意。

“我保證”，原堰啟看著的眼睛，將腦袋低下來，抵上了的額頭。

“到時候人家罵的也是我，好像我多不講道理一樣”，姜淼別開臉，是真的憋屈，捍衛自己的東西吧，了小氣，不捍衛吧，別人還真的無法無天的來撬了。

“我會理，不讓人說你了”，原堰啟說話的時候笑了笑，將姜淼的腦袋又給扳了過來，“他們不敢再說你了，最多就是笑話我。”

“笑話你什麼？”姜淼抬眸看他，眼底還是委屈兮兮的。

“妻管嚴啊”，原堰啟失笑。

姜淼微怔，原堰啟卻突然湊近，在上深深親了一口，“我們要不要把婚結了？”

姜淼嚥了咽口水，整個人愣著沒反應。

好一會兒，才蹙眉，“原堰啟你可別在這時候忽悠我啊。”

“沒忽悠你，你看啊，現在你罵人家連個立場都沒有，未婚未嫁的，人家有追求的權利，要是結婚了，你可以直接罵狐貍。”

姜淼皺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原堰啟，總覺好像哪裡不太對。

“不不，不是這樣的啊，在這之前我都不一定答應你，你連個求婚都沒想到新意的，怎麼現在犯了錯，反而還想直接跳級了？”

“一定需要求婚的嗎？”原堰啟顯得有些為難。

“開玩笑，你是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婚都不求，想要這麼把便宜佔了？”

“那行，我這幾天努力想想，該怎麼把婚求得與眾不同，哎，你口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原堰啟了姜淼的臉，然後轉走向門口，真的準備去給倒水來。

姜淼看著原堰啟的影，好幾秒才隨手撈了本書砸過去，“不對啊，你是不是在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