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突然意識到，盯著餘漫算怎麼回事，盯著阿峰才是真的。

原堰啟許多事都是給阿峰去做，像今天這樣，連自己都聯絡不上他的時候，他居然跟阿峰在一起，要知道原堰啟在幹什麼，有什麼心事，盯著阿峰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要說連個男人的醋都吃吧，這話不好聽，但是，姜淼心裡確實不是滋味。

原堰啟回來的時候，姜淼已經回自己辦公室了，並沒有在他的辦公室裡留下什麼痕跡，也沒有丟下什麼垃圾，但是他知道姜淼來過，沒有痕跡也是一種痕跡，那桌上被得過於乾淨了，比他離開的時候更乾淨。

原堰啟叉著腰沉默了一會，還是從辦公桌上隨手拿了份檔案，然後去找姜淼。

剛想敲門的時候，發現裡面有聲音，湊近聽了聽，好像是爭執聲。

原堰啟微微皺眉，揹著手就在門口等著了。

很快，腳步聲到了門口，門被開啟了。

原堰啟站直子，跟從裡面出來的人見個正著，原堰啟似笑非笑側頭看著出來的人，“老齊。”

“原總，您要進去？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老齊臉不太好，看著應該是不想說話了。

原堰啟挑挑眉，側過子，給他讓道。

原堰啟看著他的影離開，然後才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姜淼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表不太好看，不過原堰啟不太說得好，姜淼這氣是因為老齊還是因為他原堰啟。

“吵的什麼？”原堰啟笑瞇瞇的，難得的討好。

姜淼白了他一眼，沒說話，自顧將電腦拉到跟前，而且拉的時候力度很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緒外控制不了。

原堰啟看著，笑了笑，將辦公室門關上，然後走到了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姜淼抬眸，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

“什麼煩心事？跟我說說？”原堰啟見姜淼不搭理自己，繞過辦公桌，走到姜淼後，手起又落，不輕不重拍在姜淼座椅上。

姜淼還是沒說話。

原堰啟俯下子，近姜淼，再開口的時候，氣息都已經在耳邊了。

“老齊跟你聊什麼了？惹得你不開心。”

“你覺得呢？”姜淼終於開了口，但語氣生，原堰啟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老齊找會說什麼，原堰啟應該心裡比誰都清楚，拿不定主意的，原堰啟不肯幫忙的，老齊急躁要一個答案。

姜淼現在是結結實實覺到了，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跟以前想象的本完全不一樣。

“行了，晚上給你分析分析”，原堰啟笑了笑，抬手了姜淼的腦袋。

是他自己說的，要給姜淼一點教訓，但是吧，看姜淼為此頭疼，好像又不是那麼忍心，更何況，原堰啟也還是有男人的一些慣通病，就是今天他虧心了，不跟姜淼打招呼離開公司，所以他知道姜淼是生氣的，下意識會想討好和補償。

姜淼抬眸，對上原堰啟的笑眼，四目相對，原堰啟又略微嚴肅了那麼一。

“很好笑？”姜淼盯著他。

原堰啟將姜淼面前的電腦推開，自己倚坐在姜淼面前的桌上，又笑了笑，“我就是臨時有點事要出去，來不及跟你打招呼。”

原堰啟倒是自覺，人老齊都走了，姜淼這時候的怒氣肯定不是衝著人家了。

“那倒是，太急了沒必要跟我講，再說了，咱兩現在也不是，問多了不好，是吧？”

姜淼抬眼看他，明明是自己這麼問的，但是眼底卻又清清楚楚的寫著，你點頭一個試試。

“晚上請你吃個飯？”原堰啟也聰明的不接這茬。

“沒空，我晚上要回去看外公”，姜淼白了他一眼，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週末吃。”

今天確實要回去看老爺子，但是難得原堰啟示弱請吃飯，覺又不甘心，不想錯過。

原堰啟皺了皺眉，還是笑著，抬手順了順姜淼的頭髮，作輕輕的，“姜淼啊，我週末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吃飯。”

姜淼看著他，微怔，很快又揚了揚眉頭，然後目盯著原堰啟，就直直盯著他。

姜淼覺得自己現在應該也算一邊腳踏進了原堰啟的生活圈子裡吧，原堰啟週末能幹什麼沒有時間，姜淼覺得自己是能想象得出來的。

要麼新公司要幹嘛，要麼跟程放約，要麼，再不濟跟餘漫？

原堰啟的生活一直規律且自律，不存在鬼混這種行為，所以，姜淼此刻看著原堰啟，等著他給一個答案，為什麼沒有時間。

原堰啟別開目，笑了笑，“不能有點私人行程？”

原堰啟這話倒也不強勢，更多的是試探和玩笑的意味。

姜淼看著他，好幾秒，笑著點了點頭，“那當然可以。”

姜淼突然就調侃不出來了，說不出來什麼違心的都不是了沒必要問太多這種話了，因為在一瞬間突然意識到，那不是調侃，那就是真實的。

以為離原堰啟近一些了，可靠近一看，你又總能發現，他還有更遠的那一面。

原堰啟這個人，怎麼就一直看不。

“工作吧，下班送你回老宅”，原堰啟笑了笑，選擇了預設，預設姜淼是真的不追問。

也許姜淼心裡是有芥的，但是原堰啟這個時候不想去拆穿，很多事捅破了更麻煩，他現在還不想跟姜淼解釋太多。

“嗯”，姜淼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落。

“好了，一會見”，原堰啟起前還在姜淼的腦袋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瀟灑走向門口。

姜淼看著原堰啟的影離開。

有時候搞不明白，不明白和原堰啟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原堰啟說了他們分手了，但是姜淼一直沒覺得是真的，因為原堰啟照樣對好，照樣對溫，可是兩個人之間又好像總隔著些什麼。

原堰啟好的時候，清楚，他們還是很親近的人，但是原堰啟如果突然翻臉，姜淼竟覺得也是有可能的，因為原堰啟確實有時候又很清晰的讓姜淼到，他們好像確實已經分開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姜淼拿起了電話，打給張煬。

“別盯著餘漫了，你幫我看著點阿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