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洗耳恭聽。”李晉面不卑不,說道。
其實,在李晉來蘇城見胡太鬥時,他跟霍老爺子電話聯絡過,而且還詢問了一些事,霍老爺子並沒有阻攔他,而是說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
“阿晉,你過去見胡太鬥,我看是可以的,這個老傢伙,雖然護短小氣,但最好面子,所以無論如何,他也拉不下臉面對你做什麼。”
“畢竟這一次的事,你得罪死了徽商,要是你能得到胡太斗的正面回應,那麼至徽商中人不會在明面上對你出手。”
“但和胡太斗的接你要小心,這個老狐貍,看起來退休那麼多年,不管世事的樣子,但其實並不簡單。”
這一系列的話還在耳邊,再回想跟胡太斗的整個會面過程。
李晉覺胡太斗的確對自己另有所圖,只是是好是壞,現在還說不清楚。
胡太鬥雪白的眉微微抖,含笑看向李晉,說道:“年輕人,不用擔心,我並不是倚老賣老,仗著年紀大就欺負你,說起來,這還是一筆雙贏的買賣。”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滬市作為我們國的經濟中心,未來的作用會越來越大,而且政策上對滬市的傾斜也會越來越大,這,是一塊寶地啊。”
“原本我們商會是打算加大力量著重發展滬市的,但是誰想到你這個小夥子半路跑了出來,幾乎把我們徽商在滬市的力量一網打盡。”
“這個損失既然是你造的,那麼自然也需要你彌補回來。”
說到這裡,胡太鬥眼神中滿是深意,看著李晉意味深長地說:“所以我打算讓你來做滬市分會的副會長,接下來徽商在滬市的工作,還需要你來主持。”
李晉一愣。
他做好了胡太鬥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也做好了胡太鬥設定一個謀的準備。
但是李晉萬萬沒想到,這老頭居然出人意料地要把自己納徽商商會,甚至還直接丟到了滬市分會副會長的位置。
完全出自於本能地,李晉皺眉搖頭說:“不行,首先我本不是徽商商會的員,而且我也暫時沒有加任何商會的打算,更何況……直接就是滬市這樣重要城市的副會長,不妥。”
對於李晉的反應完全不意外,胡太鬥呵呵笑著說:“說是商會,其實就是一個鬆散的組織,對於任何員不會有任何約束,當然……”
“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正式的承諾,商會不會以任何形式要求你去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
“但不管怎麼說,再鬆散,它也是一個傳承數百年的組織,我總不能看著徽商商會在我的手上走向沒落。”
“滬市很重要,但是商會部,適合去做這件事的人,太了……你,卻是最合適的。”
胡太鬥認真地對李晉說:“三年,我只要你在這個位置上坐滿三年,之後,去留隨你。”
李晉皺眉說道:“胡老爺子你就不怕我尸位素餐,頂個虛名就混三年的時間?”
胡太鬥笑道:“我說了,商會不會以任何形式強迫你做什麼事,你要是什麼都不管,就這麼過三年,也行!”
此刻胡太鬥越好說話,李晉就越是覺這件事中有貓膩。
不過思來想去,他暫時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問題。
思忖片刻,李晉還是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跟立場尚未明確,但多出一些善意的胡太鬥翻臉。
“這件事,還請胡老爺子給我一點時間仔細考慮。”李晉說道。
胡太鬥笑瞇瞇地看著李晉,說:“這自然是沒問題,不過考慮的時間不要太久,我會等你的答覆。”
“三天吧。”李晉說道,“三天之,一定會給胡老爺子一個明確的答覆。”
胡太鬥點點頭,似乎完全不擔心李晉會拒絕。
事既然已經商談完畢,李晉起說:“胡老爺子,今天打擾太久,我該告辭了。”
胡太多溫和地手示意李晉留步,把手邊的《南北史》遞給李晉,說:“這本書,送你。”
“若得了空,可以多看一看,南北朝那一段歷史,是我們民族歷史上最特殊的一段時期,多瞭解一些總是沒壞的。”
李晉雙手接過這本早已經絕版,價值千金的《南北史》,認真地說:“多謝胡老爺子饋贈,我會認真拜讀。”
胡太鬥笑著揮揮手,說:“那你便回吧,我就不留你了。”
李晉對胡太鬥行了一禮,轉離開。
靜靜地看著李晉的影消失在迴廊來,胡太鬥面平靜,看不出什麼喜怒。
他的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名老僕人。
“主子,您的許多弟子,對他這一次心狠手辣的做法都十分不滿,您不但沒教訓他,反而讓他做分會的副會長,他們怕是會不服。”老僕人輕聲說。
胡太鬥緩聲說:“的最高的幾個,就是這一次見到好,主幫斌出手,結果卻損失慘重的那幾個吧?”
老僕人笑了笑,說:“商人嘛,總是趨利的。”
“商人趨利不錯,可也要看清楚對付的是什麼人,連一點風險意識都沒有,自己虧了還能怪誰?”
胡太鬥淡淡地說,“那些魑魅魍魎的嚷,一律不搭理,我年紀大了,也沒功夫聽他們哭哭啼啼的。”
老僕人點點頭,又疑地問:“主子,您到底是什麼打算?李晉這個人,據我們的資料,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胡太鬥笑道:“不是善茬才好,溫順的綿羊,怎麼可能在滬市站穩腳跟?就是要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才有這個本事。”
“我有預,這個年輕人,會給我們所有人一個驚喜的。”
老僕人斟酌片刻,小心地問:“那商會那邊的意見?”
“下去。”胡太鬥淡淡地說,“這年輕人,我還有用,沒我的話,誰都不準輕舉妄。”
“唉。”胡太鬥嘆了一口氣,“要是他們爭氣一些,不至於讓商會真正的英人才出現青黃不接的局面,我這一把老骨頭至於考慮那麼多?”
“自己不爭氣,就老實一些,不要天天想著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位置,滬市分會的位置,是好,可才不配位,惹來的就是殺大禍,看看斌的下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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