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之前的強詞奪理不再，開始小心翼翼看著顧瑾的臉，為自己辯解，只是說到后面越說越心虛。

“所以這就是你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的理由？因為你不知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

“我……”

顧珠有些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從前可不會管顧瑾高不高興，可是此刻的命就掌握在顧瑾手中。

而且此刻顧瑾上散發出一種將全部看看穿的威，本不像從前那個跟在后怯懦的顧瑾。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害人終害己，你害我的招數已經開始反噬在你上了。”顧瑾也不想繼續和顧珠多說了。

顧珠其實也是明白的，每次對顧瑾出手，最后都會被顧瑾識破，而且還會報應在自己的上。

“姐姐，我……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你就給我一次機會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去農場改造，就當看在你未出世侄子的面上，放過我，行不行。”

顧珠此時腦子里面糟糟的，看到顧瑾起要走，著急了。

真的不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渡過，一天都撐不下去了，“我發誓，只要你放過我這次，以后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顧珠心臟跳得飛快，祈求的目看著顧瑾。

提起這個孩子，顧瑾就想起來，上一世秦家給取名做秦小甜，也許是在顧珠肚子里時，顧珠做的孽太多了，小小年紀就得了腎衰竭。

就是死于顧珠為秦小甜挖腎的手臺上。

看著顧珠還未來得及隆、起的肚子，顧瑾一雙眼睛里閃著幽幽的，讓人完全看不清心里在想什麼。

顧珠心里越發忐忑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聽到顧瑾涼涼地聲音響起，“如果我讓你打掉這個孩子呢？”

打掉這個孩子？

顧珠腦袋里一片空白，心里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后只剩下一個聲音，那就是一定不能坐牢。

反正這個孩子秦家也不認，還要等生下來之后做親子鑒定，那不如不要了。

“嗯，打掉就打掉。”顧珠堅定了想法。

顧瑾涼薄的看了一眼，滿是冷淡，“顧珠，你最的人果然只有你自己。”

丟下這句話，顧瑾轉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顧珠愣愣的坐在原地沒有。

有些不明白顧瑾的意思，這是愿意放自己出去？還是不愿意？

顧瑾從顧珠牢房里走出來之后，警察隨后就把帶了出來，“顧珠你準備一下，當眾道歉、寫下保證書，然后當眾謝顧瑾，這些能做到你就可以出去了。”

顧珠如夢初醒，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坐牢，只要能出去這些當然不算什麼。

保留好記錄之后，顧珠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門，重新見到外面自由的太，眼里涌出了淚水。

“珠珠，我的乖兒珠珠，你終于出來了。”劉春芳看到顧珠憔悴的樣子，哭天搶地的抱著，還好幫顧珠帶了服，不然待會兒回家，村里的人看到了只怕是要看笑話。

“媽，別哭了，我們回家吧。”顧珠和被空了靈魂的木偶一樣。

從拖拉機上下來，顧珠就聽到村里人在議論紛紛，

“大家都聽說了嗎？就是顧珠下農藥那事兒，沈家不追究了，把顧珠放出來了。”

“啥時候的事兒，我只看到劉春芳上沈家的門去求沈青松，至于答應沒答應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今天的事兒，我覺得把這顧珠放出來也是應該的，畢竟是他的小姨子，把自家人抓去坐牢，這像話嗎？”

“我看就應該讓顧珠在警察局里多待幾天，這可是在人家吃的東西里面下農藥，還好沈家提前發現了，要是沒發現還不知道要死多人呢。”

“嘖嘖嘖，這顧珠也太惡毒了，完全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兒啊，這樣的人放出來了怎麼得了。”

村子小，消息傳得也快，顧珠回家的消息，一下子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還有一大群閑著沒事兒干的嬸子，都齊齊站在顧家門口看熱鬧。

看到顧珠出現在視野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顧珠回來啦！”

“顧珠，這幾天在警察局生活怎麼樣？”

“是呀，是呀，警察局的飯好吃麼？睡得好不好？”

這些說閑話的婦每天重復一樣的單調生活，看別人的熱鬧就了們唯一的樂子，們可不會管顧珠的，圍上來問個不停。

要換做平常，顧珠肯定氣的鼓起來，把們全部都罵跑。

可在警察局吃了個教訓之后，也沒有力氣戰斗了，抬起頭木木的看著這些人，沒說話。

“行了行了，我替我們家珠珠謝謝各位嬸子的關心，這事兒就別多問了，快讓開我們要回家了。”劉春芳也不復以往的彪悍，只扯著嗓子提醒了們一聲。

劉春芳板著一張臉，大家都知道這是要發脾氣了，婦們都識趣的散開了。

反正就算是顧珠和劉春芳什麼都不說，還有那麼多在沈家做工的人呢，總能聽到一些閑言碎語的。

顧珠躺在炕上，腦子里回想起顧瑾在警察局說的話，一顆眼淚掉了下來。

顧瑾說，“顧珠，我今天問你用打掉孩子做為換放你出去愿不愿意，只是試探而已，沒想到你真答應了，你為了你的私真是什麼都能犧牲，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替你肚子里的孩子到悲哀。

就算是放你出去，你的人生都是很可悲的。”

說那些話的時候語氣涼薄，眼神也非常冷淡，仿佛看地上的螻蟻一般。

顧珠不得不承認，被顧瑾的這番話傷到了。

想到這里，猛然炕上爬了起來，也沒有代一聲，直接就沖去了大隊。

“唉……珠珠，你出去干什麼？”劉春芳正準備做飯，卻看到顧珠的背影匆忙跑出去，連手里的鍋鏟子都來不及丟了，匆匆忙忙跟著顧珠跑出去。

才走到半路，顧珠的聲音，從大隊喇叭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