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坐在那裏,面無表的看著這些人,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沒有憤怒,更沒有得意。
這些人對他來說,本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無論之前如何令人厭惡,都不值得葉弘為他們浪費毫心神。
就如他之前對粱小茹所說,一群垃圾而已,真不高興了,隨手一掌拍死了事。
沒必要為了他們產生任何不必要的緒。
得勇和洪雲等人哭的聲嘶力竭,要多凄慘便有多凄慘,可過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葉弘一句話,那顆心不由得越發忐忑起來。
「葉弘……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大家好歹同門一場,只求你給我們留條生路。」得勇雙眼通紅,哽咽著說道。
「生路?」葉弘笑了起來:「你們只怕不知道,將你們轟出葯堂,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葉弘……你真要趕殺絕嗎?」洪雲悲聲道。
葉弘搖了搖頭:「你們還是不明白。」
真要趕盡殺絕,他們現在連跪在這裏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葉弘,我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見葉弘說的雲里霧裏,始終不肯正面給他們的答覆,洪雲終於抬頭,有些怨恨的說道。
「你們以為,我現在趕走你們,是因為你們之前得罪了我?」
「難道不是?」
葉弘哈哈大笑:「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得罪我?你們的所作所為,在我眼中,猶如小丑一樣可笑……」
「說的倒是很了不起,可你現在還不是要趕走我們?」
「那是因為,我看你們不爽。」葉弘慢條斯理道:「你麼之所以在這裏待不下去,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只是因為……我看你們不順眼而已。」
「你……」
「既然要工作,當然得在一個輕鬆舒適的環境裏,誰會讓幾個礙眼的傢伙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葉弘說道:「所以,你們用不著在這裏求我,不管你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葉弘!」得勇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獰聲說道:「別以為你可以得意一輩子,風水路轉,等到我們時來運轉,絕對的要和你清算這筆賬。」
他豁出去了。
反正葉弘不會利用粱小茹的關係將他們怎麼樣,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等你們有這個能力了,再來我面前說這種話吧。」
得勇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們走,即便在他面前做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洪雲等人也都站了起來,他們心中恨的咬牙切齒,卻終究不敢向得勇那般,當面對葉弘放什麼狠話。
四五個人滿懷怨恨的走出葯堂,洪雲這才忍不住說道:「勇哥,我不甘心,真就這麼走了?」
「就是,這葯堂也不到他葉弘一手遮天啊?要不我們去找老師說說?好歹我們也在這裏呆了這麼多年了,老師總不會一點誼都不講吧?」
得勇冷笑道:「你們還看不出來?現在凌天和葉弘是一丘之貉,葉弘不管做出什麼決定,凌天只會不帶腦子的支持,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洪雲憋屈道:「好幾年的工作,就這麼沒了?」
「我會想辦法。」得勇說道:「放心,大家都是好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你們肚子……至於葉弘,哼,先讓他猖狂兩天,找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今天的決定。」
有個學徒心驚膽戰道:「勇哥,要不就算了吧?那葉弘不好惹,連粱小茹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我們惹不起他的。」
「粱小茹怎麼了?他就算來頭再大,難道還能有人二十四小時一直守在他邊保護他?」得勇怒道:「只要他落單,我們就有機會……當然,我們不能自己手,讓我想想,誰比較合適……」
他低頭沉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不知道雷哥現在在做什麼,走,我們去找雷哥好好聊聊。」
他所認識的人之中,最適合做這件事的,非孫大雷莫屬。
葉弘沒將得勇幾人的事放在心上,到了中午,隨便吃了一些飯菜,就跟著粱小茹一起離開了。
說來也巧,粱小茹所住的地方,也在海灣別墅區,而且,距離葉弘那棟房子並不是很遠。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粱小茹便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葉先生……我,我能在這裏等著您嗎?」
本來是一棟豪宅,現在卻了的噩夢。
對來說,這房子就如同地獄深淵,讓恐懼又厭惡。
「你不進去,躲起來不肯出來怎麼辦?」葉弘問道。
粱小茹咬了咬牙:「那……那我就和葉先生一起進去……」
「放心,有我在,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傷不了你分毫。」葉弘淡笑道:「而且,你上,早就沾染了濃重的氣,即便是那髒東西被我收拾了,你也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一切都拜託葉先生了。」
兩人走進別墅,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粱小茹直接起了一皮疙瘩。
陣陣冷刺骨的寒風不斷迎面而來,令人覺渾上下都不舒服。
這明明是艷高照的正午時分啊。
葉弘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怨氣竟然這麼重?生前你死的是有多慘?」
他也不在意這些,大步走進別墅。
太古醫經並不僅僅是醫。
更是難得一見的仙家法,以醫道,以醫作為重重仙的本,可以說,天生便是這些魑魅魍魎的剋星。
哪怕葉弘現在只是醫者境界,也可以無懼千年厲鬼。
而且,細細看來,別墅里的那東西,似乎距離千年厲鬼還有些差距。
粱小茹渾止不住的發抖,戰戰兢兢的跟在葉弘後,一句話都不敢說,深怕打擾到葉弘的思路,更害怕葉弘沒有收拾那髒東西的本事。
到時候,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葉弘走到沙發上,徑直坐了下來,而後看了看四周的窗戶,吩咐道:「把窗簾都拉上。」
「是!」粱小茹不敢反駁,點了點頭。
很快,整個別墅便漆黑一片。
猶如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