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對姜家有記憶，順著哭聲看是閨住的屋子，理都沒理正房出來的姜家人，黑著臉快步進了屋子，閨沒在家屋子裏有些涼，兩個孩子坐在被子裏，外孫在哭鬧，三歲的外孫子在哄。

小丫頭哭的臉通紅，竹蘭心裏咯噔一下了手不涼了，才外孫的額頭，還好不是發燒，又了外孫子也沒發燒，呼出口氣了被子下有點溫度，估計是閨走的時候燒的炕，中午沒人燒火屋子就涼了，一想到兩個不大的孩子自己在屋子裏，沒人看不說，還不給燒火，竹蘭的怒火越燒越高。

三歲的姜篤見是外婆，特別委屈的跟著妹妹哭了，「外婆，外婆，我好想外婆。」

他一直想去外婆家，娘不讓，他想吃蛋羹，想吃糕點，想對他好的外婆外公。

竹蘭邊給外孫子眼淚，邊哄著，「好了不哭了，外婆接你們去外婆家，乖不哭了。」

小外孫著鼻子也不哭了，孩子觀最敏，抓著竹蘭的服不撒手，小丫頭會的話不多，泣著著扁扁的肚子，「。」

竹蘭臉黑沉黑沉的，孩子早上就沒吃飽，肚子一直在，忙從荷包里拿出準備好的糖給孩子，「先吃糖緩一緩，等外婆給你們收拾服，一會吃點心。」

姜篤乖乖的抱著妹妹，不錯眼的看著外婆上炕收拾服，他怕是做夢，咽了含著的糖水，甜甜的不是夢，消瘦的笑臉高興了，去外婆家不會肚子了。

竹蘭手裏有大閨給的鑰匙，還好姜家沒那麼沒品翻箱子，鎖好好的掛在箱子上，竹蘭著嫁妝箱子，這是原準備的嫁妝，當年雪梅出嫁，陪嫁十里八村也是能排的上的，嫁妝箱子都是用上好木頭做的。

竹蘭越發心虛了，原兩口子真疼大閨，結果和周書仁卻給忘了，用鑰匙打開箱子，竹蘭掃了一眼心酸了，嫁妝只剩下一些陪嫁的料子了。

還好大閨不傻，沒想著送東西化解矛盾，還知道什麼好的可著自己家來，兩個外孫服都是好的，竹蘭心裏舒坦了一些。

竹蘭收拾差不多了，姜家的婆娘一個都沒過來，竹蘭一下子明白了，原是能手從來不嘩嘩的，姜家婆娘都害怕躲了。

竹蘭給兩個孩子穿戴整齊，去車上把準備的糕點拿了兩塊，熱水罐子也抱了回來，罐子捂得嚴實溫度大概四十度左右，倒出來喝正好。

兩個孩子一人一塊小心翼翼的吃著，竹蘭著外孫的頭，「小篤看著妹妹吃，外婆去正房和你聊聊，一會回來帶你們回走好不好。」

姜篤了下角的糕點，「恩，外婆我會看好妹妹，外婆也快點回來。」

他想快點去外婆家，外婆家有好吃的，不會肚子。

竹蘭，「好。」

竹蘭關好門黑著臉往正房走，堂廳只有周書仁的聲音，音調都沒變過，竹蘭聽著周書仁道，「親家，這一年幾房不甘心榨姜升勞補償讀書費用，這就辦的不地道了，當初讀書是親家和姜升幾個哥哥同意的，怎麼到頭來反倒怨恨上了，十里八村一次考上秀才的麟角，卡在生上的更多，當初供讀心裏就該有準備，現在錯了姜升一人，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