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慘淡的人生
不用兩天,這村裏關於姜保河的傳言就人人皆知了。
姜保河本來就已經聲名狼藉,他天天盯著人瞅,沉沉的讓人覺得異常可怕。再聽到他竟然還有暴力傾向,把他二叔都砸得起不來床了,村裏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姚支書也聽到了這些話,當下就跟正在他家裏聊天的民兵隊長商量,讓村裏的民兵們注意著點姜保河,免得他真弄出什麼事來。
這是后話。
卻說姜筱這邊。黃義珍離開后,姜家一度陷了沉默。
葛六桃揪著圍,神惶惶,看了看姜松海,又看了看姜筱,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外公,是不是得等我被他們弄死了,你才會覺得他們做得不對?」
最後還是姜筱先開口的。
姜松海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跟姜筱說些什麼。
黃義珍說得對,不拍個片子也放心不下,萬一真砸出傷來了呢?
姜松海黯然道:「小小囡,你別擔心,這傷如何外公自己有數」
這一席話,姜松海聽得心頭震,繼而又一陣悲涼。
大半輩子都是這樣的子,在家聽父母的,出嫁了聽丈夫的,唯一做過一件自己做主並且堅持的,就是扛住了全家人的反對,嫁給了姜松海,並且因為這個跟娘家人都斷絕了來往。
而姜松海則還是在震驚著之前黃義珍說的話。
第一次說得這樣冷酷現實。
但是如果他真出了事,外婆肯定熬不過去。
他不去醫院不就是怕花錢嗎?
到時候便剩下一個人,再對面對這慘淡的人生!
那重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本來姜筱不願意這麼跟外公外婆說話,但是今天這事真是憋得心臟都痛了,如果說外公的傷都不能夠換得他們醒悟兩分,那真的要吐。
所以很直接地說道:「外婆的本來就不好,如果你真的傷重,往後整個家就都在了外婆上,你覺得外婆撐得起來嗎?」
「有什麼數?」姜筱打斷了他的話,「外公,這種時候不是你覺得能撐過去就行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有什麼事,我和外婆怎麼辦?」
同時他又想到姜筱的冷漠的神,覺得到的怨氣。
「外公,明天一早我們就到鎮醫院去。」
「外婆撐不起來,而且極有可能都會很快撐不下去,結果呢?如果你們倆都出事,我只能退學,想辦法去掙錢,就算我能夠掙到錢,也未必能夠把你們倆的養好。」姜筱定定地看著姜松海,「外公,這樣子你還覺得被砸這麼一下也不要嗎?還是覺得,我對老薑家,對二舅不能有怨氣和怒火嗎?二舅之前就差點打死我,伯嫲說了他一句沒有?在他們眼裏,我本不能算是他們的小輩,而是一個可以隨便打罵、打死也沒關係的玩意。這樣子,你還是要我尊著他們敬著他們嗎?」
那把椅子若是砸在姜筱上,不死也得重傷。其實他自己又哪裏不知道,椅子砸中他的背的時候那種痛和衝擊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小小,外公聽你的,明天咱上鎮醫院去。」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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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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