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啞著聲音又問。
“你什麼都別問,我不會說的。”
陳遇景眼中閃過驚訝,卻不說話。
“你什麼都不說,也難逃死路一條,死后陳家亦會被昭告天下臣賊子,你背負一罵名,又是何必。”
臣賊子?
陳遇景眼中閃過幾分悲痛。
“姳兒臨走前都告訴我了。”
謝瑤靜靜地看著他。
“你連背棄蕭琝的命令,冒死去救,放火燒東宮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又何必在蕭琝死后如此守著忠誠,你現在說……我做主饒你一命。”
“饒我?”
陳遇景抬起頭,角諷刺。
“新帝不會饒我的。”
“只要你說,我能!”
“你能,我也不想。”
他眼中閃過幾分頹然的赴死果決。
“之前是簪纓世家,世代忠君,到了你和你弟弟,做出這樣的事,當真不覺得愧對祖宗嗎?”
“你不必說了,我死了賤命一條,大不了向列祖列宗請罪。”
“那顧姳呢?”
謝瑤語氣激烈起來,眼眶泛紅。
“你自己不要命,對得住你外遣三年日日問候?你敢東宮放火救,便證明你心中有,你舍得自己背負一罵名,再讓外人嘲諷,說喜歡上了一個臣賊子被天下人恥笑?”
陳遇景子一僵,又很快無所謂起來。
“人都死了,管后事做什麼。”
謝瑤大怒。
“好,你既然不在乎,等你死了,我便讓人宣揚陳家如何助紂為,再為選數十個像你的侍君公主府,最好讓永遠忘了你,再記不得陳遇景這個人才好。”
言罷,似乎起要往外走。
陳遇景在后忽然開口。
“你不如現在殺了我。”
謝瑤角扯開諷刺。
“你現在還不自盡赴死,不就是想著能讓顧長澤到了京城再理你,你死前再見一面嗎?”
陳遇景子一僵。
“我第一回見你,謝王府外,你口口聲聲對冷言相向,摔倒的時候又忍不住去扶,當局者迷,我那時候就看出來了。”
“府中有侍君,你三年前外調,你顯然很在意府中的這些人,外調的三年,你重傷被蕭琝救下,是從那時候被他策反,回來后明明遣散了侍君,你卻依舊對冷漠,我猜想是你因為時局,不得不離遠一點,是早預料到了今日,不想拖累。”
陳遇景臉上頓時褪盡。
“我說到做到。”
謝瑤眼珠轉了轉,驀然再度抬腳往外走。
一步,兩步。
將踏出門檻的剎那。
“你說到做到,那蕭琝也是。”
謝瑤猛地回頭,大步走了過去。
“什麼意思?”
陳遇景看著。
“太子妃這麼聰明,我言盡于此。”
他再不肯多說一句,謝瑤踏出天牢,在心中焦灼地想著。
什麼說到做到?
蕭琝說了什麼?
不斷地回想著他死前說過的一句句話。
“我們不能同時生,那便同日死吧。”
“我不能死在你手里,可我也必須死在你手里。”
“阿瑤,我舍不得你死。”
“但我死了,你日后也來看看我吧,不然……你會后悔……”
會后悔……
為什麼會后悔?
謝瑤心中怦怦直跳,腦中緒在這一刻翻涌到極致,猛地偏頭問。
“蕭琝埋在哪?”
“依著您的吩咐,葬在明城外。”
蕭琝死后,是陳遇景命人找到了,說蕭琝在前一天晚上備好了墓碑,在明城外的一個地方,若念著多年,最起碼允準這一件后事。
人走茶涼,謝瑤做不出將他拋尸荒野的舉,便默認了這樣的理辦法。
疾步往外跑。
“即刻備馬。”
一群人烏泱泱地到了蕭琝的墳墓前,謝瑤咬著牙。
“挖!”
“太子妃?”
江相也是一驚。
挖死人的墓碑可是大不敬。
大盛古來以往沒有這樣的先例,那可是要折壽的。
“我說挖,出了任何事我全權擔著,哪怕折壽,也讓他蕭琝盡管折我的!”
謝瑤死死盯著那墓碑。
江相心一狠。
“挖!”
幾個侍衛連忙上前,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將墓碑挖開。
炎炎烈日,謝瑤一直站在那里,從頭到尾不曾離開。
直到墓碑挖開,看到了底下的棺槨。
謝瑤猛地上前一步。
“太子妃!”
侍衛一句話沒落,謝瑤命人推開了那棺槨。
“再挖!”
侍衛們膽戰心驚地往下挖,又挖了一炷香,忽然有人的鐵鏟到了什麼東西,撞出咚咚的響聲。
江相和謝瑤臉一變。
“快,拿出來!”
侍衛忙不慌地跳下去,又用手挖了一陣,從最底下捧出來一個盒子。
謝瑤踉蹌地跑過去接了盒子。
手抖地打開。
里面是一個瓷白的小玉枕,輕輕晃還能聽到里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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