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我知道你手眼通天,是北城最強大的男人,可是再強大的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你能保證保護南小姐一輩子嗎?你能保證南小姐永遠不出意外嗎?”
“而且,前段時間南小姐不是想去旅游嗎,如果過段時間又去旅游的話,在旅途中發生了意外怎麼辦,你還能找人全程陪著南小姐嗎?會同意嗎?”
南瀟本不是去旅行的,是想去外地生孩子。
都和其他男人有了孩子了,他在心里是一點位置都沒有了,往后他無法時時刻刻陪伴在南瀟邊,怎麼能百分百的保證南瀟的安全?
而且鄭麗茹是個非常固執,非常小肚腸的人。
這些年已經在和謝安文以及謝安文人的斗爭中,變得越來越偏執瘋狂了。
說會弄死南瀟,謝承宇相信真的會那麼做。
說實話,他是有極大概率能保護住南瀟的,可那概率并不是百分之百。
他是那麼的南瀟,哪怕南瀟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發生危險,他也不會賭,所以他只能對南瀟放手了,是嗎?
他腳踩著地板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酒,直接用牙咬開酒瓶,仰頭咕咚喝了下去。
然后,他咣一聲將酒瓶放在臺上,紅著眼睛道:“你走吧,我想想。”
見謝承宇為南瀟失魂落魄這個樣子,許若辛嫉妒得不行,快要把手里的邊撕壞了。
但聽到謝承宇的話,還是乖乖地站起來,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好,我走了,一會兒厲總還會回來,承宇你好好想想,然后今晚早點睡,好好休息。”
這晚北城有很多人一夜未睡,比如南瀟,比如謝承宇。
南瀟洗漱完后在床上躺了一會,本睡不著,干脆坐起來看書。
約莫三點多的時候,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但書也看不進去了。
這時仿佛心有所一樣,突然到什麼心臟怦怦跳了起來,起跪在沙發上,拉開后的窗簾,朝窗外看去。
漆黑的夜幕下,謝承宇站在地上,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呢子外套。
他雙手在口袋里,仰頭看著南瀟的窗戶,目是那麼的專注。
突然窗簾打開了,心中那張人的臉映眼簾,謝承宇和南瀟猛地對視,兩人都怔了一下。
南瀟睜大眼睛,幾乎條件反般地了回去,刷一下拉上了窗簾。
這是什麼況啊,謝承宇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樓下看的窗戶做什麼?
南瀟心臟怦怦跳的飛快,興許是做賊心虛的原因,立刻關了燈,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
寂靜的夜里,敲門聲響了起來,謝承宇在門外喊道:“南瀟,開門!”
“……”
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剛剛兩個人隔著窗戶對視,被他抓到自己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南瀟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覺謝承宇可能會過來。
于是立刻關燈上床,做出一副睡覺的樣子,這樣謝承宇上樓后應該能從門里看到燈關了,不會再打擾了,沒想到謝承宇還是敲門了。
南瀟咬了咬牙,心想有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又下床給他開門。
“謝總,這麼晚有事嗎?”
在走廊說話不太方便,不然傭人起夜看到他倆大半夜的說話,就解釋不清楚了,南瀟便把他迎了進來。
謝承宇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仿佛喝了很多酒一樣,而且聞著有些刺鼻,但南瀟是個教養很好的人,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快。
但這時謝承宇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上都是酒味,而南瀟懷孕了不能聞酒,便立刻后退了一步,說道:“我先去沖個澡,你等一下。”
“……”
謝承宇拉開門就出去了,南瀟愣住了。
他是覺得上酒味太重了,有些不好意思嗎?
其實沒事,就是說兩句話而已,在意那麼多干嘛是。
南瀟胡思想著,不到五分鐘謝承宇就回來了。
他頭發漉漉的,上也帶著水汽,看上去應該是剛剛洗了個戰斗澡。
南瀟有些不自在,總覺得特意洗個澡再說話這種事太奇怪了。
垂頭盯著腳下,又問了一遍:“謝總有什麼事嗎?”
謝承宇沒說話,但他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南瀟。
他比南瀟高將近一個頭,雙臂舒展將南瀟的子摟在懷里,下磕在南瀟溫暖的頸窩里,看上去有些失落。
南瀟的心重跳了一下,接著砰砰砰飛快的跳個不行,到自己的耳尖都紅了,問答:“謝總你怎麼了?”
謝承宇和南瀟微微分開,垂頭盯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說道:“我可能要和許若辛結婚了。”
“是嗎?”
南瀟的臉瞬間泛白,不可抑制的疼痛傳心間,可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謝承宇的確沒看出的異樣,他眼里的南瀟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所以南瀟真的不在乎他娶誰?
其實他還沒有完全作出決定,他剛才那樣說,只是想看看南瀟的反應而已。
現在他突然后悔了,他不該那樣試探的,他早該猜到那樣做無異于把刀往自己心口捅。
見謝承宇沒有回答,南瀟死死地掐了一下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許小姐很漂亮,人也大方溫,你們很般配,恭喜謝總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天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的心口都在滴。
但表現的太好了,謝承宇一異樣都沒有看出來,只因為謝承宇自己也疼得不行了。
南瀟不想和他這樣面對面站著,兩人站在一起卻不說話,看著太傻了,而且主要是快要哭出來了。
背過去,裝作侍弄窗臺上的花盆,死死咬了一下,將眼中的熱意退。
謝承宇卻一點遮掩都沒有,眼圈兒迅速泛紅,抓住南瀟的肩膀把轉了回來,問道:“這話我從前問過你很多遍,可是我還想問一句,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了?”
不喜歡謝承宇了嗎?當然不是。
時至今日,縱然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還是忘不了謝承宇。
可是謝承宇都要和許若辛結婚了,還能怎麼辦呢,要對謝承宇說“我依然喜歡你”?那不是把自己的臉面撕下來,扔到地上讓人踐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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