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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證戀愛[婚後文]》 第 49 章

【Chapter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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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下七度, 嗬氣霜。

    經過追尾路段, 兩位車主冷得跟孫子似的,邊跺腳邊爭吵,聲音凍得一度劈叉。

    現代都市,愣給弄出十裏八鄉罵街的即視

    晚嘉裹得厚厚實實, 和同事去酒店踩場子。

    酒店是早就選好了的, 在元昌對麵。

    這一帶也算繁華商圈,商業度和量都不低, 單五星酒店就開了兩家。

    年底,酒店會場就沒有空閑的日子, 天天客滿。

    到宴會廳時, 服務員正在擺中午的臺。

    抱懷裏的碟碗湯匙被逐一碼好, 機械式的作,發出整齊清脆的撞聲。

    為了省錢, 獵引沒請布場公司,所以大料的尺寸都得來現量,現拍。

    主持工作上, 晚嘉的搭檔是運營一位新同事,顧平喬。他瘦高個子,長一張紅齒白的書生臉, 人有些靦腆, 但笑。

    因為形象好且有一把低沉的嗓音, 顧平喬大學時經常充當活主持人,所以論主持經驗, 他比晚嘉要富得多。

    倆人上舞臺了一下,現在場地空曠, 臺下都悶聲做事, 沒人往上看,倒也沒什麽力。

    在顧平喬的指引下,他們定了上臺和站立的位置,再排演幾次登場,大概串了回詞,這趟也就差不多了。

    大廳外,林苗苗和行政的同事正詢問水牌的尺寸,以及當天能否擺放到大廳做指引。

    晚嘉往外走,宴會廳裏的服務員們忽然起來,趁

    領班不注意,都聚到窗邊那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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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平喬個子高,踮腳瞥一眼,果然有熱鬧有看。

    這片窗酒店正對的是元昌1號門,而這會,1號門外出現一群拉橫幅舉喇叭的人群。

    他舉起手機拍照又攝像:“鬧大點,往大了鬧,可別輕易停。”

    “咋,你也投了嗎?”林苗苗問。

    “家裏爹媽投了。”

    “啊?那你怎麽不去?”

    “投得不多,要真折了就當給他們買個教訓,省得見天被人騙。”顧平喬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高回報就有高風險,我說過好多次了,他們總不信。”

    到離開酒店時,對麵聲勢浩大,從約約的嘈雜變明顯聚眾的罵陣,還引來了車輛。

    路上,晚嘉收到盧彤發來的截屏,是湯羽微博底下的留言,一長串,都是嚷嚷著讓爸賠錢的話。

    『快瞧,咱們公主微博被包圍了欸,怎麽回事啊?』盧彤關心得不行。

    晚嘉低頭打字,大致把事編輯了下,又找到相關鏈接,給發過去。

    元昌地產所控的這家互金公司,平臺名字“無象財富”,而這回之所以鬧這麽大,起因共有兩件。

    一是壞帳,即資金放出後收不回來,所以投資人的款也沒法兌付。

    這個得歸結於風控沒做好,或者說沒怎麽在意風控,資產審查不嚴,時間一長就容易出岔子。

    再有,就是元昌地產今年的擴張速度太快,到摘地。

    大概資金鏈上有些張,

    所以,可能曾經用過出資方的錢。

    這一舉犯監管條例,涉嫌違規挪用,是要被立案調查的,不像其它雷平臺,隻清算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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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彤幸災樂禍:『哦唷,那我們湯大小姐……這下可慘了。』

    慘嘛倒也算,畢竟僅僅微博催款,還隻是最初的事件反應。

    事發酵得很快,還有外地投資客聽到消息不斷趕來,都指著到期的錢回家過年。

    平臺投資者們的聚眾被治安勸阻,後又分散行,甚至鬧去了元昌集團,要求集團給兌付。

    至於湯羽的微博,底下留言從嚷嚷還錢到辱罵,直到開始有控評,呼籲不要搞父債償這一套,說大人的事歸大人,沒必要牽扯到當子上。

    這一做法,激發網友逆反心理。

    幾天後,有人開始在網上料,說湯羽媽媽是小三轉正,而這個當兒的也很厲害,初中開始就會搞小團,在學校欺負看不順眼的學生,尤其是學生。

    互聯網的傳播速度從來驚人,很快,湯羽就被冠上湯姐的稱號,而大量掉、代言解約、秀場名額被劃,相繼而來。

    心強大如湯羽,最終於某個深夜關閉了評論功能,而朋友圈則發了幅意味不明的象畫,沒有文字。

    看到這條朋友圈時,晚嘉正打開門,迎接到訪的祝如曼。

    祝如曼拎著一堆宵夜,換了鞋就往客廳奔:“快快,吃熱乎的。”

    晚嘉正在生理期,口最重

    的時候,聞見那一溜香味,裏自開始分泌唾

    元貝、蒜蓉和十三香小龍蝦、炭烤牛蛙跟炒,再加上冰箱裏剛拿出來的可樂啤酒,深冬深夜,吃出夏夜大排檔的覺。

    手機震響時,晚嘉剛掰開一隻牛蛙

    見是祝遇清,連忙,再示意祝如曼往旁邊躲,這才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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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遇清在外出差,正巧分公司尾牙,所以遲一天返程。

    見他臉麵薄紅,晚嘉蹙眉:“又喝酒了?”

    “喝了幾杯。”祝遇清邊走邊說,開冰箱取了瓶水喝。

    喝完水後,他直接在吧臺坐下,支著腦袋看屏幕,一隻手摁在瓶帽上,把玩打轉。

    酒文化固,什麽階層的圈子都免不了這一出,晚嘉雖然理解,但也免不得心疼:“那個護肝的喝了嗎?”

    “喝了,放心。”應該是覺得熱,祝遇清又解開一顆扣子,問晚嘉:“怎麽還沒睡?”

    “剛剛追劇來著,正打算去睡。”

    “是麽,我還以為你等我電話,所以沒睡。”

    “了……”聽他說話開始不對勁,為免尷尬,晚嘉從地毯上站起來:“我這就去睡。”

    往臥室走,一個悠長且響亮的嗝傳來,在屏幕外回

    安靜兩秒,祝遇清直接名字:“祝如曼。”

    大名一喊,祝如曼像被奪了舍,連忙應聲:“哥……”爬起來,手去接手機,朝屏幕傻笑:“你不在家,我來陪陪嫂

    子,怕寂寞。”

    祝遇清看:“先抹幹淨。”

    “哦……”祝如曼接過晚嘉遞來的紙巾,捂著兩下,把辣椒麵給帶走了。

    “湯家那小子,最近有沒有聯係過你?”祝遇清問。

    “沒,我早給他拉黑了。”口頭說得瀟灑,但祝如曼還是扭地問:“哥,他們家……這次會怎麽樣啊?”

    “放心吧,破不了產。”祝遇清聲音很冷靜。

    祝如曼瞄一眼晚嘉,轉了轉手機,故意把帶進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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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還是不夠安全,又把頭靠在嫂子肩上,才壯起膽子問:“哥,他們家這回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哪裏聽來的風言風語?”

    “所以……沒關係嗎?”

    祝遇清眼皮也不皺:“當然。”

    祝如曼抿了抿,遲疑再問:“可我聽說,他們家拍的一塊地,要到你手上了?”

    祝遇清瞥:“元昌競標名次雖然贏了E.M,但資金鏈出問題,地皮自然流到第二名這裏……你以為我能什麽手腳?”

    做商產又兼百貨,本就需要龐大且穩定的資金鏈支持,從籌資到經營端的資金流,財務上的風控模型必須完備,如果預險機製不到位,翻船是遲早的事。

    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這話誰都知道,但貪這個字上,很有人能扛得住。

    “不是就好。”祝如曼鬆了口氣,又立馬賣乖:“哥你別生氣,我聽人胡說八道的,其實我也不信!”

    說完見祝遇清沒反應,

    轉手就把手機還給晚嘉:“嫂子你聊,我肚子疼,去趟洗手間。”

    溜之大吉,晚嘉接過手機:“沒生氣吧?”

    “跟生什麽氣。”祝遇清起,轉移陣地到沙發:“今天又下雪了?”

    “沒……”晚嘉搖頭。

    祝遇清聽出點憾:“想看雪?”

    倒也不是多想看,晚嘉也坐到沙發上,手機放在盤起的麵:“刻我還小那會兒,我們老家也下雪的,就這幾年沒怎麽下了。”

    “想家了?”

    “有一點。”

    “不急,很快就能回了。”祝遇清安

    “嗯。”晚嘉攏攏頭發,手裏卷起幾簇問:“下周四,你有空嗎?”

    “有事?”

    “我們公司年會,想邀請祝總出席。”

    祝遇清調整坐姿:“以什麽份?”

    明知故問,晚嘉扇了下眼:“讚助商吧,我們這回年會有獎環節,打算拉幾個冤大頭。”

    冤大頭看起來倒不介意:“想我去?”

    “都可以。”

    說得不幹不脆,祝遇清臂搭在椅背:“那不確定,到時候再看。”

    裝蒜呢,晚嘉稍抬下:“我們席位可俏,真不去,就不給你留位置。”

    “這麽沒誠意?”

    “有的,就這麽點,多了不是這個價。”

    “你還理直氣壯。”

    “那怎麽呢,祝總教我?”

    沒營養的口水話來回拉扯,晚嘉由坐改半躺,支著眼皮看那邊。

    套房是中古風,深皮革和原木裝,一盞落地燈,開出淡金的暮氣息。

    不亮的

    線下,祝遇清兩眼凝沉,下似乎能看到青淞淞的胡茬,比起平時,多了份窺伺

    夫妻當這麽久,對他,晚嘉多還是有些了解的。

    臭男人死麽,惦記的還不就是那點事。

    “我打算穿上回那條子。”說。

    “哪條?”

    “周年宴,曼曼給的那條。”說著,晚嘉鎖骨,指尖搭在麵,像在撓

    祝遇清眼裏笑意漸起:“好,我把時間空出來,”又特意問:“一整天,夠不夠?”

    晚嘉沒理他,三兩句,把電話給掛了。

    過一陣,祝如曼拖著步子回到客廳。

    “我哥沒生氣吧?”忐忑。

    晚嘉說沒有,但同樣告訴:“以後別那樣問了。”

    元昌的事祝遇清到底有沒有參與,是不需要提的話。

    “嗯嗯我再不問了。”祝如曼點頭不迭,但想起湯正凱,又免不得多提兩句:“湯油子走得倒及時,不用麵對這些烏糟事。”

    說著又搔了搔下出看好戲的表:“他們姓湯的那麽,叔嬸和姑媽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燈,親淡漠的一群人,半點不團結,見天吵啊鬥的,說不定是被自己人坑了。”

    明顯還是沒太放下,晚嘉看得出來,也知道心裏不好,於是陪著說兩句話,再坐坐。

    到後來祝如曼喝得有點多,自顧自地囉嗦起來。

    “嫂子,他自己都承認了,當時在你跟前胡掄,就是想讓你跟我哥鬧,鬧得那個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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