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凈詞問:“科技館好不好玩?”
姜迎燈遲疑著,正在想他怎麼會知道去科技館的事?
回憶到上回面,周暮辭說搶到票,大概那時被他聽去風聲。
不知道該說他這記好到刁鉆,還是對的事上心到可怕。
姜迎燈正要答,又垂著眼,看著他們說曖昧就曖昧起來的氛圍,總有了圈套的覺,提醒他一句:“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不提別的?”
梁凈詞笑了,看說:“那我也不能裝啞。”
“……”
“沒有人規定,分手了不可以說話。”他義正詞嚴地說著,隨后手上作稍滯,著,滿懷無限的無奈與:“不要不理我。”
姜迎燈的心窩陷下去一塊。
“蠻好玩的,看了5d電影,還有地震驗館。還有一些游戲項目,你沒有去過嗎?”
他答:“20年前,小學生春游去過。”
換一條,繼續給疏通筋骨。
眼見這個溫潤如玉、矜貴儒雅的男人跪在的前,修長的骨節幾乎能將細弱的小整個圈住,就這樣極度有耐心,慢條斯理地幫做著機械的按。
從這個角度斂眸往下,姜迎燈看到他手臂上的管與筋脈,以及他平直寬闊的肩膀線條,忽然間想起一個詞語,做俯首稱臣。
話匣子開了,梁凈詞就繼續問下去:“在日本怎麼樣?”
姜迎燈告訴他說:“去的時候還害怕的,不過在那邊遇到了一個老師,是我的同學的媽媽,很友善,給了我很多幫助。逢年過節,都是和的家人一起。”
他聽著,思考著說道:“一個人留學的確需要毅力,但事實證明,你付出的勇氣會給你回報。”
梁凈詞又沉默了幾秒,微微笑一下:“這應該怎麼形容,莫愁前路無知己,是不是?”
姜迎燈看著他,心中泛酸,百集,想起當年痛徹心扉的遠走。
那之后的每一天,想過許多與他重逢的畫面,構思過很多見到他的時刻,應該做的表。
假裝從容的,冷漠的,或者橫眉冷對,鋒芒畢的。人人都揚言跟前男友不共戴天,姜迎燈也勢必要在上裝上幾刺來自衛。
可是梁凈詞大度得不講道理,用溫裹住了的刺。
第52章 C08
面對他, 多有幾分心虛。一言不合就斷聯的行為,彰顯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姜迎燈是在最難以逾越的低谷期做了這個決定,切斷了所jsg有的退路, 不為自己留有毫回心轉意的可能。
另一方面,也希梁凈詞不要再因為責任心而產生藕斷連的意圖。
長痛不如短痛, 就是這樣生生從把纏粘的從上撕扯下來的。
梁凈詞問后來。
姜迎燈說不出話, 看著他隨意疊起的袖口,又看他清雋溫潤的眼, 放在膝頭的手指不聲地蜷。
不想說了。
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可能真的是喝酒喝太多, 有種醉生夢死的迷糊,才放任他的關懷綿延下去。
姜迎燈覺得自己搖搖墜,已經沒辦法把控住平衡, 稍一不慎,就要跌落。
桌上的創可的盒被撿起,轉移話題是最快能夠鎮定緒的方式。
“這個多錢, 我付你。”
一個創可而已,梁凈詞看了眼, 他自然記不清價格, 也沒留發票。
正要說不必。
姜迎燈從包里出錢包。
他說:“不收紙鈔。”
一張一百元的錢被固執地遞過來。
梁凈詞自然沒接:“找不開,你微信轉吧。”
“多錢?”姜迎燈又問一遍。
他說:“想付多都行。”
“……”
姜迎燈在聯系人名單往下劃拉的時候, 才反應過來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的手指尷尬地停在不會出現他姓名的界面,沒再。
“轉了嗎?”梁凈詞問,好像很著急要這份錢似的。
姜迎燈在搜索框,輸一個L, 將人從黑名單拉出來。
又點點幾下。
梁凈詞兜里的手機短促地振一聲, 他沒看,只莞爾說一聲:“收到。”
姜迎燈沉默地收回。
“下回再租房, 你和我說,能走些彎路。”梁凈詞起,漫不經心地疊著手里微的巾,著說。
姜迎燈出一個簡短的笑,說:“不用啊,我自己可以的。”
梁凈詞不以為然地說:“人社會,關系也得流通流通,讓認識的人行個方便,大概也就一頓飯、一包煙的事。”
他說:“工作都那麼累了,生活中盡量減磕磕絆絆,不好嗎?”
他說話語速一貫慢條斯理的,很平靜,一如既往,波瀾不驚。
而姜迎燈卻覺得這樣簡單平淡的話,也有著刺耳的覺,說刺耳,不如說錐心,每一個字都在往的心口鑿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一些,也會突然間這麼失落。
那一年《富士山下》流行的歌詞,那句“誰能憑意將富士山私有”很經典,最讓心痛的卻是另外的一句——“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
聽這歌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分開。
如今經歷過,才是真的懂了。再來一次,如果注定失去,選擇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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