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陳靜安將另一支遞給沈烈。

“我？”

“甜筒也不是小朋友的專利。”陳靜安買了三支。

沈烈略抬眼皮，遲疑片刻，還是接過來，余里，圓圓盯著他，準確來說是盯著他這只雪糕，心里怎麼想全寫在臉上，大概在許愿他不吃，最后就會給最小的小朋友。

他牽下角，一口咬掉半個。

圓圓僵愣在原地，手里的雪糕都不香了。

稚。

目睹全過程的陳靜安于心底默默評價。

“沈烈，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走的。”陳靜安真誠建議。

“不用，有意思的。”

“是嗎？”

“嗯。”

沈烈笑，握住的手，“我沒來過，算是驗一次。”

“你沒來過園？”

“很奇怪？”

陳靜安想想也正常，像他那樣的家庭，搖頭，反扣住他的手：“我們今天可以逛完整個園區。”

園區不小。

沈烈輕笑出聲：“倒也沒必要。”

最激的是圓圓，蹦蹦跳跳，說要去看大老虎了！

一整天玩下來，沈烈跟圓圓也不像之前氣場不和，分開時，圓圓反倒有些舍不得，跑去握了下他的手，很快又跑回來，躲在陳靜安的后，氣地說聲：“叔叔，再見！”

“是哥哥。”沈烈糾正道。

“哥哥，再見！”

沈烈著眼皮，目掠過陳靜安，含笑意：“有人還沒說再見。”

圓圓意會，搖著陳靜安的手：“姐姐，哥哥想要你說再見呢，小孩子要講禮貌的哦。”

“要講禮貌。”沈烈玩味重復。

陳靜安作了個極細微的呼氣作，視線對上他的，說：“沈烈，再見。”

“再見。”

—

暑期一晃而過。

陳靜安又收拾行李，從江城趕往京城。

父母不放心送進站，陳父道：“卡里已經打好錢，沒錢隨時跟我們講，爸爸再給你打過來。”

“不用的，我也賺了些錢的。”

“那都是你的，存起來不要，你的學費跟生活費才多，我們不缺那點錢。”

“嗯嗯。”

“爸媽，再見。”

陳靜安揮手，推行李進去，中間回頭，父母依然在，看回頭又揮揮手，忍不住鼻尖酸楚，轉頭，這一次再不敢回頭。

剛回校，事堆積很多，清掃宿舍，整理行李，同學聚餐……直到深夜，才想起沈烈讓忙完回電話的。

電話打過去，那邊接聽，嗓音懶懶問忙完了。

“嗯。”陳靜安也覺得不太好意思。

“真好，起碼我排在最末，在睡前還能被想起。”

“抱歉。”

“真抱歉假抱歉？”

“真抱歉。”

“要真抱歉就出來。”

陳靜安愣住，問：“你過來了嗎？”

“嗯。”

那邊應聲：“我一直在等你。”

“我如果不打這通電話，過十一點宿舍門怎麼辦？”

那邊沒有半點停頓，沈烈一貫的語氣：“那我就只好親自來一趟，找到你宿舍，將你從被子里剝出來。”

唔。

陳靜安想象那畫面，有些忍俊不，今夜大概跟朋友們聚餐暢聊，心很好，語氣輕快：“沈烈，你等等我。”

“嗯。”

“慢些，等這麼久，也不在乎幾分鐘。”

陳靜安跟阮靈打好招呼，拿包時，聽阮靈詫異道：“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越來越自然，越來越像幽會男友了呢？”

“嗯？”

“你以前去見沈烈的表不是這樣的。”阮靈敏銳察覺到變化。

“有什麼區別？”

“以前就很像是早八上班的社畜，被迫早起打卡，現在表很輕松，甚至有些開心？”

陳靜安沒否認，否認不了，連自己都覺到，那次江城之后，兩個人聯絡變多，一切自然而然，偶爾會分下圓圓的照片，通電話跟視頻的次數增多……好像越來越適應沈烈友的角。

阮靈托著腮，理解地笑笑：“很正常啦，現在大家看個劇，但凡反派好看都沒那麼討厭，甚至可能因為貌，反而反派多于主角。沈烈年輕又貌的，拜托，天天看著，誰會不心啊，你又不是小尼姑！”

“你說的是你吧。”陳靜安的頭發，拿包出門。

已經是十點，學校車跟人都漸漸了，沈烈的車停在顯眼的位置，走過去，拉開后座車門上車。

沈烈偏頭看。

一個月未見。

他過來，抓握住的手。

車上氣氛平靜，甚至都沒聊幾句話，兩個人都異常平靜，直到到淺灣，門被推開，陳靜安想去開燈，手臂被握住，他拉過便開始接吻，抵著門板，捧著的臉，吻勢洶涌。

一時間，誰也沒適應黑暗。

只能憑著聽覺跟溫度，知到對方的存在，沈烈急切地吻過，撬開齒，與糾纏，越陷越深，快要窒息，呼吸聲被無限放大，廝磨著耳朵，一圈一圈，像開的漣漪。

陳靜安注意到魚缸的，想起那條死掉的魚，一時有些分心，抵著他的膛，呼吸聲很不穩地吻：“哪條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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