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齊崑崙與蔡韻芝於晚上趕回了風城來。
蔡強在蔡韻芝回來之後,已經消氣了,主上來,詢問道:「況怎麼樣?」
蔡韻芝無奈苦笑了兩聲,道:「如你所料,以後,獅城咱們就不去了。」
蔡強頓時冷哼,道:「我早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信!非覺得他們是善良之人。」
「說兩句。」齊崑崙對著蔡強擺了擺手,「趕休息去吧……」
蔡強看到蔡韻芝的神狀態似乎不好,也不忍心再嘮叨下去,撇了撇之後,轉離開了。
「強子也是關心你,你不要往心裏去。」齊崑崙說道。
「不會,我就是有那麼一點難過而已。」蔡韻芝無奈地嘆息道。
齊崑崙俯下來,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我送你去休息吧,今天,你肯定很累了!」
「好。」蔡韻芝笑道。
送蔡韻芝去休息了之後,齊崑崙便回到了客廳坐下,他有些出神,緩緩喝著一杯白葡萄酒解乏。
今天與蔡青綰的相遇,也著實在他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竟是蔡韻芝的堂妹。
「帝師柳宗雲?」齊崑崙緩緩搖晃著酒杯,眼中有冷冽之,「你我若是再見,我便讓你為死!」
那個讓華夏無數人敬佩、敬仰、畏懼的男人,那個用智慧以世界為棋盤,將眾生作棋子的頂級棋手,在外人看來,他與齊崑崙,一文一武,正好相得益彰。殊不知,齊崑崙與此人,卻是勢如水火,殺此人之心,已存數年!自上次分別,齊崑崙便撂下話來,若是再有見面時,那便是柳宗雲喪命日!
對於這兩位大佬之間的私人恩怨,華國並未乾涉,甚至,連那些高層都不知道齊崑崙為何要殺柳宗雲。
破軍忽然走了出來,說道:「齊帥,今日正午左右,白炫二十四師那邊接到一紙調令,而今整個風城,除齊鴻大哥墓地那裏駐紮一連之外,已無任何軍隊!」
「調令?」齊崑崙的目微寒,冷冷地吐出兩字。
「是的,突如其來的調令,讓他領軍往華西州一帶運。」破軍說道,「這道調令,並未經過軍部方面。」
齊崑崙一口飲盡酒杯里的酒,道:「看來是某些人用背後的關係,準備對我們出手了!對了,怎麼沒看到陳驚夢?」
「老羅那邊調回去做一件小事。」破軍說道,然後拿起酒瓶來,往齊崑崙手中的高腳杯里倒酒。
齊崑崙又默默喝了一口酒,破軍繼續彙報道:「還有就是,在齊帥您坐車迴風城的那個時間點,駐紮於華南港的海軍陸戰隊有一個英連被人調,似往風城開來。」
「海軍陸戰隊,往風城開來?!」齊崑崙眼睛一瞇,眼神如刀一般凌厲了起來。
「是,卑職為了避免意外,已經提前部署。」破軍說道。
「用的哪裏人?」齊崑崙冷冷道。
「衛軍!」
齊崑崙聽到這裏,不由微微點頭,破軍辦事,果然讓人放心。
齊崑崙的存在太過特殊,想他死的人也不是沒有,他這些年來,就經常要提防從後捅來的刀子!所以,在應對此事時,破軍沒有調遣任何一個部隊的人,而是直接用了衛軍。
衛軍,這支部隊,屬於齊崑崙的嫡系部隊,由他一手組建,該部隊不設軍長,只設參謀,為的就是不讓人有機會手該軍的軍務。
軍隊部營級以上調,全部都要由齊崑崙親手理。
這支部隊人數不多,僅僅萬人,算起來也就一個師的編製而已,但這萬人,卻是整個華國最能戰之勇士!
「趙侖博士已經給鐵骨大哥做過手了,過程順利,而今他正在休息,齊帥要不要見見?」破軍問道。
「不打擾他了。」齊崑崙緩緩道,「事,查出來了嗎?」
「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破軍神冷地說道,出了這樣的事,讓他也面上無。
齊崑崙冷哼一聲,微微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順天酒店的一貴賓接待室當中。
許佳人手裏正端著一杯紅酒,對坐在對面的申白浪淡淡一笑,道:「申會長,齊崑崙邊的走狗,我可是都用關係調走了呢!整個風城,也就只剩下駐紮在齊鴻墓地的一個連隊而已了。你提的要求,我已經辦到了!那麼,接下來,是該你完後續之事的時候了。」
同樣在場的徐長川看了端坐不的申白浪一眼,緩緩道:「你這次,到底調了多人?這都還沒準備好?」
「我將整個華南的得力幹將全部召回了,鐵刀會在風城的所有人也都快要集合了……」申白浪笑道,「畢竟此事必須保持,故此,速度慢了一些,免得被那廝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
「可以理解,不過,申會長還沒回答徐三爺的問題呢!」許佳人笑地道。
「哦……我這次調得力幹將二十餘人,他們各領一百兄弟,總計三千人!」申白浪皮笑不笑地說道。
許佳人聽到這裏,心裏也是暗暗吃驚了一下,沒有想到鐵刀會在風城的發展規模居然這麼大,不聲不響就發展了三千會員了!
徐長川聽到之後,也是不由覺到震驚,嘖嘖稱嘆。
「三千人,殺兩個人,應該夠了吧?!」申白浪的眼中不由閃爍起了瘋狂之來,緩緩地問道。
「足夠了!」徐長川微微頷首,說道。
以三千人殺兩人,這聽起來,實在是太過誇張了!古時候的宮廷政變,也不過如此而已。
許佳人的角也挑起了一抹冷的笑容來,道:「調走了白炫這條走狗以及他的爪牙,他在風城就無人可保!到時候,齊崑崙與那個破軍的傢伙,都會死於刀之下。」
「此事最後,還是需要許小姐的能量來收尾,畢竟,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恐怕有人會過問。」申白浪淡淡道。
「申會長放心,此事,由我收尾,不會出現半點紕!我們要讓姓齊的知道,這風城,究竟是誰的地頭!」許佳人眼中寒閃爍。
緩緩舉起了杯子,灑落裏面的酒,低聲道:「世雲,今晚,姐姐便為你報仇!」
那從華南港過來的海軍陸戰隊尖刀連,也早已抵達風城。
一個穿高檔西裝,大約二十六七左右的年輕男子角帶著微笑,說道:「一會兒,我會告訴你們目標。」
「鄭將軍,您這千里迢迢把我們調過來,是要對付誰啊?」那連長笑嘻嘻地說道。
「此人膽敢讓青綰為他難堪,我不能容他!」鄭關山冷笑道。
「莫非鄭將軍說的是被譽為『東方之狐』的蔡青綰蔡小姐?」
「除了,還有誰,能讓我如此大干戈!」
連長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沉聲說道:「蔡青綰小姐為帝師大人的關門弟子,盡得真傳,居然有人敢給難堪?」
連長一猜就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不然的話,鄭關山豈會如此大干戈?
鄭關山神冰冷如刀,淡淡道:「此人六年前曾在燕京大學與相識,兩人有過一段往。只是我沒想到,青綰,居然還把往事記得這麼深!」
「既如此,那我便為揮劍,徹底斬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