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或許心裏早就知道了。”
淩墨塵沉著臉,語氣帶著憤怒,聲音也有些啞:“他早知道自己沒生育能力,但是林如茵卻在他最後的時間裏,一直跟他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淩墨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當時得多難……他,他是真的很林如茵。”
“這,或許也是他沒有直接把自己的產全都留給安安和林如茵的原因,他心裏知道,不想自己父母的財產損失,又怕林如茵跟安安以後生活有問題。”
“所以,才留了這種信托基金的方式,讓們母以後生活有個保障?”時溫暖問。
淩墨塵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心裏無奈而又不安,更是無語的說不出話來。
試想,他的心裏,該有多難!
淩墨塵點頭:“是……他那段時間,看著自己最的人,在他麵前說這樣的謊言,還是在他生命最後的時間裏,他……他的死或許有憾,也許會更難吧?”
時溫暖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後,卻有不同的意見:“也許……也許事並非我們想的那樣呢?”
淩墨塵苦笑一聲:“不是我們想的這樣,還能是哪樣?”
時溫暖略一思索,道:“或許,或許他並沒有很痛苦呢?”
“嗯?”淩墨塵一頓,意外的看向時溫暖。
他心裏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可現在時溫暖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很意外。
時溫暖說:“有沒有可能,他生命中最喜歡的人陪在邊,他雖然自己沒有生育的能力了,但是有了一個名義上的孩子,他也許沒有憾了呢?”
淩墨塵沒說話,沉默了好久,才不由緩緩的點了下頭:“說實話,以易簫的格和為人……他,或許真有可能是這樣想的。”
時溫暖便也跟著點了下頭,笑了一聲,說:“那不就是了?萬一他是的話,那從一開始,他或許就並不覺得痛苦,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己最心的人,在他的邊。”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人在邊,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為什麽,其實很重要嗎?”
淩墨塵聽時溫暖輕聲慢語說著這有些奇怪的話,皺著眉頭,竟是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明明是一些歪理,明明聽著有些像是強詞奪理,可說的,卻又沒錯,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而且,以他對易簫的了解,也許很有可能,易簫真是這樣想的。
時溫暖見他沉默,又問:“林如茵當初想瓷你,甚至想把這個孩子賴給你……有沒有一種可能,或許,易簫也知道,他也以為孩子或許是你的。”
“但是他也許了解你不喜歡林如茵,知道你不喜歡。”
“所以,他想維持你們三個人之間的友,想讓林如茵留在邊,不想讓你為難,所以……他也是為了你,又是為了林如茵,更是為了全了他自己呢?”
“最的人陪在邊,最好的朋友沒有煩惱,又給爸媽留了念想,但是林如茵因為這個基金的事,本沒辦法在財產上作妖,安安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沒問題呢?”
時溫暖越說,淩墨塵聽的越認真,神也越是嚴肅。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時溫暖,竟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時溫暖說的,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而且合乎邏輯。
他……他幾乎不用多想,也就可以確定,時溫暖沒有說假話,沒有撒謊。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也許他同並且可憐的易簫,那個他最心疼的害者,也許並不覺得害呢?
看著淩墨塵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時溫暖不由笑道:“怎麽是這個表?怎麽樣?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有道理,很有道理!”淩墨塵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對時溫暖說:“老婆,謝謝你,你的這個思維模式,也許會幫助我,幫助易家的人,都會放下這件事。”
時溫暖好笑:“可我覺得,我也許真的分析對了不是安你們。”
“當然,如果你分析的不對,隻是單純的安我們,我們也不會聽,你說再多都沒用啊。”淩墨塵說。
時溫暖這才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對淩墨塵說:“可是,易家父母,不是以為安安是易簫的兒嗎?如果……如果他們知道真相,他們得了嗎?”
淩墨塵聲音和語氣變得嚴肅了幾分,說:“再此之前,我以為安安是我的兒,我就已經提醒過了易伯父和易伯母,所以,他們並沒有太過傷心。”
“尤其是易伯父……至於易伯母,難過一段時間之後,或許也就會放下的。”
時溫暖有些意外,驚訝的看了淩墨塵一眼,忍不住問:“所以……你已經把真相告訴他們了嗎?”
淩墨塵點頭,聲音和語氣都變得鄭重其事起來:“對,已經告訴他們了。”
淩墨塵聽完後,才鄭重的點了下頭,語氣也變得嚴肅了幾分:“是,我已經告訴他們了。這種事,長痛不如短痛,林如茵已經把你綁架了,做出這樣的事,自然要讓伯父跟伯母早點知道。”
“時間拖的越久,他們隻會越難過,所以……”
原來如此。
時溫暖點了點頭,思緒陷了平靜中。
淩墨塵的這個做法很對,也完全可以理解。
隻不過……
“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時溫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向淩墨塵問。
“嗯?什麽事。”淩墨塵忙問。
時溫暖看了淩墨塵一眼,說:“安安呢?如果林如茵跟那個男人都有事了的話,你打算以後怎麽安排安安?”
還隻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
如果的親生父母都出事的話,那……以後安安該如何生活?
難道,扔去孤兒院嗎?
安安這個孩子,其實很聰明。
的本質好壞時溫暖不知道。
隻是,時溫暖知道,小小年紀,就能夠察言觀,必定是個極其聰明,一般的孩子,沒那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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